這邊的氣氛變化,讓牌桌上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不對!
尤其是馮唐,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趙東的反應。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著趙東一定還有后手!
老許那邊臉色僵住,反問道:“趙東,你什么意思?”
趙東盯著他,好笑的問,“你覺著我是什么意思?”
老許提醒,“我可警告你,千萬別不識抬舉!”
趙東笑了笑,“那我一定要不識抬舉呢?”
老許索性把話挑明了,“趙東,我們這一次來和談,你以為真的是怕了你?”
“我告訴你,之所以跟你和談,那是給你背后的老板面子!”
“要不然的話,你真以為你趙東有這么大的臉面?”
“我們這些人,親自來到天州,帶著誠意,帶著態(tài)度,親自坐下來跟你談?”
短暫停頓,他狠狠拍著桌子,“還問我配不配?我現(xiàn)在想問問你,你配么?”
“現(xiàn)在可倒好,你背后的老板還沒說什么,你反倒端起來了!”
“現(xiàn)在雙方老板已經(jīng)達成了協(xié)議,求穩(wěn),平安,過渡,這是和談的前提!”
“我勸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可千萬別把事情鬧大了,到時候收不了場!”
趙東掏出煙點上,“沒什么考慮的,你們上午的方案我不接受!”
老許自以為是道:“嫌錢少?這一次的專項經(jīng)費,已經(jīng)是縣里破例,八十萬已經(jīng)不少了,年輕人!”
“你可別忘了,我們還提供了保送的名額!”
“天州大學在省內(nèi)是什么份量你自己清楚,一個保送名額又價值多少?這可不是金錢能估量的!”
“我知道薛佳琪成績好,可能不需要這個名額?!?
“但是別人呢?據(jù)我所知,你還有一個親哥哥,還有一個侄子叫趙曉滿?!?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趙曉滿好像是體育生,而且學習成績不怎么樣,在班里是中下等,再有幾年他也應該參加高考了,這個名額薛佳琪可能看不上,那么趙曉滿呢?”
趙東笑了起來,“你們調(diào)查的還挺清楚!”
老許也跟著笑,“那是自然,畢竟我們是帶著誠意來的!”
他把“誠意”兩個字咬的很重,其中也有威脅和提醒的意思!
不給趙東開口的機會,老許繼續(xù)道:“薛佳琪是你姑姑的女兒,再親也是外姓人,我理解你的心思?!?
“所以嘛,這事是可以操作的,我回去跟縣里打招呼,這個名額三年之內(nèi)有效!”
“不光是你的子侄,你趙東推過來的任何人,我們都可以允諾!”
怕趙東面子過不去,他又給了一個臺階,“怎么樣,趙老弟,我的誠意已經(jīng)很足夠了吧?”
“年輕人,有脾氣是常事,能收住脾氣才是本事!”
“當然,我這個人的脾氣也不太好,不過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晚上這頓飯,還請趙老弟務必賞光,到時候老哥親自給你賠罪!”
見老許滿臉自得,手腕嫻熟的處理著這事,馮唐卻在一邊暗自皺眉。
他并不否認老許的手段和本事,就老許剛才的這一套常規(guī)操作,也并沒有什么錯漏之處!
但馮唐總覺著,不應該在這件事上耍手段,最起碼不應該跟趙東耍手段!
就拿這一次的專項經(jīng)費來說,上面拿出來的經(jīng)費是兩百萬,專門用來解決這事!
結果到了市里,這筆經(jīng)費就變成了一百六十萬,到了縣里,更是只剩下了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