徑直、走了。
錦寧當時是嚇傻了,壓根沒心思去注意其中的怪異。如今一想,可不是,他那眼神分明就是看陌生人,如若不然,照他的性子,就算不知道她成了他嫂子,也不該那么平淡,起碼直接來個熱烈的強吻?
錦寧抹了抹額角的冷汗。
還強吻呢,這時候還有心想這些細節(jié),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簡直絕了!
“嘶?!?
兩人坐在軟榻,謝韞在給她掌心的擦傷抹藥。
似乎是一不小心,抹藥的力道重了些。
錦寧小臉呆怔,掌心疼得她一顫,痛感令她回了神,本能地想將手抽回來:“疼……”
“抱歉,”謝韞面帶歉疚,“我輕一些?!?
錦寧手里拿著冰袋敷額頭上磕的大包?!拔胰シ奖銜r在拱門那迎面看到了謝容,還以為是見了鬼,就嚇暈過去了?!?
她嘀咕:“我太沒用了,現(xiàn)在想想哪就至于嚇成那個慫樣呢?”
事有緩和,危險解除。
她行了,她覺得自己又行了。
謝韞淡笑不語,眉眼輕垂,細致地給她掌心涂好了藥,輕捏她小巧軟嫩的手指:“好了,裙子撩起來?!?
膝蓋上也有磕傷。
錦寧也沒有不好意思,將羅裙撩起來,里面的絲綢長褲堆到膝蓋上。
謝韞坐著,她手撐著軟榻也是坐著,抬起腿搭在他腿上,姿勢很方便上藥。
錦寧緊盯著他的動作,生怕他弄疼了,但見他手法輕柔,她漸漸地放下了心,又不免胡思亂想擔心起別的。
“失憶也總會有想起來的那天,大夫怎么說?”
雖然這樣很自沖喜嫁人后,戰(zhàn)死的亡夫回來了第48章
謝容不會為女子動情失控
私惡毒。
但對不起,她有點想讓謝容一直失憶,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等到謝容想起來的一天,又該怎么辦,他肯定會更生氣了……”
謝韞掌心貼著她裸腿的柔嫩肌膚,低下眉眼,細致輕揉地將藥抹在她滲著血絲的膝蓋。
他聽著她不安的喃喃,輕彎唇:“不怕的。”
“我說過,阿弟性子是強勢些,但也是知情達理的?!?
“卿卿不要胡思亂想?!?
“何況我們是在他‘戰(zhàn)死’后才成親相愛,是清清白白名正順,細想起來并沒有對不起他。”
他嗓音一貫的不急不緩、溫潤動聽,不論何時總是這般從容不迫,無形中給予身邊人強大的安全感。
錦寧在他沉著冷靜的三兩語中,當真也安寧了不少。
他緩聲道:“若有一天阿弟真的想起來,也只能怨一句造化弄人不是嗎?”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想,他一定能理解的?!?
“他真的……會理解?”
謝韞點頭:“卿卿相信我。嗯?”
錦寧遲疑地點了點頭。
謝韞看著她一笑,再低垂下的眸眼,有些深不可測。
畢竟。
他不會留他活到恢復(fù)記憶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