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岸尊者和玄空尊者赤手空拳,打了起來。但很明顯,玄空不是陸岸的對手。在被禁地法則壓制的情況之下,玄空無論是肉身力量還是反應(yīng)速度,都慢了一點。很快,陸岸把玄空踩在了地上,問道:服不服我服你媽個雞!想指揮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熊樣!玄空大吼。陸岸直接給了玄空的腦袋一巴掌:我讓你不服!玄空則扭頭,朝著張楚大喊:大哥,救我!陸岸掃了張楚一眼,冷笑道:玄空,你是越活越倒回去了,喊一個命泉境界的小家伙為大哥,你這尊者,說出去都丟人!然后,陸岸用很贊賞的語氣對張楚說道:小家伙,你的鎮(zhèn)定能力,我很欣賞,兩個尊者戰(zhàn)斗,你都能看的津津有味,一點都不緊張,是個不錯的苗子。張楚微微一笑:所以呢你是想收我當(dāng)徒弟嗎陸岸忽然把臉一板,冷冷的哼道:見了尊者,還如此不恭,小家伙,你不會以為,所有的尊者,都會像玄空這種東西一樣沒大沒小吧張楚眼眉一挑:你什么意思筑靈境界,見了尊者,不知道要三跪九叩嗎你家大人,沒教過你規(guī)矩陸岸尊者冷冷的說道。張楚笑了:就因為你是尊者,我在筑靈,我就應(yīng)該跪你陸岸尊者語氣冰冷:聽你的意思,還有點不服氣如果不是被禁地的規(guī)則壓制,你已經(jīng)死了,明白嗎張楚立刻臉色一寒: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讓我跪小子,你這是找死!陸岸尊者似乎怒了。其實,他是想立威,想把張楚和玄空當(dāng)成他的追隨者,讓兩人幫他在禁地探路,萬一遇到危險,可以讓這倆人先死。現(xiàn)在,見到一個筑靈境界的張楚竟然不服,他勃然大怒,直接松開了玄空,緩緩扭頭,看向了張楚。玄空被陸岸尊者松開之后,立刻后退,來到了張楚身邊,對張楚說道:哥,弄他!陸岸則一步一步,慢慢朝著張楚走來。同時,他拼命的運(yùn)轉(zhuǎn)自己的靈力和神魂,妄圖能稍稍散發(fā)出一點點威壓,直接壓垮張楚。然而,這處禁地的法則太強(qiáng)了,他的靈力,他的神魂威壓,半點都投射不出來。雖然他龍行虎步,看起來很有震懾力,但張楚卻看都不看他一眼。這一刻,張楚只是拍了拍玄空的肩膀,開口道:喝壇酒吧,學(xué)會了逍遙,第一戰(zhàn)就被一個比你弱的蟲子踩在腳下,你師父要是看到了,怕是要從地底下面爬出來揍你。玄空愣了一下。但緊接著,他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團(tuán)火。逍遙!是啊,他有了師父,學(xué)了逍遙,他已經(jīng)不是笨瓜了。這一刻,玄空立刻取出來一壇酒,咕嘟咕嘟狂灌了幾口,一股醉意,稍稍籠罩了玄空。然后,玄空單手提著酒壇,大步走向了陸岸。一開始的幾步,玄空的腳步還算正常,但走了四五步之后,他的進(jìn)步便開始歪歪斜斜,仿佛自己隨時都要摔倒。而此刻,玄空已經(jīng)來到了陸岸的近前,他緩緩伸出一只手,搭在了陸岸的肩膀上。陸岸也沒把他的手打開,而是面帶不屑:喝幾滴驢馬尿,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玄空再次提起酒壇,灌了兩口,這才稍稍帶著一點點醉意說道:你的對手……是道爺!陸岸冷笑:我不想揍你,滾一邊兒去!說著,陸岸隨意揮手,想把玄空給揮開,但他這一揮,玄空的身子微微一擰,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竟然正好躲開了陸岸這一揮。而且最讓陸岸感覺不對勁的是,玄空躲過了自己這一招,玄空的另一只手,卻始終搭在他的肩膀上,幾乎沒動。陸岸愣了一下,緊接著,他一拳直擊玄空面門,玄空腳下微微一歪,身體仿佛要摔倒,向著一側(cè)傾倒過去,再次莫名其妙的避開了這一擊。同樣,玄空的手,依舊搭在陸岸的肩膀上。陸岸什么眼力,立刻意識到,玄空這兩招,不簡單。此刻,陸岸立刻認(rèn)真起來,各種拳術(shù),腳法,身法快速施展,一會兒拳打腳踢,一會兒閃轉(zhuǎn)騰挪,看起來眼花繚亂。然而,玄空卻單手搭在陸岸的肩部上,仿佛黏在了他身上一般,無論陸岸如何應(yīng)對,始終都無法擺脫玄空的手臂。甚至,陸岸去抓玄空的手,都會被玄空以許多奇奇怪怪的方式避開。一連幾十招,陸岸都要瘋了,他忽然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孩子,對方雖然醉醺醺,但他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對方的掌控。最終,陸岸怒吼:啊,滾!而玄空在幾十招過后,似乎也不想玩了,他的身子突然往前一傾,整個人如一條蛇,一下子纏住了陸岸。同時,陸岸的腿,腰,脖子,同時遭到了沖擊,陸岸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的身體直接失去了平衡,摔在了地上。玄空也仿佛喝醉了一般,噗通一聲,摔在了陸岸的后背上,然后,這貨把陸岸當(dāng)席夢思,用一種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壓住了陸岸。陸岸氣的要吐血。按理說,他尊者境界的肉身實力,就算被玄空壓住,也一下子把玄空給彈飛。但詭異的是,玄空把他壓住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無論什么地方想要發(fā)力,竟然都做不到。玄空這一壓,仿佛完全把他全身的力量給封住了,陸岸竟然絲毫都無法反抗。啊……起!陸岸懊惱,他知道玄空的真正實力,這個家伙除了境界高一點,可以說是一無是處。說實話,雖然他和玄空曾經(jīng)是難兄難弟,但陸岸打心眼里瞧不上玄空。境界高又怎么樣論法力,法力不行,論肉身,肉身虛浮,就這樣的尊者六,成長到這個境界,是為了讓妖獸啃起來,味道松軟可口么可現(xiàn)在,這個自己死活瞧不上的家伙,竟然把自己死死的壓制住了,他不服!然而,無論陸岸如何發(fā)力,無論他想如何反抗,竟然都被玄空死死的壓住,絲毫動彈不得。最讓他感覺屈辱的是,玄空似乎也沒出多大的力氣,他還躺在自己身上,吊兒郎當(dāng)?shù)暮染颇?!連續(xù)努力了十幾次,陸岸終于明白,憑借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掙脫不開。這一刻,陸岸大喊:玄空,我不服!呵呵,我管你服不服,你給道爺當(dāng)好肉墊就行了,等道爺喝完了酒,殺你還是留你,再做決定。敢不敢再與我打一場陸岸怒道。玄空呵呵一笑:我是你爹啊我要慣著你再說話,抽臉!我不服!梆!玄空毫不客氣,給了陸岸的腦袋一拳頭,一個大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了起來。我就是不服!梆!我還是不服!梆!不一會兒的功夫,陸岸滿頭的包。玄空則十分愜意,一邊喝酒,一邊開心的大笑:哈哈哈,原來,當(dāng)天才的感覺這么爽,我也能打尊者一境界的高手了!張楚聽的臉色發(fā)黑,您的要求可太特么的高了,堂堂尊者六,收拾了一個尊者一,竟然還驕傲起來了。當(dāng)然,陸岸尊者已經(jīng)被揍沉默了,他被壓在下面,仿佛一個氣蛤蟆一般,氣的渾身抖,但毫無辦法。終于,玄空問陸岸:我說連橋,這次服了么你要是能再打敗我一次,我就服!行,你這個大犟種,就讓你見識一下,你玄空道爺?shù)膮柡?。幾個呼吸之后,陸岸再次被玄空給壓住了。這一次,陸岸懵逼,他終于明白,自己的輸,不是偶然。服了算你厲害!咱倆誰是誰的爺玄空問。陸岸忍著惡心:你是我的爺!哈哈哈,好好好,你喊我聲爺爺,我就收你當(dāng)小弟,帶你活著離開孟家禁地。玄空說道。陸岸尊者也是能屈能伸:爺爺!嗯,不錯,喊了我當(dāng)爺爺,那喊我大哥什么玄空問道。陸岸咬牙切齒:你不要太過分!呵,還不服是不是信不信道爺我把你丟到黃霧里面,讓你去改造改造你——陸岸心中一慌,實力到了尊者這個境地,有時候就算看起來是玩笑話,都可能成真。此時陸岸只能忍著怒意,對張楚喊道:爺爺!張楚心中無語,玄空這家伙還真能鬧騰,一會兒的功夫,收了個尊者境界的孫子。于是張楚說道:行了,都是一家人了,都起來吧,別鬧了。陸岸差點罵出來,誰特么跟你是一家人了啊但最終,迫于玄空的淫威,陸岸什么都沒敢說。現(xiàn)在的玄空,在陸岸的眼中,變得神秘而可怕,他心中甚至在揣測,這玄空,之前是不是一直扮豬吃老虎又或者,玄空的身法,其實非??植涝较?陸岸就越覺得可能?;蛟S,在孟家,這小子是故意表現(xiàn)的很弱,讓孟家對他放松了警惕,他才得以脫身。特么的,老子恨死這個王八蛋了,本來倆人伺候那個孟家的女人就挺恐怖了,這王八蛋竟然跑了,害的我差點自宮!而就在這時候,玄空忽然倒吸冷氣,看向了遠(yuǎn)方,整個人嚇得都不敢動彈了。張楚順著玄空的目光望去,發(fā)現(xiàn),一頂六抬鬼轎,從虛幻中,墜落出來,化作了實質(zhì)。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