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距離我們尚有數(shù)百米遠,擱這么老遠,他們的臟器就以一種無法理解的方式,憑空出現(xiàn)在了手術(shù)師手中。
三塊完整的肝臟,一截腸器,以及數(shù)根腹部肌肉組織。
我瞧了眼手術(shù)師血淋淋的雙手,又去看那三個東洋忍者的反應,讓人意外的是,他們起初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還繼續(xù)朝我們奔跑著,跑出去十來米,三人臉上的黑面罩里,突然涌入大量血水,這才相繼倒地,斃命。
我看的直皺眉,對手術(shù)師的手法表示不滿:這樣死,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你下次帶著點創(chuàng)意,給他們多弄出點動靜出來,明白嗎
手術(shù)師丟掉手中的臟器,接過我遞上來的紙巾擦著手,畢恭畢敬地回道:好的,下次不會再讓老大失望了。
我抬頭看向上方,有一只無人機,在我們頭頂數(shù)百米遠的空中盤旋著,機身上的高清探頭不斷對著我們拍攝著。
手術(shù)師對著無人機輕輕一抓,無人機立刻炸裂開來,我仔細觀察,這人的能力很是古怪,他并沒有和無人機建立直接接觸,可他的手指卻被螺旋槳打出了幾道淡淡的凹痕。
我們被無人機暴露后,血雨的人傾巢出動,先是出現(xiàn)了二十個身穿迷彩服的人,個個手持沖鋒槍,殺氣騰騰地沖我們走來。
別問我他們哪來的槍,不能說,不能寫。
百米開外,二十人動作統(tǒng)一地單膝跪地,槍口對向我們,噴出一道道火舌,我慵懶地打過去一道破軍,于是子彈也變成了片片花瓣。
在場包括手術(shù)師在內(nèi),所有人都被這奇異的異象看傻了,漫天的花瓣雨點般落地,濃烈的花香竟蓋過了道路上的尸臭。
手術(shù)師上前一步,朝這二十人急速抓取,也就眨眨眼的功夫,二十人接連丟槍,捂著褲襠倒地,發(fā)出痛苦凄慘的哀嚎聲。
他抓碎了他們的籃子,他們將在遲緩且致命的疼痛中死去。
我們快步前行,走進直角彎,工地大門近在眼前。
大門外,站著十個身穿紅衣的人,紅衣人的兩側(cè),圍著若干黑衣男子,我方目瞧去,十個紅衣皆為地獄境初段左右,黑衣則是修羅和黃泉不等。
哥,那個有點禿頂,又黑又瘦的老男人,就是善猜!
唐雪的聲音從避風港幻境傳來,我簡單看了眼這個善猜,狗籃子面部帶著明顯的女相,腰間掛了幾個鼓鼓的布袋,我以前和陰猜聊天時,聽他講過這個,說泰國那邊的黑降頭,會隨身攜帶骨灰,尸水,死人頭發(fā),牙齒之類的陰邪物件,這些都是給人下降頭用的媒介。
善猜雙手交叉進衣袖里,用滿是褶子的倒三角眼一遍遍打量著我,突然失聲笑道:
我當來的是誰一個小小黃泉境
你們國家,真的已經(jīng)寒酸,破敗到這種程度了嗎是真的沒人用了吧黃泉境的人也有臉往出派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指著我們瘋狂嘲笑,我平靜地注視這幫貓狗,由于無法在人間突破天神通,我只能將道行壓制到黃泉境,我的偽裝,鬼王陰猜一眼就能瞧破,可善猜卻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