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鈞無相宗,幾大部首并不知道黃金戰(zhàn)車的意義,它們感覺很莫名其妙,有黃金戰(zhàn)車怎么了?創(chuàng)死你家里人了嗎?獾圣倒是知道黃金戰(zhàn)車的隱秘,但它沒敢提及。實際上,黃金戰(zhàn)車的秘密和意義,就連大多數(shù)的神明都不太清楚,古神也不會告訴自己的奴仆,黃金戰(zhàn)車究竟意味著什么。那些掌控著主流佛門的強者,只是告訴奴仆們,誰擁有黃金戰(zhàn)車,誰就是對古神大不敬,誰就應(yīng)該被烈火燒死。所以,哪怕是方雨,也不懂黃金戰(zhàn)車為什么會被視作大逆與禁忌,她只是知道,這是規(guī)矩與禁忌。就像某些教派不能做某些事一樣,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執(zhí)行便可以。此刻,方雨盯著四大部首,大聲質(zhì)問:“天鈞無相宗,你們可知,包庇黃金戰(zhàn)車,等同于挑釁我星羅派,等于向我星羅派宣戰(zhàn)?”鹿鳴菩薩:“什么包庇黃金戰(zhàn)車?那叫十方滅,那就是我天鈞無相宗的老祖乘坐的戰(zhàn)車!”“至于宣戰(zhàn),不用主流佛門的修煉之法,還等同于向主流佛門宣戰(zhàn)呢,你主流佛門,還在乎這個?”方雨則震驚的瞪大了眼:“什么?那是你天鈞無相宗的黃金戰(zhàn)車?十方滅?”“是啊,怎么了?”四大部首一點都不慫,當場認下。它們以十方滅為驕傲,根本就不怕。方雨大怒:“黃金戰(zhàn)車是禁忌,你們煉制十方滅,形同謀逆,我勸你們趕緊把十方滅交出來,否則,你天鈞無相宗,可以消失在天地間了?!甭锅Q菩薩怒道:“謀逆?我小眾佛門,本就與你們主流佛門不兩立!”“是誰給了你幻覺,覺得你星羅派,可以命令我天鈞無相宗了?”方雨的聲音冰冷:“不知死活的東西,你們這是自尋死路!”鹿鳴菩薩毫不示弱:“死路?我看你敢上我天鈞無相宗,才是自尋死路,列陣!”整個天鈞無相宗的總壇,忽然天地倒懸,秩序鎖鏈橫空,莫名法則垂落下來,這片天地間的氣息都不一樣了。張楚仔細感受,發(fā)現(xiàn)這片天地的虛空,已經(jīng)被徹底鎖住了。無論是穿梭虛空的法,還是扭曲虛空的術(shù),都已經(jīng)不能動用。甚至,連所有生靈的速度,都被壓制在了很低的程度,如此一來,一旦動手,弱勢一方,可能跑都跑不掉。此時鹿鳴菩薩發(fā)狠:“方雨,我聽說,你在星羅派的身份特殊,不知道殺了你,你星羅派會不會心疼!”說著,鹿鳴菩薩一巴掌拍向了方雨。然而,方雨身前忽然探出一只枯瘦的手,將鹿鳴菩薩的巴掌印給拍散。緊接著,一個黑袍老者,出現(xiàn)在方雨身側(cè)。竟然是一位尊者九境界的護衛(wèi),而且實力極強。雙方交手一招便不再動手,大家對雙方的實力都很忌憚。方雨調(diào)整心情,重新變得神色自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輕笑道:“本來以為,可以與你們天鈞無相宗和氣收場,誰能想到,你們竟然偷偷煉制黃金戰(zhàn)車?!薄叭绱丝磥恚闾焘x無相宗遭逢大難,是真佛給你們的懲罰。”“既然你們已經(jīng)觸怒真佛,說明天鈞無相宗,真的罪惡深重,那黃金戰(zhàn)車,可是比穢女毒主更加邪異的東西,你們竟也敢包庇。”“天鈞無相宗,確實可以消失了?!闭f著,方雨手中,竟出現(xiàn)了一顆墨綠色,晶瑩剔透的舍利子。那舍利子一拿出來,便激蕩出極其恐怖氣息。張楚站在方雨身后,盡管沒有被那舍利子的氣息針對,但也感覺渾身寒毛倒豎,這是一種不弱于青冥的神器,甚至可能比青冥更強!“怪不得,身份這么重要的人物,膽敢自己跑來天鈞無相宗,原來是有寶物護身!”張楚心中想道。而就在此刻,那孽海大椿的聲音傳來:“神器?你以為,一個神器,可以嚇住我天鈞無相宗嗎?”方雨怡然不懼:“我知道,天鈞無相宗有三位神王?!薄安贿^,你們以為,我會毫無準備嗎?”說著,方雨的手,放在了自己脖子上。只見她天鵝般的脖頸位置,一圈鉆石般的光輝閃耀,最終化作了一個鑲滿鉆石的項圈。項圈緊緊的勒住她的脖子,讓她看起來有一種高冷卻凄美的感覺,給人的感覺是,她似高不可攀,卻又可能是某些更加不可測存在的奴隸。那項圈出現(xiàn)之后,孽海大椿的語氣竟然充滿了震驚:“這是,大圣級的……壓天符!”下一瞬,她手中的舍利子,與脖頸上的項圈交相輝映,猛然消失,化作了無盡的流光……那流光籠罩了天鈞無相宗,以及天鈞無相宗周圍,方圓千百萬里的大地。天地間的秩序再次發(fā)生了劇烈的震蕩,一股獨屬于大圣的恐怖壓制氣息,猛然充斥在天地之間。在這片區(qū)域內(nèi),所有生靈的境界,竟然全部被壓制在了王境巔峰!就算是三大神王,也完全被壓制了。壓天符,這是大圣親手煉制的符箓,一旦使用,可以讓大片的大地,在一個月內(nèi),所有生靈的境界都壓制在王境巔峰。這就是壓天符的恐怖,它不僅需要大圣親手煉制,更是需要消耗一件強大的神器,才能徹底發(fā)揮作用。此刻,所有強大的生靈,境界都被壓制在了王境巔峰。甚至張楚都被壓制在了王境巔峰,不過,張楚的境界有些不穩(wěn),仿佛隨時都要踏入尊者一境界,但又差那么一點點,被一些力量,擋在了門外。因為張楚修煉有逆鱗無相功的第一層,可以突破一個小境界壓制。然而,突破大境界的壓制,卻需要兩層的逆鱗無相功。張楚只有一層。此刻,張楚感覺道自己的狀態(tài),不由心中一動:“怎么感覺,我的逆鱗無相功,其實快要突破第二層了?”張楚擁有了三金,突破到尊者之后,他的許多功法,其實有了許多新的突破。無論是力之極,殘葬七尺,還是其他的各種功法,都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只是,張楚還沒正兒八經(jīng)的拿出時間修煉,所以逆鱗無相功,還在第一層。但張楚感覺,如果自己要修煉,恐怕很容易就能突破第二層,就差一層窗戶紙了。恰好,張楚暫時不需要參與他們之間的紛爭。而且這個環(huán)境,正好適合逆鱗無相功,于是張楚的心神立刻沉入識海,參悟逆鱗無相功第二層的內(nèi)容。隨著張楚的修煉,他的氣息仿佛一下子隱入了天地之間,不再被任何生靈注意到。而現(xiàn)場的焦點,依舊是四大部首,以及方雨。此刻,淵毒明妃的幾顆腦袋,臉色都十分難看,它嘴唇哆哆嗦嗦:“你……你們星羅派,竟然是真的想要滅門我天鈞無相宗!”這種大范圍壓制全體生靈的大圣級符箓,絕對算是戰(zhàn)爭兵器,一旦動用,說明對方早就準備,要滅門了。但鹿鳴菩薩它們并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實際上,鹿鳴菩薩它們,早就聽到了一些風聲,早就預料到了一些結(jié)局。所以在之前,它們才會讓“老祖”帶著大量的寶物離去。此刻,鹿鳴菩薩依舊沉穩(wěn):“將我們都壓制在王境巔峰,你以為,你就可以擊敗我們?”方雨輕輕舒展開手臂,她的氣息陡然暴漲,天地虛空間,竟然不斷崩出一朵朵奇異的火焰,一股恐怖的壓制氣息,席卷四面八方?!疤厥馊送酰 甭锅Q菩薩語氣凝重。風隕尊者則哼道:“我還以為,你是封號人王呢,不過是丹火王而已,你以為,憑你一個特殊王,能滅我們?”方雨則語氣冰冷:“誰告訴你們,只有一個特殊王了?”方雨的聲音落下,整個天鈞無相宗周圍,四面八方忽然殺聲震天:“殺,殺,殺!”那聲音仿佛是數(shù)萬生靈同時發(fā)出,整齊劃一,四方佛光沖天,氣勢攝人。四大部首朝著外面看去,發(fā)現(xiàn)天鈞無相宗四周,竟然有八支龐大的隊伍。這些隊伍都不是人類,而是各族大妖。每一支大妖隊伍的首領(lǐng),竟然都擁有特殊的天地壓制力,是八位特殊王!風隕尊者倒吸冷氣:“這……這是怎么來的!”在天鈞無相宗眼皮子底下,埋伏了這么多強者,簡直太匪夷所思了。蝶妄禪師則語氣凝重:“是那些流民……”最近這段時間,天鈞無相宗各地戰(zhàn)火紛飛,各地有很多大妖,紛紛涌入了天鈞無相宗,說來尋求庇護,愿意與天鈞無相宗同生共死。誰能想到,星羅派竟然在流民中,摻了這么多的王境,悄悄混入進來。本來,天鈞無相宗沒把這些流民當回事,畢竟都是一些妖王,在總壇翻不起什么大浪。可誰能想到,方雨竟然祭出了大圣級別的壓天符。“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星羅派,果然是深謀遠慮!”鹿鳴菩薩咬牙切齒。方雨則冷聲道:“本來,我只想與天鈞無相宗合作。”“可誰知,你天鈞無相宗不知死活,竟敢偷偷煉制黃金戰(zhàn)車,如此,我星羅派容不下你們!”說罷,方雨手輕輕一揮:“屠盡天鈞無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