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房子是個雙層別墅,每層都一百五十多平米,周世宏和賀潔貞住一樓,她的臥室和周庭安的都在二樓。
周世宏平時忙,很少在家留宿。
一樓的主臥與書房連著,書房中有床和休息椅,周世宏即便在家住,也常在書房休息,很多時候都是賀潔貞一個人睡臥室。
賀潔貞當年嫁給周世宏,她抵觸情緒很大,初中高中都選擇住校,大學在京城念的,畢業(yè)就入職江城市電視臺,對自己那間臥室并沒有多深的感情。
也就當年和周庭安偷偷確定了戀愛關系,才在周宅頻繁地住過。
還沒上到二樓,喬晚就聽到門口的臥室傳來激烈的爭吵。
你踏馬的口口聲聲愛我,在乎我,防喬晚跟防賊一樣,我和你睡了不到一個月,你肚子里的孩子兩個月,怎么解釋
沒有什么好解釋的,相親之后你對我愛答不理,孩子只是個意外,等貞姨的事兒過去,我馬上處理。
就算處理掉也改變不了你不貞不潔的事實!告訴我,是哪個該死的給我戴了綠帽子
別用這種鄙視的眼神看著我,我肉體出軌,你的精神也一直在出軌,誰也不比誰高尚!
是周庭安和齊悅。
接著是砸東西的聲音。
喬晚輕輕從他們臥室門口走過,來到最里面的臥室,連著敲了三次才聽到周世宏說了聲進。
推開門,看到周世宏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床頭柜上還擺放著幾個大小不一的藥瓶。
是晚晚啊,快坐。你媽這一走,把我的心都給帶走了,醫(yī)生說如果再不節(jié)哀,也要和你媽一樣進icu了。
周世宏一改往日的高冷,主動打招呼。
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媽不是因為心臟病進的icu,而是因為溺水。
喬晚故意把溺水二字說的非常重。
心臟病也好,溺水也罷,總歸現(xiàn)在人不在了。周世宏說著直起上半身,拉開床頭柜最上面的抽屜,拿出個信封。
喬晚看到周世宏這張老臉就心煩,開門見山:我連我媽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想去她的臥室坐會兒,感受一下她留下的氣息。請把一樓主臥的鑰匙給我。
晚晚,只要你進一樓臥室,看到潔貞的遺物,肯定會與我一樣觸景生情,還是別去了。等過完頭七,我會把潔貞所有遺物送給你做個念想。
周世宏把手中的信封遞過來,雖然潔貞不在了,你從未喊過我一聲父親,但這十一年好歹也是一場父女情分。
信封里是什么喬晚沒有接。
聽說你離婚是凈身出戶,一個月就那么點薪水,以后怎么生活啊。周世宏意味深長地說,里面是張銀行卡,不多,只有五十萬,但也足夠你買輛差不多的車子了。
喬晚冷笑,五十萬在你眼里雖然不多,但你一向自詡清廉,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攢上個三四年吧。你聽好了,你的錢我一分不要,只想去我媽常住的房間待會兒。
周世宏當即拉下臉來,把信封放到床頭柜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給我聽好了,無論什么時候,你媽都是突發(fā)心臟病去世的。對了,有件事要告訴你,市刑警隊已經(jīng)打來電話,不予立案。
宋津南的叮囑猶在耳,喬晚盡管心中有氣,但還算隱忍,見拿不到鑰匙便沉默下樓。
晚晚,特大新聞!
姜早看到喬晚,興奮地把她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今天宋葉聯(lián)姻出事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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