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宴遲主動原諒喬晚,作為回報,她把回荔城的機(jī)票改簽到明天早上。
傍晚,與葉宴遲一起來到葉家。
葉家在江城南區(qū),兩棟看似不顯山不露水的別墅,里面的裝修走的也是低奢風(fēng)。
不懂行的,一眼看過去不過爾爾。
懂行識貨的,會直接驚掉下巴。
不說入戶玄關(guān)處的掛畫都是名家真跡,連客廳角落一個不起眼的花瓶,都是拍賣會上的大佬擠破頭競價的孤品。
走進(jìn)葉宅那刻,喬晚莫名的恐慌和愧疚。
她對葉宴遲沒感情,對葉家人也沒什么耐心,根本不知道能否應(yīng)付好。
說是吃頓便飯,其實(shí)等于來葉家見家長。
葉華鵬外面有應(yīng)酬不在,葉夫人很看重這次見面,化了個淡妝,穿了件暗紅色的手工定制旗袍,腦后挽著個發(fā)髻,雍容又嫻靜。
這次見到喬晚,一臉長輩的慈祥,說話溫柔,再無上次見面的凌厲。
喬晚這三年被白知柔擠兌打壓慣了,葉夫人的軟溫語令她局促不安。
幸好有沈姿小可愛插科打諢,免去了她很多尷尬。
葉嵐聽說晚晚要來家吃飯,下午就定了機(jī)票,已經(jīng)到機(jī)場了,單位有事又把她召了回去。
葉夫人一邊煮茶,一邊與喬晚聊天,對喬晚的稱呼由喬主播變成晚晚。
喬晚對陌生人忽然的親昵很不適應(yīng),只拘束地嗯,哦。
葉嵐是葉華鵬夫婦的長女,沈姿的媽媽,在京城政圈地位不低。
大姐太忙,就不讓她來回折騰了。等我和晚晚從荔城回來,周末去京城見見大姐。
葉宴遲坐在喬晚身側(cè),不急不慢地剝著夏威夷果。
我媽早就把晚晚姐的節(jié)目看了一百八十遍!沈姿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扶手上,笑嘻嘻地打量著喬晚,真是沒想到,晚晚姐要與我們成為一家人啦!
葉宴遲瞪她一眼,沒大沒小的,不能再喊姐了。
喊什么晚晚阿姨,還是小舅媽沈姿捏起一顆剛剝好的夏威夷果扔嘴里,小舅媽不能白喊,要給紅包的。
有小舅舅在,還能虧了你個小丫頭!
葉宴遲的嗓音溫和,十足的暖男范兒。
晚餐很豐盛,好幾道硬菜,餐后甜點(diǎn)都是廚師現(xiàn)烤的。
葉宴遲看出她的局促,晚餐只持續(xù)半小時左右就結(jié)束了。
喬晚臨走,葉夫人還送了個鼓鼓的大紅包和一條大牌鉆石手鏈。
她不想要,但怕惹怒葉宴遲,還是硬著頭皮收了。
葉宴遲送她回西子灣的路上,她心中滿是唏噓。
雖然滿打滿算在葉家呆了不到兩個小時,但能明顯感覺到葉家家風(fēng)嚴(yán)謹(jǐn),長輩慈愛,與宋家截然不同。
如果白知柔能有葉夫人一半知書達(dá)理,她和宋津南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沒想到,我媽既為你準(zhǔn)備紅包,又送手鏈,她是真的接納你了。從現(xiàn)在起,你可不許再與我鬧分手了。
葉宴遲邊開車邊打趣她。
葉夫人很慈祥。她由衷地喃喃,誰有幸做了她的兒媳,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還沒夸你,你倒是自己夸起自己來了。葉宴遲笑著內(nèi)涵她。
車子駛?cè)胛髯訛?她才后知后覺葉宴遲這句話的意思。
車子停下之后,葉宴遲疾步下車,替她擰開車門。
這種示好令她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