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個毛啊,夏玄笑道,我是在市井鄉(xiāng)下長大的,這么多年我一直這么說話,別說我壓根兒就不想改,就算我想改也改不了。
二人說話的工夫,西面?zhèn)鱽砹思贝俚鸟R蹄聲,夏玄聞聲回頭,只見一隊官兵正自西面策馬東來。
由于官道上很是空曠,二人看到官兵的同時,對方也看到了他們,夏玄知道已經來不及躲閃了,便干脆不再躲閃。
不多時,官兵策馬來到,眼見夏玄身穿法袍,為首的官兵便勒馬盤問,眼下朝廷已經和九州盟徹底翻臉了,九州各地都在搜捕追殺九州盟的弟子。
夏玄隨身帶了好幾面腰牌,有禁軍的通行令牌,也有百夫長的令牌,夏玄隨手拿出一面沖對方晃了晃,發(fā)現(xiàn)是自己人,官兵的態(tài)度隨即發(fā)生了改變,立刻下馬見禮。
彼此見禮過后,對方隨即上馬要走,夏玄隨口問道,你們行色匆匆,有軍務在身
是啊,為首之人點頭,剛才我們收到飛鴿傳書,黃岐鎮(zhèn)有幾名九州盟的妖人闖關東去,我們奉命前去增援追擊。
哦,那你們快去了。夏玄抬了抬手。
對方亦不磨蹭,隨即抖韁催馬,疾馳而去。
眼見夏玄眉頭微皺,黃七隨口問道,你想什么呢
夏玄回過神來,出說道,黃岐鎮(zhèn)位于梁州和豫州交界處,黃岐鎮(zhèn)往東就是豫州了,剛才那些官兵說幾個九州盟的妖人闖關東去,這便說明那幾個九州盟的弟子也是從梁州出發(fā)的。
黃七不明所以,從梁州出發(fā)的怎么了九州盟有好幾萬人,九州各地都有。
聽話都不仔細,他們剛才說的是妖人,夏玄說道,如果是武門弟子,官兵不會稱其為妖人,除非是可以施展法術的玄宗弟子,而梁州只有兩個玄宗,一個是玄云宗,還有一個玄坤宗,玄坤宗全是女人,如果是玄坤宗的術士,官兵會喊她們妖女,而不是妖人。
我還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黃七多有茫然。
夏玄無奈解釋,我的意思是先前闖關過去的那些人很可能是云崖山參悟神石的玄宗弟子。
哦,有道理,黃七后知后覺,你的意思是黑蛋子他們已經被九州盟從云崖山放出來了
馬上就到年關了,按照時間推算,參悟神石也該結束了。夏玄說道。
這個狗東西是個大嘴巴,總是亂說話,險些壞了我們的大事,等他出來,可不能輕饒了他。黃七說道。
夏玄笑道,你能把他怎樣他又不是故意的。
二人一邊閑聊一邊快步前行,實則自墳地到黃岐鎮(zhèn)還有不短的一段距離,但二人都有靈氣修為,即便是步行,速度也很快,午時不到便趕到了黃岐鎮(zhèn)。
由于朝廷戒嚴,此時的黃岐鎮(zhèn)已經沒有以前熱鬧了,不過鎮(zhèn)上的人還是不少,由于二人沒吃早飯,到得鎮(zhèn)上便選了處酒肆打尖兒歇腳。
此時酒肆里只有兩桌食客,一桌是夏玄和黃七,另外一桌是幾名官兵,此時正在談論先前九州盟的妖人闖關一事。
對于闖關的細節(jié),這些官兵并未詳細敘述,只是借著酒勁兒在大吹牛皮,一會兒說若不是幾個妖人跑得快,定會將對方全部拿下,一會兒又說對方的法術不過爾爾,只是一些故弄玄虛的障眼法。
雖然官兵說的雜亂無章且多有不實,夏玄仍然自眾人的談話中捕捉到了兩個重要信息,一個是妖人一共四人,兩男兩女。二是為首的年輕男子操著雍州口音。
簡單吃了點東西,夏玄便催促黃七早些動身上路。
待得離開酒肆,黃七出問道,怕他們作甚,他們能把咱們怎么樣
我也沒怕他們啊。夏玄說道。
那你為什么急著走黃七問道。
我急著走是因為姬道元很可能去了太山。夏玄說道。
姬道元黃七一時之間想不起自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夏玄解釋道,姬道元就是參悟闡石最成功的那個玄天宗弟子,玄天宗位于雍州,他們說的那個操著雍州口音的弟子很可能就是姬道元。
哦,他們也要去太山幫忙黃七猜測。
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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