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買的衣服,怪可惜的。白梅花說了一句,走進了衛(wèi)生間。
沒想到你也來踩這條線!
我不是賊!
你懂這么多,你不是賊那個女的就是你同伙吧大家各憑本事,別砸我飯碗,我走的是東莞的江湖。大叔說完惡狠狠的盯了陸峰一眼,把煙頭丟在地上回去了。
陸峰大松了一口,看著棉花亂飛的外套,忽然感覺到手指有些疼,抽出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食指破了皮,幾滴血滲了出來。
把抽了一半的煙丟在地上,陸峰掏出了自己的華子點著,嘀咕道:來錢這么快,還抽紅梅,嗆死了。
白梅花出了衛(wèi)生間,看到陸峰又點著一根,勸說道:你少抽點吧,這個不好。
我知道了,你........。陸峰想勸說她離對面兩口子遠點,又一想,這姑娘身上一毛錢都沒了,還能被偷啥
那張大餅嘛
我怎么了
剛才算錯了,你時來運轉(zhuǎn),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陸峰把她手抓起來假裝認真的看了看道:你這個錢啊,會失而復得。
真的白梅花略一思索,小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誰偷我的錢
不知道!
好吧,謝謝啊。
不客氣。
陸峰抽完煙回到位置,剛坐下來就發(fā)現(xiàn)對面阿姨盯著他滿臉敵意。
原本熱絡(luò)的四個人,好像瞬間陷入到了真空,再也沒人說話,四周鼾聲四起,已經(jīng)是深夜,此刻絕對是下手的最好時刻。
陸峰不說話,打開行李箱翻找了一下,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把錢包丟進了行李箱,順手將一把工筆刀握在了手里。
蓋上外套,靠在位置上開始睡覺。
陸峰睡的并不踏實,中間知道幾次火車靠站,隱隱約約聽到旁邊的白梅花抽泣,也感覺到對面的兩人離開過座位好幾次。
醒來發(fā)現(xiàn)窗外已經(jīng)灰蒙蒙的,白梅花蓋著外套靠在窗戶上睡著了,對面的兩口子嗑著瓜子,陸峰感覺整個人精神好了不少,站起身伸了個攔腰發(fā)現(xiàn)半個車廂的人都變了。
乘務(wù)員走了過來,喊道:大家醒醒啊,馬上就是終點站,東莞站,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不要落下了,不要睡了??!
陸峰朝著乘務(wù)員問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六點,半個小時后就到了。
陸峰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箱,昨天睡覺的時候,他把兩個拉鏈中間隔了一指寬,只要有人動過絕對看得出來。
并沒有人動過。
白梅花醒了過來,頭發(fā)有些雜亂,用手抓了幾下,外面已經(jīng)可以看到這座城市,她趴在玻璃上看著外面,整個人顯得格外慌亂。
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一個丟了錢和聯(lián)系方式舉止無措的姑娘,下了這趟車她真的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掉過頭看向了陸峰,那雙眼睛里滿是期盼,期盼這個車上遇見的人說話算話。
陸峰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想去洗個臉,發(fā)現(xiàn)根本沒地方洗,只能又坐下了,四周開始嘈雜起來,不少人都談?wù)撝磳⒃谶@座城市展開怎樣的生活。
每個人看待每座城市都有不同的視角,有人懷揣興奮,準備大干一番,有人帶著苦惱,這座城給他留下了太多痛苦,還有人迷茫。
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只不過太多的人演繹的劇情并沒有那么好,與陸峰相比,他們連生活都算不上,只能算生存。
馬上到站了啊!
已經(jīng)有人背上了行囊,車廂里瞬間一團亂,過往的人們背負著生活的行囊,里面可能裝滿了酸甜苦辣,那么的沉重,偶爾不小心砸在陸峰的頭上,讓他感覺腦袋發(fā)蒙,急忙往白梅花的方向躲。
不好意思??!
車還沒到站,走廊的位置已經(jīng)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對面的兩口子也抱著兩個大包裹,陸峰冷眼看著他倆,發(fā)現(xiàn)他們比昨天剛上車的時候,身上多了一件衣服。
可是兩個包裹絲毫沒有減少,依然鼓囊囊的。
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到站了。
人潮擁擠而去,大家下了車將會在社會上扮演各種角色,至于火車上短暫的相聚,有人喝過酒,有人打過牌,有人聊的宛如知己,都是過眼云煙。
對面兩口子站起身準備往外走,陸峰拍了一下旁邊的白梅花說道:下車!
陸峰緊跟著倆人下了車,倆人也感覺到了陸峰跟著他們,背著碩大的包裹,急匆匆的往前趕,在人群里穿插著。
陸峰拉著白梅花的胳膊一路往前,身后一個絡(luò)腮胡看到了陸峰,朝著舊皮衣男人一招手,疾步匆匆的往前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