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萬魂和閻萬鬼比他好不了太多,他們的十指在光明中快速融化,皮肉消失了至少七成,頭顱已基本和骷髏無異。
而即使如此,他們的慘叫依舊響徹著整個永暗骨海。
可想而知,他們所承受的,是何種滅絕人倫的痛苦。
站于劍陣中心,云澈面色冷漠,嘴邊隱隱含笑……與周圍那慘絕人寰的畫面和聲音格格不入。
誅仙劍陣在繼續(xù),只要他愿意,可以無止無盡。
永暗骨海的黑暗陰氣持續(xù)涌入他的軀體,又經(jīng)由他的玄脈,化作完全相悖的光明玄力。
一邊融合黑暗,一邊釋放光明——這番景象,怕是遠古創(chuàng)世神和魔帝再世,也會全部驚掉下巴。
眼睜睜的看著三閻祖的軀體在光明劍芒中逐漸消失,云澈忽然收劍。
頓時,漫天劍芒和他身上的光明玄光全部消逝,周圍的世界一時陷入了最初的黑暗。
因為再繼續(xù)下去,這三閻祖怕是都要在光明中完全溶解了、
他怎么會舍得讓他們死呢!
光明消逝,三閻祖那持續(xù)很久的慘叫聲終于消失了,他們的殘軀癱趴在地,身體的各個部位都在狂亂的抽搐著。
堂堂閻魔界創(chuàng)界三祖,連北域第一神帝都要恭恭敬敬叫祖宗的人物,此時就像是剛剛被被無數(shù)只猛獸輪了幾萬遍,如將死的幼蟲般蠕動在地,說不出的悲慘凄涼。
黑暗重新卷來,開始快速修復(fù)起他們被光明吞噬的軀體、生命與靈魂、
皮肉、骨血、四肢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著,雖然遠不如云澈那般變態(tài),但絕對足夠驚世駭俗。
軀體和精神力恢復(fù)了七八成,閻萬魑第一個翻身站起。但的身體和靈魂依舊在無比劇烈的顫抖,剛才經(jīng)歷的光明地獄,足以成為他一生都不可能抹去的噩夢。
你……你……你到底……他手指云澈,腳下在不自覺的后退,老目之中,皆是恐懼。
另一邊,閻萬魂和閻萬鬼也站了起來,他們看向云澈的眼神,哪還像是在看一個小鬼,而是仿佛在看一個真真正正的殘暴惡魔。
看來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云澈低笑一聲,身上忽然再次耀起光明玄光。
圣光再起,對三閻祖而,無疑是剛剛脫離的地獄再次降臨。完全嘶啞、扭曲的慘叫聲伴隨著生命與靈魂被殘噬的痛苦重新響起。
這一次,他們再也顧不得其他,拼命釋放身上所有可以運轉(zhuǎn)的力量,向三個不同的方向瘋狂遁去。
想逃?云澈嘲諷的一笑,看也不看三閻祖,目中黑芒微微一閃。
頓時,周圍的黑暗陰氣快速調(diào)動,三閻祖尚未遁出光明籠罩的區(qū)域,已被迎面而至的黑暗巨浪狠狠撞回,直接砸到云澈的腳下……亦是光明的核心。
叫聲一瞬間慘烈了數(shù)倍。但,哪怕是滾到了云澈的腳下,他們崩潰的意志也生不出一絲趁機反撲的意念,依然是竭力的逃竄,不惜一切的想要脫離這太過殘忍的光明煉獄。
但每一次即將逃出時,他們便會被根本無法抗拒的黑暗風(fēng)暴強行卷回,連續(xù)數(shù)次,他們卻始終未能逃出光明地獄哪怕一個瞬間,而他們的皮肉已再次被噬滅大半,雙手雙腳在快速消失。
靈魂被一點點殘滅的痛苦,更是地獄中的地獄。
啊啊啊啊……饒……饒了我們……呃啊啊……饒了我們啊啊啊……
他們終于開始求饒,用盡最后殘存的意志來全力的求饒。
或許,他們近百萬年的生命里從未想過,自己竟會有如此卑微乞憐的一刻。
哦?云澈慢悠悠的轉(zhuǎn)目,淡淡而笑,但身上的光明玄光卻沒有收回:這么說來,你們終于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我們愿意……啊啊啊啊……愿意以你為主……嗚啊啊……饒命……饒命啊啊啊……
與其承受這樣的痛苦,他寧肯去死。
但在這永暗骨海,他就連自絕,都是奢望。
我們愿意……認你為主!其他兩閻祖也竭命嘶叫著。
很好。云澈手臂一收,光明盡斂。
慘叫漸止,三閻祖癱趴在地,劇烈喘息,全身上下,每一滴血液,每一個毛孔都在抖動抽搐,身下,更是蔓延著大片渾濁的液體。
云澈目光一掃,當先走向了三閻祖之首的閻萬魑,他立于閻萬魑的頭顱前方,俯視著他狼狽凄慘到極點的模樣,然后緩緩伸手,抓向他的頭顱。
你……你要做什么?閻萬魑聲音虛弱的道。
當然是賜你奴印。云澈斜目道:難不成,你們?nèi)焕瞎硪詾槲視嘈拍銈冏焐系某挤?呵……你,該不會要反抗吧?
奴印二字,讓三閻祖都是全身驟僵。
他們閻魔三閻祖……被種奴印!?
這是多么大的恥辱,多么大的笑話!
他們怎么可能接受!?
閻萬魑全身哆嗦,忽然身形暴起,直撲云澈,欲以自己的魔爪和勉強恢復(fù)的些許力量將他活生生撕成碎片。
但迎接他的,卻是再次閃耀的光明玄光。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閻萬魑如被一只無形之手從空中狠狠拍落,在地上痛苦翻滾,三閻祖的亡命嘶叫所匯成的地獄送葬曲再次響蕩在這無盡的黑暗空間。
云澈直起身來,一臉的笑瞇瞇:非常好,證明你們閻祖尊嚴的時候到了。你們千萬要堅持的久一點,我可是一點都不著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