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猶疑,白瑛瞪視。
四目相對(duì),江夏反而果決。
她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我之前在一院做過腹腔鏡手術(shù),知道婦科主任的情況,她小兒子玩鞭炮,高度炸傷,很缺錢,我覺得可以試試買通她?!?
白瑛問,“那京里來(lái)的中醫(yī)呢”
江夏咬住下唇,“我還在想?!?
“知道是哪位嗎?我有老師在京城,不是沒有提前通融的可能。”
江夏驚喜,“我馬上回去探?!?
她和白瑛離開后不久,一個(gè)二十出頭,油頭粉面的公子哥,捂著肚子,踹開隔壁包間門,“沈黎川你找的什么地方,一盤點(diǎn)心,我腸子都快拉出來(lái)。”
沈黎川抬起眼,溫潤(rùn)臉上頭一次顯出最陰鷙,晦暗的神色。
仿佛波濤怒海,死死壓抑,可越壓抑,越瘋狂。
公子哥駭了一跳,“怎么了這是?陸文菲又催你回去訂婚事了?”
“婚事?”沈黎川聲音都森寒。
惱怒又譏誚。
…………………………
江夏在房間等到深夜,走廊響起踉蹌腳步聲。
經(jīng)過她房門,頓一下。
江夏不自主屏住呼吸,腳步聲又離開。
江夏深吸氣,攥緊門把手,擰開。
“陸靳霆——”她微不可察的顫音,“能不能——”
陸靳霆身上彌漫著一股濃郁的酒氣,眼神也迷離,“有事?”
江夏側(cè)身,示意他進(jìn)門,“有件事?!?
她停幾息,補(bǔ)充,“只耽誤你幾分鐘。”
“說吧。”陸靳霆坐在床尾沙發(fā),用力揉太陽(yáng)穴,“什么事?”
“解酒的?!苯倪f上水杯,“你喝了很多?”
男人接住一飲而盡,杯子放下時(shí),面色松緩許多,“不多,他們灌不醉我?!?
江夏干巴巴捧,“你酒量好,千杯不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