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潭沱他們魔族天生就肉身強壯,踏入仙途后,經(jīng)過靈氣的淬煉更加堅若金剛。
但白衣少女肉身比自己還要堅韌,這是特意加修了某種極厲害的煉體功法所致。
這一時刻,閆潭沱反而希望對方肉身沒那么強悍了,以便讓他能快速擒住敵人。
就這樣在相持了大半夜后,閆潭沱眼最后無奈的怔怔看著對方消失在自己的神識感應之中,直氣得閆潭沱臉色一片鐵青。
他算是陰溝里翻船了,如果一上來就不留有余地,對方哪里還能有機會拿出那個碧綠葫蘆。
這一次不但沒能拿住對方,自己可還丟了臉,堂堂一名金丹中期修士竟然追丟了一名假丹修士。
到時候,那個小家族自是不敢說些什么,但私下里肯定會笑自己乃是沽名釣譽之輩。
回到宗門后,其他長者客卿也會在暗中嗤笑。
不過,最后待他冷靜下來后,已然覺得此事愈發(fā)不簡單。
那些蠱蟲可都是罕見,甚至是從未見過的種類,同時,她的飛行法寶至少是煉器中三階以上,還擁有令他的眼紅的強大的煉體秘法……
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一樣,也都會令一個大宗門眼紅不已,這絕對不是現(xiàn)在閆潭沱所寄身這個宗門能相比的。
綜合以上各種因素,虛空中,閆潭沱眼中光芒開始變的越來越閃爍不定。
他已然想到這名少女應該來自一個極強的宗門,甚至是隱世的修仙門派,至于為什么四處搶奪丹藥,暫不知情。
但光看其行事風格,就是有欠思慮、歷練不多之人,這樣一來,更是坐實了對方可能是隱世門派弟子的可能。
思量了良久,閆潭沱最終決定不再回到現(xiàn)在自己藏身的這個宗門了,他要遠離這里。
這種人既然已經(jīng)得罪,而又沒能及時殺了對方,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對自己可就極為的不妙了。
白衣少女行事有點無所顧忌,應該就是某個隱世門派出來歷練的精英弟子。
這次自己傷了她,待她叫來背后援兵,那自己下場可就凄慘無比了,想到這里,閆潭沱身影一閃,已然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而閆潭沱的無故失蹤,導致后來更增添了趙敏的神秘莫測。
許多人都以為連金丹中期的閆潭沱都死了她的手中,鬧的一時間不少家族驚恐萬分。
趙敏又在外面繞了數(shù)千里后,直到第二天中午時分,才又飛回了距離昨夜她襲擊家族六百里的地方。
李被她藏在一處長滿荒草的偏僻地方,那里是一大片的平原地帶,只有一些很弱小的低階魔獸,趙敏布置了幻陣后,倒也算安全。
她身上同樣沒有儲靈袋,每次外出襲擊修仙宗門,如何還敢將李帶在身邊。
在那處幻陣中,她留下了身上六成的蠱蟲守護,倒使得自身的戰(zhàn)力下降了許多。
對此,趙敏并沒有放在心上,守得李安全,才是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之事。
在外繞了大半夜后,她在接近那片荒草幻陣時,變的卻是越發(fā)的小心了。
她知道金丹修士的神識籠罩范圍有多大,但又不能不回來,離開時間太久了,李發(fā)生不測的概率無限增大,可能會隨時死亡。
她之前的逃離范圍,就是圍繞著李躲藏地方千里內(nèi)反復在繞圈。
并不時悄悄布下一只蠱蟲留在某處,此時的她身上蠱蟲數(shù)量亦不超過七十只了。
以趙敏的修為來說,她的神識范圍只在五百里左右,超出這個范圍就無法感應了。
她所做的這一切,就是讓蠱蟲代替神識的延伸,感應更大的范圍。
這些蠱蟲都是她祭煉過后,雖然依舊在五百里外她感應不到,但若是蠱蟲死亡,趙敏則會立即知曉。
她給蠱蟲下的命令就是攻擊出現(xiàn)在那里的任何修士,這樣做無疑會給她帶來更多的危險。
但另一方面,四而八方都有蠱蟲出現(xiàn),同樣會擾亂敵人的視線。
不過,也可能會傷及無辜路過修士,趙敏卻是不管那么多了。
她與蠱蟲之間的感應同樣是有限制,最長是在二千里左右。
但那時感應已然十分的微弱,甚至隨著蠱蟲氣息波動或下降,她都會以為是死亡了。
但她只需要與敵人基本保持在千里左右距離最好。
以碧綠葫蘆的飛行速度,即便是像遇到昨夜那個金丹修士,她還是完全有時間在不碰面的情況下逃跑的。
最終的結(jié)果一切安然,當趙敏回到幻陣內(nèi)時,一切如舊,這才讓她大大舒了一口氣。
數(shù)個時辰后,當趙敏再次睜開雙目時,傷勢已然恢復了些許,被一名金丹修士拳風掃中,不死已算她命大了。
她之所以這么快醒來,那是神識中李的氣息又出現(xiàn)了不斷低落現(xiàn)象。
忍著體內(nèi)疼痛,趙敏一閃身就到了李的身側(cè),迅速放出了靈力探向了李的體內(nèi),片刻后,她的臉色變的更加蒼白起來。
李的身上還在緩緩流動的靈力,此刻有不少地方的靈力竟然開始向丹田回退。
而且這種現(xiàn)象正在李全身慢慢的發(fā)生,好像所有的靈力都要龜縮回李的丹田紫腑一樣。
這種情況下,血肉沒了靈力的滋養(yǎng),時間一長,這具肉身便會徹底毀了,慢慢會蛻變成一個凡人肉身。
若是某一天李的神魂突然蘇醒,修士強大的神魂突現(xiàn),根本不是這具肉身能夠承受的,在一瞬間就會完全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