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覺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再說就算溫蔓知道是她做的又怎么樣,她能拿自己怎么樣她家老周,是西南那兒挖煤的,霍家手再長也伸不到那兒去。
丁橙走過去,分明是初秋的天氣,但是她硬是披了件名貴皮草。
她在溫蔓對面坐下。
手上,多了支細(xì)長的香煙。
服務(wù)生過來小聲提醒:女士,我們店里不允許吸煙。
丁橙笑了笑:小家子氣!
等人走了,她看向溫蔓跟白薇,笑得挺自信的:真巧啊老同學(xué)!白薇,你才結(jié)婚幾年就這樣圓潤了,該有110斤了吧你那個二婚老公不嫌棄還有溫蔓……霍紹霆正值壯年,你覺得他會愿意一直守著你他在外頭就不會偷吃
白薇體重變了,脾氣可沒有變。
她真想扇死這賤人!
溫蔓攔住了她,她對著丁橙淺笑:這個真不勞丁小姐操心!丁小姐現(xiàn)在修得正果,怎么不在家里看著自己老公,怎么還總愛操心別人老公呢是不是結(jié)個婚,也沒能改掉老毛病
丁橙氣死了,溫蔓這張嘴!
氣急之下,她還想說些更難聽的,但是手臂猛然被拉住。
抬眼一看,竟然是顧長卿。
顧長卿一身商務(wù)西裝,明顯就是過來談事情的,此時他的目光極為復(fù)雜。
丁橙很久未見他了,喃喃喚了一聲:顧長卿!
顧長卿把她拖出甜品店。
那粗暴的樣子看得白薇一愣一愣的,她悄悄兒跟溫蔓說:看吧,這就叫一物降一物!真想看顧長卿睡了她,再給她那個煤老公捉個奸。
溫蔓看她一眼……
白薇小聲嚷嚷:誰叫她欺負(fù)你,你不說我也知道,那事兒就是她干的,這天底下找不出幾個比她更壞的了。
溫蔓淺笑,慢慢地喝掉半杯咖啡。
酒店安全出口。
顧長卿把丁橙按在墻壁上,狠戾地盯著她,丁橙也回瞪著他。新筆趣閣
他們也算是老情人。
此時見面,卻不太愉快。
良久,丁橙冷笑出聲:顧長卿,你可真長情啊,怎么還忘不掉她呢是不是知道她跟霍紹霆有了隔膜,你那顆心又蠢蠢欲動了起來我告訴你,就算是霍紹霆碰不著,那也輪不到你!
方才溫蔓那圣潔、不諳世事的模樣,刺激了她。
憑什么!
憑什么溫蔓已經(jīng)不能給男人快樂了,她還能牢牢地抓住霍紹霆的心,還能讓那樣一個驕傲的男人為她低頭,甘心舔著她!
她不信!她不信霍紹霆的話。
男人有幾個能守得住的
顧長卿,姚子安,哪個不是她勾幾下就跟她滾了床單的
她要看著溫蔓家庭破碎。
顧長卿猛地松開丁橙,他面上有幾分狼狽,因為丁橙說得對極了,當(dāng)他聽見錄音里溫蔓緩緩說出,她不再相信霍紹霆的愛,說出他們夫妻的問題,說出他們一月才一次時……他竟然有幾分竊喜!
他知道這種想法,可笑又變態(tài)。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
表情騙不了人,丁橙將他的喜歡看得清清楚楚,她抹了把臉不甘地說:顧長卿,你究竟喜歡她什么
顧長卿沉默了。
他喜歡溫蔓什么,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不管身邊女人來來去去的,溫蔓陪伴的那四年在他的記憶里無法磨滅……
或許是,遺憾才讓人更傷感。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