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衙役聽見司寇彘的聲音,頓時停下腳步。一臉陰沉的看向司寇彘,又看看方塵,聲音沙啞道:咋滴,你認(rèn)識這個要殺頭的家伙?方塵怔了怔。這就殺頭了?段青山趕忙道:誤會誤會,我們不認(rèn)識他們!隨后他沖方塵低聲道:快走,這些差役手段不俗,我曾見他們之中有一位能一刀斬碎一棵大樹!方塵面色一動,沖那差役笑道:大人,是他認(rèn)錯了。哦。差役眼睛微微瞇起,看著方塵這一行人。雖然有些奇怪,一個衣衫襤褸的老者坐著滑竿。但身邊的秦破甲,亂神炁,秦?zé)o慎,夜天古看起來也有些氣度。以及方塵在對方眼中,手持羽扇的模樣不像是普通人。有這么五位隨從,那這老者肯定出身不太簡單。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事方針,這位差役輕輕頷首,便不再理會此事。司寇彘一臉愕然,其余四老也下意識望向方塵。別急,我想辦法。方塵的聲音悄然入耳。五老心里這才松了口氣。爾后被鎖鏈鎖著拖往遠(yuǎn)處。秦破甲、秦?zé)o慎、以及亂神炁看著五老這般模樣,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幸災(zāi)樂禍。當(dāng)方塵目光投向他們的時候,他們便露出擔(dān)憂之色,仿佛十分擔(dān)心五老的安危。方圣祖,五老他們?nèi)羰潜谎喝タ愁^,那可就沒法在五天里輪回了。秦破甲低聲道。方塵沒搭理他,因為他在人群之中,瞧見了孟天舒。這位也占了拘部一個名額,得到進(jìn)入此間的機會。孟天舒從五老他們身上收回目光,望向方塵的時候含笑點頭示意。他衣著整潔,看起來書生打扮,氣質(zhì)斐然。雖立于人群,卻如鶴立雞群,天生就帶著一絲出塵的氣質(zhì)。小孟,你也在太岳城?段青山此刻也瞧見了孟天舒,一臉詫異。青冥督查司的孟天舒……秦破甲他們神色一動。夜天古望向孟天舒的眼神多少也帶著一絲復(fù)雜。近年五天里只有寥寥十余位新晉天尊,孟天舒便是其中之一。見過段堂官,方小堂官。孟天舒緩步上前,笑著打了個招呼。爾后便道:我也是今日剛剛抵達(dá)太岳城,應(yīng)該比諸位早那么半個時辰左右。剛剛已經(jīng)打聽過了,真王堂五老這次在太岳城招惹了此間一位二世祖,所以被定為青天寇的同伙,午時便要問斬。青天寇?方塵神色一動。孟天舒剛準(zhǔn)備解釋幾句,秦破甲卻已經(jīng)低聲道:方圣祖,所為青天寇,是此方世界里頂尖勢力,經(jīng)常出世搗亂,與四大武院是死敵。實力底蘊非??植?至今為止,沒人知曉青天寇的首領(lǐng)是誰。便是我們查探這么多年,也沒與青天寇那邊牽上線。孟天舒有些意外的看向秦破甲:你也是初來乍到,懂的倒是挺多?秦破甲面露訕笑。段青山此刻神色凝重:小孟,為什么你看起來在此間過的很舒坦?孟天舒沉吟道:這個……方塵知曉孟天舒為啥這么舒坦。破虛武界這種環(huán)境對分身千萬的孟天舒而,簡直再熟悉不過了。對方必有一些分身在紅塵中行走,對怎么當(dāng)一個凡人,理當(dāng)是手到擒來之事。不方便說就不說吧,不過五老還是得想辦法救一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這里。段青山神情凝重:我們身為長輩,有義務(wù)要把這些晚輩都帶回去。秦?zé)o慎提醒:段堂官,他們是活祖宗……誰不知道?但他們現(xiàn)在身為小世圣者在三涅戰(zhàn)場鏖戰(zhàn),那就是我們五天的晚輩,得好好保護(hù)。段青山眼睛一瞪,沒好氣道。秦?zé)o慎識趣的閉上嘴巴。畢竟火燧一脈和慈悲山的關(guān)系不太好。對方又是慈悲山的大祖師,這時候再聊下去,恐怕又要被打手背了。秦破甲此刻也感覺段青山的眼神,若有若無的在自己身上停頓了一下。他立馬想到自己與慈悲山之間的恩怨,心中咯噔一聲。那個二世祖是誰?找他說情有沒有用?段青山低聲問道。太岳城蕭家之子蕭不語。孟天舒道:剛剛我打探過了,這位的性子非常暴虐,所以五老轉(zhuǎn)眼得罪他們,馬上就被下獄,關(guān)了一兩個月,今日就拉出去問斬了。想要從他身上下手,只怕不太可能。因為蕭家也有人在翠微武院里修行。于太岳城這里的地位,不低。段青山眉頭微微皺起。牽扯到翠微武院,那事情的確難辦了。他這一路乞討過來,經(jīng)常聽到翠微武院的名氣。就相當(dāng)于五天里的七陽學(xué)府那般的地位。你知道蕭不語?方塵看向秦破甲。秦破甲趕忙道:知道一些,此人的確如孟天尊所,性情非常暴虐。行,我心中有數(shù)了。方塵當(dāng)即道:去你說的李家院子。是。秦破甲點點頭,當(dāng)即賣力抬著滑竿朝李家院子方向走去。方塵就跟在一旁,與孟天舒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順便問問他路上有沒有遇見自己人。這里很大,這一路上來到太岳城,我才瞧見你們,路上倒是沒碰見。不過以他們的手段,應(yīng)該也會出現(xiàn)在這附近。畢竟想要拜入翠微武院,就得先來這地界。孟天舒道:屆時去了翠微武院的山腳下,應(yīng)該能夠看見他們其中一部分。也應(yīng)該有一部分會選擇去其他三座武院。是這個道理。方塵點點頭,不再語。李家院子坐落在太岳城的西南,走了一小會兒也就到了。秦破甲看向方塵:我去敲門?我來吧。方塵上前輕輕叩響大門。咚——厚重的大門上傳來一聲渾厚的擊門聲。孟天舒神情一動,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之色。秦破甲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置信的看著方塵。那門有多厚他心知肚明,對方輕輕一敲,卻能有如此聲響。那這要是敲在他人腦門上,豈不是要把腦瓜漿子敲出來?秦?zé)o慎和亂神炁暗暗心驚,對視一眼,神色均不太好看。半晌,內(nèi)里傳來開門的動靜。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