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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演一出苦肉戲他這是逼著大哥不再追究這件事。
算了吧
吳雄奇道:你這個時候再鬧,大哥也不高興,畢大彤自斷一手,苦情戲也好,真心的也罷,這件事過陣子再說,咱們倆暗中查,還是那句話,你不能為難大哥對吧。
周道手又是一拳砸在樹上,他啐了一口道:媽的,這口氣出不來,快把我給憋死了。
吳雄奇道:我心里何嘗不是憋著口氣,先忍忍,以后有的是機(jī)會查清楚。
周道手一轉(zhuǎn)身看向吳雄奇說道:管山嶺在這縣城里那個親戚不見帶回來,他說不定知道什么,管山嶺沒準(zhǔn)對他說過。
吳雄奇眼神一亮:三哥,你知道管山嶺的親戚是誰嗎
知道。
周道手道:以前打牌的時候聽管山嶺說過,當(dāng)時大哥說要在燕山下各縣的縣城都安插眼線,若是各地官軍有什么動靜也好提前回山寨報信,前列縣這邊,管山嶺說他有親戚,所以那會老二就讓管山嶺來的。
他那親戚是他表姐,嫁給了前列縣的縣丞劉筍,后來為了收買他表姐,管山嶺沒少從賬面上支取銀子出去,這酒樓就是那會開起來的。
吳雄奇拉了他一把:那還等什么管山嶺跑到這來,一定是覺得那當(dāng)官的親戚沒準(zhǔn)能護(hù)著他,不然為什么跑這來,他說不定已經(jīng)見過那個劉筍了,把劉筍抓回來,當(dāng)著大哥的面對質(zhì),還怕老二再抵賴
行!
周道手應(yīng)了一聲,把手下親信叫過來,說如果大哥問起來,就說他倆出去喝酒了
。
周道手和吳雄奇帶著十來個兄弟從酒樓后門出來,一路打聽著找到了縣丞劉筍的家。
找人假裝送禮的先去問了問縣丞大人在不在家里,劉筍府里的下人拿了幾兩銀子的好處,就告訴他們說大人去平順齋酒樓喝酒去了。
周道手和吳雄奇又帶著人找到平順齋酒樓,他們?nèi)o小二一些碎銀子,打聽出來縣丞劉筍在哪個包間,只說是想借機(jī)給劉筍送禮,那小二自然不會懷疑。
問清楚了位置之后,吳雄奇帶著幾個人從后邊爬上二樓,周道手則帶著幾個人從正面過去。
等到了二樓,周道手一腳把門踹開,他們這群悍匪大賊從不拿殺人的事當(dāng)回事,只想著盡快把劉筍抓回去,還在乎什么動靜大不大,先抓了再說。
結(jié)果一腳把門踹開周道手就懵了,這屋子里居然人不少,一群穿官服的,辨認(rèn)了一下,縣令,縣丞,主簿,典獄,這幾個縣衙里當(dāng)權(quán)的人都在。
前列縣的縣令大人鄭金站起來努叱道:什么狗東西,給我滾出去!
周道手只是楞了一下,然后看了鄭金一眼,一刀就剁了下去:沒你屁事!
他們這些人落草為寇,就是因為飽受官府欺壓,以至于對當(dāng)官已經(jīng)有了一種近乎于畸形的仇恨,在他砍出這一刀之前他都沒有想過殺人,可是這一瞬間,腦子里根本沒想那么多,一刀就把人砍死了。
酒樓里動起手來,這些縣衙官員的手下,怎么可能是周道手等人的對手,這些兇悍大賊殺人如麻,除了縣城劉筍之外,這一屋子的人全都被他們砍瓜切菜一樣殺了。
殺人之后,周道手等人押著劉筍出了酒樓一路狂奔,眾人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把劉筍按在那問。
劉筍聽完之后都懵了,一臉驚恐的說道:本官不是,我妻子已經(jīng)過世多年,她生前也未曾聽她說有什么親戚叫管山嶺的,你們說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啊,這個人的名字,本官也是第一次聽到。
周道手一怔,吳雄奇上去就給了劉筍一腳:你還敢說謊!
劉筍哭嚎著說道:你們可以去查啊,我妻子已經(jīng)亡故多年,你們說那管山嶺去年來過,今年也來過,他怎么可能來過,見的是鬼嗎
吳雄奇把周道手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說道:這可怎么辦若是讓大哥知道我們又闖了禍,怕是大哥會狠狠責(zé)罰我們。
周道手看了劉筍一眼道:先把人殺了再說,管他是不是真的,殺了之后回去,請大哥先走,就說是咱們在那酒樓喝酒的時候,正好聽到隔壁縣衙的人要去抓大哥,咱們這才一怒把人殺了。
吳雄奇點了點頭:也只好如此。
他吩咐手下人道:你們都聽到了嗎,一會兒回去見了大哥就這么說。
吩咐完之后,他還管那劉筍哭嚎哀求,上去一刀把人剁了。
一行人急匆匆跑回酒樓里,把編好的謊話說了一遍,虞朝宗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他從不曾懷疑自己兄弟,所以立刻下令全都離開前列縣。
這些人很快就逃離縣城,縣衙的人死絕,連個下令追查的人都沒有,再說縣衙的捕快此時都嚇懵了,看著那一屋子的死大人,誰都不知道該做什么。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