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腦子一轉(zhuǎn),臉當(dāng)即更黑了,你的意思是說他故意耍我們
柳云湘干咳一聲,我也是猜的。
嚴暮小聲罵了一句,當(dāng)下把管家叫過來,讓他安排巡邏,其余的人都回去休息。
殿下,不抓人了管家不解。
抓,老子早晚抓住他!
嚴暮氣得咬了咬牙,而后摟著柳云湘回后院了。
翌日一早,嚴暮氣得晚了一些,火急火燎的穿好衣服就上朝去了。果然還是晚了,皇上白了他一眼,倒沒說什么。
馬上要年節(jié)了,今日要舉行封寶禮,待到十五再開朝。
下朝的時候,不少官員過來關(guān)心嚴暮,問他府門可清理干凈了,到底得罪誰了,抓沒抓到潑屎尿的人。
嚴暮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見上官胥出來,他特意放慢腳步,等著他走過來。
七殿下昨夜似乎沒睡好,瞧這兩個黑眼圈。上官胥一臉關(guān)切道。
這上官胥是太監(jiān),本應(yīng)該上朝堂的,但皇上特許他上朝議政,算是開了先河的。不過上官胥在朝堂上一般不開口,有這人跟沒有似的,文武百官這才沒多計較。
最近這段日子,上官胥以身體不適為由告假,已經(jīng)有半個多月沒有上朝了。
嚴暮側(cè)頭看他,神色確實憔悴,不時還咳嗽一聲,像是真病了。
督主到底年紀(jì)大了,白頭發(fā)多了很多。嚴暮嘆了口氣道。
上官胥表情微一怔,隨后苦笑,是啊,殿下長大了,奴才也該老了。
嘖嘖,只怕我還沒機會動你,你先入土為安了,那到時候我只能刨你的墳了,到底不解氣。嚴暮輕哼一聲道。
上官胥聽到這話,哈哈笑了一聲,奴才快活了幾十年,死了被人鞭尸曝骨也沒什么,只怕殿下還沒這福氣活到老呢!
嚴暮瞇眼:我活不活的到老,反正你是看不到了。
上官胥連著咳嗽好幾聲,氣息有些不穩(wěn),殿下,你不會是關(guān)心奴才,特意來問候的吧
嚴暮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奴才不敢多想。
燕州府臺楊勛一案,這案子已經(jīng)查清楚,雖有一百萬兩沒找到,但也不會影響整個案子,等到開春,把人送上刑場,這案子也就結(jié)了。說來燕州也算一塊肥肉,你竟沒有借機搶這塊肥肉,反倒送到我嘴邊,這里面定然有詐。
上官胥緩了幾口氣,道:就像殿下說的,這案子沒必要在查,等到開春,你將楊勛送到刑場就是,至于燕州這塊肥肉,殿下若能吃下,那也是殿下的本事。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上官胥話到這兒,笑了一笑,而后拍了拍嚴暮的肩膀,這塊肥肉,我們啃不下,也不想惹一身騷,只能推給殿下。
上官胥說完這句,便先一步走了。
嚴暮瞇了瞇眼,楊勛這案子,看來他需要重新查一查了。
只是快到年節(jié)了,府衙封印封門,只能等到年后了。
但回到府上,還沒走近,便聞到一股臭氣,周圍好多看熱鬧的百姓。他想到什么,臉當(dāng)即一黑,下馬從人群里鉆進去,見管家正帶著下人們擦門擦地,每個人都堵著鼻子,一副快要熏暈的樣子。
果然是惹了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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