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據(jù)我們派去的同志反饋回來的消息,刁喜貴一連跑了好幾個地方,每一地待的時間都不長,沒有一個超過五天。"
"這種情況,不像是專門設計的路線和方式,很像刁喜貴本人所為。"
仔細思量,掌握刁喜貴出逃甘寧省的人,范圍很小。
出現(xiàn)這個意外,厲元朗立刻打道回府,返回藍橋市。
孟憲新主動前來,向厲元朗匯報刁喜貴被害的具體情況。
初步勘查,刁喜貴是在夜里被人勒死在住處,移尸到山洞的。
因為他住在羊圈旁邊的房子里,距離住戶比較遠,那晚發(fā)生了什么,附近村民都沒發(fā)現(xiàn)。
至于他的住處,只有打斗痕跡,并沒提取到有價值的線索。
而且,由于小山村不發(fā)達,全村沒有一個攝像頭,很難捕捉到與案件有關的監(jiān)控視頻。
總而之,這起案子偵查起來難度不小。
厲元朗喃喃自語道:"這種落后的小村子也有個好處,一旦有外人進來,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孟憲新則說:"要是白天還好說,兇手晚上悄悄進村,刻意躲避陌生人,就不好查了。"
"有道理。"厲元朗頷首贊同。
"厲書記,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向你反映。"
看到孟憲新極度掙扎的表情,厲元朗猜出準有大事。
"你說,不要有顧慮。"
"這……"稍作猶豫,孟憲新終于開口,道出一個新的發(fā)現(xiàn)。
"深林縣刑偵大隊的同志,在調查過程中,從你住的那家小旅館老板口中得知,樓秘書長當晚從你房間里出來后,躲在角落里打了電話。"
"我派人秘密去移動部門調取了他的通話記錄,在那個時間段,他一共打過兩個手機號。一個是方炎,另一個,機主是一個女人,名叫蘇嬌嬌。"
"她在藍橋市區(qū)開了一家雅致私廚。樓秘書長是那里的???和蘇嬌嬌很談得來。"
厲元朗微微蹙眉,"有這事蘇嬌嬌是什么情況"
"我派人暗中調查過,蘇嬌嬌開私廚之前,和黃元榮關系密切,還同居過一段時間,后來不知什么原因,離開了黃元榮。"
孟憲新謹慎的說:"厲書記,刁喜貴是黃元榮案件的最大嫌疑人,而蘇嬌嬌又和他有過親密關系,會不會是蘇嬌嬌得到刁喜貴下落,先于我們一步,派人殺死刁喜貴,為黃元榮報仇。"
他的分析順理成章,卻隱晦的指出,樓安國有通風報信的重大嫌疑。
這和厲元朗判斷有內(nèi)鬼高度契合。
那晚,知道刁喜貴在甘寧省的,只有樓安國和孟憲新兩個人。
樓安國打給蘇嬌嬌,以蘇嬌嬌和黃元榮的親密關系,保不齊傳到黃元龍耳朵里。
自從哥哥被害之后,黃元龍始終按兵不動,本身就透著詭異。
趁此之際,派人做掉刁喜貴,為哥哥報仇,一切都顯得正常不過。
厲元朗沉聲問道:"你們找過蘇嬌嬌沒有"
孟憲新流露出難色,"厲書記,畢竟涉及到樓秘書長,我們暫時沒有傳喚蘇嬌嬌,只派人暗中監(jiān)視她。"
這句話說的沒錯,樓安國是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副廳級干部。
調查他,需要向省委請示。
況且,在沒有掌握到足夠證據(jù)之前,采取任何行動都師出無名不說,還容易打草驚蛇。
顯然,孟憲新給厲元朗出了一道難題。
到底該不該查樓安國怎么查
厲元朗糾結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