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水慶章?lián)u頭晃腦,故作神秘的說:"我是準備招待一位老朋友,說起來你也熟悉,我先不說他是誰,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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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看了看時間,他喃喃道:"還有十來分鐘人應該到了,我們一起去門口迎接。"
水慶章越是這樣,越是將厲元朗的胃口吊足。
這人是誰他充滿好奇心。
在門口玄關處,水慶章問到厲元朗為何前來楚中
他明白,厲元朗絕不會只為看兒子這么簡單。
他太了解厲元朗了,能在電話里說清楚的事情,何必飛了幾個小時來楚中。
在水慶章面前,厲元朗沒有隱瞞,大致講了經過。
"這么個事兒,還真是挺大的。"水慶章信手拿起煙斗,裝滿煙絲,厲元朗吧嗒給他點燃。
還沒吸上兩口,門鈴聲響起。
沒用高姐開門,水慶章直接打開房門。
眼前出現(xiàn)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厲元朗不禁大出意外,竟然是葉明天!
想來,自從葉家出事后,厲元朗和這位曾經的葉政委已有年頭未見。
葉明天老了,頭發(fā)花白,但身上仍舊保留軍人氣質。
多年在部隊工作,早就養(yǎng)成的習慣,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扔掉。
葉明天也是一愣。
"葉政委,您好。"厲元朗主動打著招呼,伸出右手。
"元朗,好久不見,你的變化不小,比以前成熟多了。"
成熟代表蒼老,也難怪,厲元朗四十二歲,經過歲月洗禮和生活磨礪,是自然規(guī)律,無可厚非。
簡短寒暄,三人一起走到客廳,分賓主落座。
葉明天和水慶章是老朋友。
于公,二人之前在東河省擔任省常委。
那時的水慶章是副書記,葉明天是省軍區(qū)政委,一個班子成員。
于私,水慶章是谷家女婿,葉明天是葉家次子,老一輩關系不錯,經常走動,自然帶動兒女們關系尚可。
最起碼,和金家最大區(qū)別,谷老爺子和葉老爺子理念相同,不像金老爺子,心眼多,滑頭,功利性太強。
還有另一層,葉明天是葉卿柔的二叔,又是葉文琪的父親,常鳴的岳父。
所以總體來說,今晚葉明天的造訪,和水慶章聯(lián)系,厲元朗并不感覺意外。
聊天中,厲元朗詢問起常鳴和葉文琪夫婦情況。
他很久沒和常鳴聯(lián)系,各自有各自工作,又都擔任領導崗位,勢必繁忙。
"常鳴去了嶺西縣,縣委副書記。"從葉明天的表情中,提到常鳴時,明顯有不悅反應。
從葉家沒落開始,常鳴和葉文琪的婚姻總是紅燈閃爍。
固然有常鳴受此牽連,仕途上受到連累影響。
主要還是他們夫妻感情不深,一時沖動閃婚,缺少彼此了解基礎。
一開始有新鮮感,時間長了,矛盾逐漸顯現(xiàn)。
還有一點,常鳴從戴鼎縣委常委、光安鎮(zhèn)黨委書記,前去嶺西縣擔任縣委副書記,級別沒變,權力卻變了。
副書記是僅次于縣委書記、縣長的第三號人物,外界稱之為"準正處級"。
也就是說,縣長出現(xiàn)空缺時,縣委副書記和常務副縣長最有可能接替這個位置的人選。
相比較常務副縣長,縣委副書記優(yōu)勢在于,在黨內第三,其他常委卻要按照資歷的先后順序排名。
唯獨縣委書記、縣長和縣委副書記是固定的。
三人中不管是誰剛進入常委會,照樣排在前三位。
常鳴事業(yè)上如日中天,恰恰拉大與葉文琪之間的距離。
之前就有苗頭,沒離婚,算是好的了。
葉明天不愿意提這個話題,水慶章趁機把中華煙推給他,自己依然抽煙斗。
眼見葉明天嫻熟的抽煙動作,厲元朗不禁錯愕起來。
"葉政委,您不是不抽煙的嗎"
"呵呵。"葉明天淡然一笑,深有感觸說:"我原來不吸煙,還討厭吸煙的人。現(xiàn)在學會抽這玩意,發(fā)現(xiàn)倒是個好選擇。"
"抽煙不僅解乏提神,還能緩解煩惱,輕松心情。我無官一身輕,不忙就不疲憊,只剩下排解煩惱了。"
厲元朗聽出來葉明天意有所指,曾經的副省級領導,一下子回歸平民百姓,巨大的心理落差,不抱怨才不正常。
而此時的葉明天,忽然話鋒一轉,對厲元朗說:"和你比起來,我那點煩惱不值一提,倒是你,可能會有大麻煩。"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