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鄭海欣,白晴理解厲元朗的想法。
"老公,鄭海欣的事情我來處理,你不能分心,準備好晚上的匯報就行了。"
"唉!"厲元朗長嘆一聲,"她對我態(tài)度決絕,讓我很傷感。老婆,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傷害她。這么多年來,我虧欠她的太多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海欣不容易,我會滿足她提出的任何條件,包括讓鄭立和她重新建立聯(lián)系。"
白晴深有感觸地繼續(xù)說道:"你只管做好你自己的事,你的平安,不止事關你一個人,你是我們這一大家的寄托。"
"你沒發(fā)現(xiàn)么,爸爸越來越對你關心了。有些話以前不會說,點到為止,主要是鍛煉你自己拿主意?,F(xiàn)如今,他的話非常直接,指導你的意思更加明確。"
厲元朗心里咯噔一下,擔憂問:"爸爸的身體是不是……"
"沒有。"白晴否定道:"不是爸爸身體健康出了問題,是你現(xiàn)在所處位置十分關鍵。若州的事情塵埃落定,你的去留,你下一步該如何發(fā)展,爸爸不能掉以輕心,要為你籌劃出最理想的去處。"
以厲元朗的想法,卸任若州市委書記早在計劃之內,他會很快回到省里做他的副書記。
可妻子一席話,使得厲元朗內心大亂。
難道說,他要離開泯中省了
"這是我的猜測,不一定絕對。所以,今晚的匯報非常重要,這對你今后從政之路,將會起到決定性作用。"
懷揣著忐忑不安心情,厲元朗在泯中省駐京辦事處,陪同周旭杰用過晚餐,回到房間里修改了匯報發(fā)稿。
改過三遍,直到他認為滿意為止,交給王錦瑞,馬上打印出來。
隨后,敲開周旭杰房間的門,請他過目提出意見。
周旭杰看完,摘下花鏡微微一笑,"元朗同志,你的發(fā)稿寫得很好,很有針對性。"
這句‘針對性’的外之意,就是指厲元朗對鄧孝豐問題只字未提。
周旭杰最為擔心這一點,雖然從沒直截了當提及這件事,可他深知這里面的復雜性。
稍有不慎,一旦匯報過了頭,傷害的可不只有厲元朗一個人,還有泯中省委。
他這個省委書記可是第一責任人,最先挨板子的也是他。
周旭杰別無他求,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退休,回家享受天倫之樂。
要是厲元朗惹禍,他也會跟著背鍋。
但周旭杰又不能把話說得太過直接,引起厲元朗反感。因為厲元朗身后那尊大神,他同樣惹不起。
只是側面的提了一嘴,厲元朗當時并沒在意,周旭杰不好說第二遍了。
現(xiàn)在看來,厲元朗是把他的話放在心里,不提鄧孝豐,就是尊重他的意見,這讓他很是欣慰。
匯報時間照例安排在晚上七點半鐘。
都是至高人物,每天日理萬機,只有在晚上才不算繁忙,能夠抽出時間聚在一起聽匯報。
紅旗轎車從側門駛入樞紐中心。
在筆直平坦的柏油路面上轉了幾個彎,最終停在一處門廊前。
周旭杰和厲元朗紛紛下車,早有工作人員領著二人,走進雕梁畫棟的二層建筑里。
不是前幾次來的地方,厲元朗也是頭一次來。
踩在松軟的地毯上,厲元朗抬頭挺胸,表情肅穆莊重。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