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開辦一家公司,主要做進出口生意,主要針對國內市場。
坐在客廳沙發(fā)里,邵瘸子有感而發(fā),連連向妻兒介紹,當初要是沒有厲書記,就沒有他邵博年的今天。
是厲書記幫他要回了狀元樓,其后接連投資度安清潔能源公司,還有房地產業(yè),陸續(xù)在國內十幾個城市開了狀元樓分店,生意越做越大,已經形成一定規(guī)模。
聽著邵瘸子洋洋自得介紹他的生意經,厲元朗心里卻不是滋味。
國內掙錢國外花,這是許多有錢人的普遍做法。
難道只有外國的月亮是圓的
作為一名公民,他打心里不贊成。
可又不好當面反駁,趁著喝茶機會,眼神觀察房間陳設,有點心不在焉。
"老邵,我看厲書記和白女士都累了,先吃飯,然后讓他們好好休息。反正時間有的是,足夠你們聊了。"
妻子的提醒,令邵瘸子連連拍著腦門,"看看我,光顧著瞎說,厲書記,白姐,我們先去吃飯吧。"
縱然邵瘸子比白晴大了好幾歲,可他始終叫白晴為"白姐"。
多年養(yǎng)成的習慣,根本改變不了,也不想改。
飯菜全是東河口味的家鄉(xiāng)菜,厲元朗自然吃得慣。
謝絕喝酒的建議,厲元朗吃了一碗白米飯,便上到二樓客房休息。
洗澡的時候,白晴埋怨道:"你也是,都把不悅掛在臉上了。邵瘸子一家熱情款待,你卻冷冰冰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厲元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在這里有沒有房子有沒有產業(yè)"
"沒有。"白晴回答相當堅決。
"那就好。"厲元朗嚴肅說道:"邵瘸子怎樣我不管,也管不著。我們的根在國內,不在這里。"
畢竟和鄭海欣以及韓茵不同,白晴身份特殊,是自己名正順的妻子,要是在國外投資,勢必造成很壞影響。
最主要的是,厲元朗對于有錢人移民,抱有成見。
這是他根深蒂固的執(zhí)念,何時何地都不曾改變。
而且,他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和妻子展開爭論。
來這里是要見兒子鄭立和鄭海欣,無關緊要的東西不能影響他的情緒,導致出現(xiàn)錯誤判斷。
鄭立和鄭海欣要從另一個城市飛過來,晚上才能到衛(wèi)湖莊園。
趁著這個時間,厲元朗和白晴正好倒時差,美美睡上一覺。
與此同時,邵博年的書房里,正在接待一位重要客人。
說起來也是老熟人,正是剛剛趕來的展鵬飛。
落座后,邵博年遞給展鵬飛一支雪茄。
展鵬飛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連連稱贊:"不錯,這種煙葉極少,每年生產的雪茄大部分供給皇室專用。邵老板能夠弄到手,不一般吶。"
"呵呵。"邵博年擺弄著雪茄鉗,玩味說:"展總是個識貨的人,既然我們是同道中人,就不用相互吹捧了。"
展鵬飛伸手接過雪茄鉗,抬眼望了望樓上,努嘴問道:"厲書記他們在休息"
"嗯。"邵博年點頭,"在倒時差。展總,你氣色不錯,生意也做得有聲有色。聽說,你已經把業(yè)務拓展到國內,怎么樣生意如何"
"我前妻,就是金總的公司,目前和我有業(yè)務往來。不過……"展鵬飛無奈搖了搖頭,"邵老板你是知道的,礦產生意受法律法規(guī)保護,有專門機構負責監(jiān)督檢查。"
"我現(xiàn)在手中有貨,可不好打通環(huán)節(jié),主要是政府部門沒有合適接洽人。"
邵博年微微一笑,直不諱道:"所以,這次你盡全力幫助厲書記,救出他的兒子,以此打動厲書記,攻破他的堡壘"
"不不不。"展鵬飛連連擺手否定,"邵老板把我看扁了。在我落魄的時候,厲書記幫過我。做人要講良心,受人之恩當涌泉相報,厲書記對我的恩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的公子遇險,正好我還能盡一點綿薄之力,幾個電話打出去,別人也給我面子。我不求回報,只是厲書記給我打電話了,約我在您這里見面,我不好回絕。"
邵博年品嘗雪茄獨特味道的同時,瞇起雙眼,卻閃爍出犀利目光,緊緊盯視著展鵬飛,"展總挑這個時間點過來,恐怕不只是來赴約的吧,有什么話不妨直說。我老了,腦袋轉得慢,怕耽誤你的正事。"
展鵬飛一拍大腿,索性道出,"邵老板真是個爽快人,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眼下還真有件要緊事,需要您出面協(xié)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