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堂堂的盛大秘書,可以算做第一大秘。
馮滔眼前的紅人,誰見了不迷糊。
圍住是圍住,可他們個個都是人精。
一看盛良醒心不在他們身上,也就適可而止,打完招呼該干嘛去干嘛了。
這些人中,屬龔玉尚最為活躍。
因為他人還沒到盛良醒眼前,卻見盛良醒四下里踅摸一圈,最終選擇走向涼亭。
看樣子,是奔著他而來。
我天,龔玉尚高興得差點原地轉(zhuǎn)圈。
好家伙,自己和這位盛秘書交情不深,單獨說話都沒超過三句。
不成想,盛秘書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唯獨給了他一個天大面子。
要知道,攀上這位盛秘書,絕不次于王占宏。
甚至比王占宏有過之而無不及。
龔玉尚暗中攥著拳頭,做好隨時和盛良醒握手的準備。
還設(shè)想,大家若看到這一幕,將是怎樣的羨慕和嫉妒。
不由得加快腳步,老遠笑瞇瞇向盛良醒問好,"盛秘書好!"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卻震碎了龔玉尚的幻想。
面對龔玉尚的問好,盛良醒頓時一愣,好像剛看到他。
"龔、龔書記,你也在好,你好。"
只是嘴上打了招呼,都沒握手,穿過龔玉尚,直接來到?jīng)鐾ぁ?
厲元朗起身,沖著盛良醒點了點頭,"盛秘書,您好。"
盛良醒同樣以點頭回應(yīng),并說:"找個地方,我有話和你說。"
厲元朗招手叫來工作人員,一陣耳語。
隨后,由工作人員帶路,盛良醒和厲元朗并肩走向一間屋子。
聽著房門重重關(guān)上的聲音,龔玉尚的心咯噔一下,傻眼了。
在他意識里,厲元朗早是昨日黃花,凋謝破敗。
陸臨松在世,厲元朗還能坐在桌子上點菜。
而隨著陸臨松駕鶴西游,厲元朗已成為菜譜上的一道菜,任憑別人點來點去。
但是從盛良醒單獨面見厲元朗,還主動找他密談的舉動分析,如今的厲元朗并不弱,竟然攀上馮滔這棵大樹。
不由得重新審視厲元朗。
難道之前看到的都是假象
不能啊,厲元朗去體總擔任副局長,明明是不被重用。
誰不知道,體總在所有部委辦局的地位,屬于末尾下游。
大多年齡到線,在體總是仕途的最后一站。
混個三年兩載,就該回家抱孫子了。
哪像他,一方諸侯,執(zhí)掌一個大省。
龔玉尚想不通,真是掉進漩渦里,被轉(zhuǎn)得暈頭轉(zhuǎn)向了。
與此同時,盛良醒和厲元朗的交談,直接進入實質(zhì)性階段。
盛良醒時間有限,盡快撿干貨說。
談話內(nèi)容,自然離不開目前如火如荼的巡視組進駐體總調(diào)查的進展。
厲元朗如實陳述。
"最主要問題,集中在胡紹深的身上。"盛良醒擔憂的說:"可胡紹深突然失蹤,藏匿的別墅里,根本不見他的人影。"
"要想解開體總腐敗真相,胡紹深不可或缺。元朗,這次下大決心查處體總的腐敗問題,是馮滔同志上任以來,放的第一把火。"
"這把火是燎原烈火,還是星星之光,對馮滔同志將是兩種不同的解讀。這里的重要性,不用我說透,你也能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
"巡視組在明線,你在暗線,當務(wù)之急,務(wù)必要找到胡紹深。"
厲元朗稍作躊躇,頓了頓,問道:"根據(jù)我掌握的相關(guān)消息,胡紹深的問題不少。不過,可能會涉及到呂盛科。盛秘書,要是牽扯到他,我不知道該怎樣做。"
"查,一查到底。"盛良醒態(tài)度堅決的說:"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無論涉及到誰,不管誰撐腰,都要義無反顧,一條道走到黑,絕不回頭!"
"體育領(lǐng)域的腐敗,已成為一顆毒瘡頑疾,深深困擾著我們體育事業(yè)的發(fā)展。"
"良藥苦口利于病,忠逆耳利于行。正視腐敗,鏟除腐敗,更要敢于向不法分子挑戰(zhàn)。還體育事業(yè)一個純潔,給群眾一個滿意交代。這是馮滔同志在會上的重要表態(tài)。"
"希望你要看透吃透,要拿出你不畏強權(quán)的凜然正氣,勢必將體總存在的問題查實清楚,要做到有證有據(jù),經(jīng)得起推敲,經(jīng)得住考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