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先是厲省長從體總帶來的,對他一百個忠誠。
估摸,很難從他嘴里獲取有價值的東西。
”“我倒有一個合適人選,你不妨試試……”不等平正祥不話說完,王若勛點明問:“你說的這個人,莫不是滑雪場的冷副總?”“對,就是她。
”平正祥非??隙ǎ袄涓笨偤蛥柺¢L是老相識,我猜測,他們之間一定有故事,絕不像厲省長所說那樣,只是單純的同事關系。
”“我和他們老總周連水有點交情,你若想走冷副總這條線,我倒是可以幫上忙。
”王若勛沒有急于表態(tài),他在權衡這樣做是否得體。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真擔心,一個錯誤選擇,招致難以承受的后果。
說實話,他越來越看不懂厲元朗了。
原以為,他對這位厲省長了如指掌,現(xiàn)在看來,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罷了。
權衡利弊,王若勛擔憂的說:“找冷副總打聽,好是好,可容易落下打探厲省長私事的口實。
”“經(jīng)此一事,我真是怕了。
還是算了,順其自然吧。
去康江又能如何,大不了我就擼袖子試一試。
真要是把那里的頑疾根除,徹底扭轉康江形勢,也沒算白在世上走一遭。
”“況且,越是這種地方,越容易出成績。
做不好,就和別人一樣,灰頭土臉的回來。
一旦有起色,也讓別人看一看,我王若勛不是孬種!”賭氣喝酒,不醉才怪。
王若勛心情不好,不到一斤白酒,便酩酊大醉。
次日上班后,腦袋生疼,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
正準備打開辦公室的門,忽見田澤笑呵呵走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田澤滿面紅光,走過來客氣道:“秘書長,您早。
”王若勛看了看他,問道:“你不是在駐京辦嗎?什么時候回來的?”“昨天下午。
”田澤表示,他這次回來,專門有幾個事情要做,只在漢林待三天就回去。
王若勛心想,田澤回來的真巧,正趕上厲元朗推薦他接替自己的關鍵時期。
回來辦事是假,等候消息才是真。
別看田澤身兼副秘書長,可他的崗位不在這里。
他需要熟悉,需要全面了解。
尤其辦公廳的工作,大小事情,都需要心中有數(shù)。
但這種話,王若勛不好挑明。
顯得他心胸狹窄,不大度。
所以,王若勛裝作不知,和田澤周旋幾句,這才開門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椅子上,王若勛一點工作動力沒有。
醉酒后遺癥只是一方面,沒心思才是真格。
喝了半杯濃茶,王若勛整理一份文件裝訂好。
對著鏡子照了照,這才起身直奔厲元朗的辦公室。
其實,這份文件本應交由陳先,讓他轉到厲元朗手中審閱批示即可。
王若勛耍了個心眼,假借送文件的機會,以此試探厲元朗的反應。
信步來到厲元朗辦公室門口,抬眼看見斜對面房間里,陳先正埋頭工作。
王若勛站在門口,使勁咳嗽一聲。
陳先連忙抬頭,一看是王若勛,迅速站起身。
“秘書長,您有什么吩咐?”王若勛指了指厲元朗辦公室的門,問道:“省長在嗎?”陳先點頭,“在,我進去通報一聲。
”“嗯。
”王若勛答應。
瞄著陳先輕輕敲開門,閃身走了進去。
此時的王若勛,低頭凝思。
在門前走廊里,來回踱著步,心里卻七上八下,咚咚跳個不停。
他已然做了好幾個預案。
包括對他的不滿或者頗有微詞,王若勛通通想了個遍。
直到現(xiàn)在,他始終認為,準是自己哪里沒做好,使得厲元朗對自己不滿,才冒出調(diào)走他的想法。
呼……就在王若勛心神不寧之際,門開了,陳先直接走到他面前,道出一句令王若勛倍感意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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