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母親,總比我這個(gè)父親,有些話方便說,你平日里多盯著點(diǎn),免得她再闖出什么大禍......
是,老爺,都聽你的。
......
當(dāng)晚,薛凝沒有回府,她跟姨母住在了一起,好生保證,日后不會(huì)再這樣沖動(dòng),姨母才放心下來。
姨母如同她小時(shí)候那般,抱著她輕拍,喊她‘囡囡’,哄她入睡。
這還是在謝姐姐死了之后,薛凝頭一次,睡得這般香甜踏實(shí),貪戀姨母的溫暖。
翌日,一大早。
薛凝還是回了薛宅,進(jìn)入佛堂之后,余嬤嬤關(guān)心的抱著她,說了幾句。
薛凝吃了早膳,跟忍冬說,將我之前繡好的上品帕子與繡扇,全都拿出來吧。
忍冬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了,姑娘,都在這兒了。
薛凝輕撫繡扇,一會(huì)兒隨我出府,給謝瑩送去吧,這些往日里都是謝姐姐最喜歡的,希望這些物件,能陪著謝姐姐的骨灰,一路到漠北。
忍冬擦了擦眼睛,姑娘,往后你可別再嚇奴婢了,你若是出了事,奴婢可怎么辦啊......
薛凝失笑,擦了擦她的淚珠,但那雙昳麗溫柔的眸子里,卻滿是復(fù)雜。
可忍冬,你早晚要習(xí)慣,因?yàn)槲乙膊恢?還能護(hù)著你多久了。
薛凝想著,她要在死之前,將忍冬跟余嬤嬤的賣身契要回來。
兩個(gè)人收拾妥當(dāng),薛凝帶著忍冬,出了佛堂。
薛凝!
薛玉朗站在佛堂門口,等了她許久,他這一晚上沒怎么睡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起早就去問了門房,得知薛凝回來了,馬上就過來了。
相比薛玉朗,薛凝臉色淡淡,充滿了疏離感。
薛凝一想到,薛玉朗失信于她,導(dǎo)致她去將軍府晚了,她心中就充滿自責(zé),對(duì)薛玉朗更是不想多。
薛凝帶著忍冬,腳步只是頓了一下,就不曾停留,繼續(xù)往前走,直接將薛玉朗忽略徹底!
薛玉朗著急了,跟小廝直接擋住了她的去路。
薛凝,我有話跟你說,你沒聽見嗎
薛玉朗眉心蹙了蹙,抱怨了一句,你一個(gè)姑娘家,昨日不住家里,像什么樣子就算是你住在了溫家姨母那邊,那也不好,畢竟她都不是溫家人了,跟我們這些高門顯貴的人家,已經(jīng)斷了關(guān)系......
薛玉朗自說自話,自以為他心中想跟薛凝和好了,他們就能回到從前,他是二哥,自然有資格說教。
薛凝眉心蹙了蹙,直到聽見他提起姨母,薛凝的才看向他,眸色倏爾冷了下來。
薛玉朗,姨母如何選擇,與你無關(guān),她是長(zhǎng)輩,請(qǐng)你放尊重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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