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鳶自從醒來后,就滿臉驚恐戒備,抓著被子,蜷縮在床角。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滾開啊!我是國公府四夫人...姜令鳶嘴里沒頭沒尾地嘟囔著幾句話,瞧著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是她害我...放開我...我給你們銀子啊...
三夫人趙若微在一旁解釋道:是被賊人擄進(jìn)了山林,好在廟里的僧人去得快,到底沒有出事。
寺里僧人還找了大夫來診過脈,只說是令鳶受到了驚嚇,見了紅,有小產(chǎn)的跡象,得好好靜養(yǎng)著。
說著,又替她解釋道:想來令鳶是打著令芷的名義,想嚇退賊人罷了,這才被僧人誤會是蕭四夫人。
屋里眾人神色各異,倒也沒人反駁三夫人的話,許是覺得,這個說辭也是說得過去的。
至于姜令鳶說的后半句話,就沒人愿意去張口解釋一二了。
蕭宴神色復(fù)雜地看著姜令芷,企圖從她臉上看出什么嫌疑,但姜令芷始終一臉平靜。
默了默,他收回視線,上前幾步將姜令鳶攬在懷里。
安撫了幾句,隨后又陰著臉問道:好好的,鳶姨娘怎么會去后山,她的丫鬟呢
屋里怯生生地站出來一個小丫鬟,回話道:回大公子的話,鳶姨娘身邊,一直是夏月姐姐伺候的,從不叫我們到跟前去,當(dāng)時也是夏月姐姐帶著鳶姨娘去后山,好像說著什么燒經(jīng)書祭祀的話......
什么經(jīng)書給誰祭祀蕭宴立刻追問道。
小丫鬟咬了咬唇:說是...說是,給四夫人的母親...
姜令鳶許是察覺到如今已經(jīng)安全了,終于恢復(fù)了幾分神智。
她恨恨地瞪了姜令芷一眼,隨即便抱著蕭宴哭著告狀:夫君,我好心給姐姐的母親抄經(jīng)書祭拜,她卻給我灌了迷藥,害我被山賊擄走!夫君,
你要替我做主啊,她就是氣不過咱們有孩子......
不等她說完,姜令芷就開口說道:我從未去過什么后山。
不過聽說寺里的僧人已經(jīng)將山賊扣下了,既然鳶姨娘說是我做的,干脆叫他們來指認(rèn)一番。
若真是我害了鳶姨娘,照國法還是照家規(guī),我任憑處置。
姜令芷神色一派坦然。
姜令鳶倒是被噎了一下,這些山賊可是夏月找來的。
若是山賊真的指認(rèn)出夏月,豈不是要把自己給牽扯進(jìn)來了
她這會兒還沒發(fā)覺夏月不見了,也顧不得多想,夏月去哪了。
只想著反駁姜令芷:姐姐既然說了這話,定然是從未跟那些山賊見過面,篤定山賊認(rèn)不出你罷了。
姜令芷扯了一下唇角,好令鳶,不愧是姜家精心教養(yǎng)長大的,腦子轉(zhuǎn)得真快。
就算這事兒最后栽贓不到她頭上,也會在所有人心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果然,蕭宴陰沉著一張臉,眼神冰冷地瞪著姜令芷,儼然已經(jīng)生出了疑心。
一旁的三夫人趙若微神色躊躇著,叫人送上來一條手帕:這是在山林里找著的,當(dāng)時就扔在令鳶身邊,大夫瞧過了,手帕上還有迷藥。
下之意,確實有人害了姜令鳶。
姜令鳶越發(fā)激動起來,不顧小腹隱隱的痛楚,高聲叫喊道:就是她,是她將這條手帕塞進(jìn)我嘴里的!
她在蕭宴的懷里,越發(fā)傷心難過起來了:夫君,我真的是好心想跟姐姐和解,卻不想,差點連累咱們的孩子...
蕭宴眼底滿是痛色,這會兒有些煩悶地想著,姜令芷她就這么恨令鳶嗎
頓時,屋里所有人都看著意味不明地看著姜令芷。
而姜令芷只看著蕭宴,提醒道:夏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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