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一口氣跑出薄念琛的別墅,凌晨的風,帶著冷意,一下一下的扇過她的臉龐。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腿實再是太沉了,江淺才停下來,扶著人行道上一棵樹子急急的喘氣。
眼淚已經(jīng)流了一臉。
腳酸軟得再也抬不起來。
她靠著樹桿蹲了下去。
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兒,她藏在樹影里,像被世界遺棄。
孤獨感深深襲來,江淺緊緊的抱著自己的雙肩,眼淚一汪汪的往下淌。
他為什么要打她呢
她做錯什么了嗎
她不過是說了實話,就招來他的羞辱。
他有什么資格這樣對她
遲恩恩一再提醒,讓她別走心。
可是面對那樣一個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有什么有什么的完美男人,她一個普通的灰姑娘,怎么可能不動情
他和她發(fā)生了實質性的關系,她做不到鐵石心腸。
可她錯了。
灰姑娘遇到的,并非都是王子。
不過是各取所需的關系,她卻當了真。
辱有自取。
活該!
江淺罵著自己,心臟一陣陣的揪疼。
但今后,再也不會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了。
他扇碎了所有。
江淺撐著樹桿站起身來。
薄念琛的別墅在郊外,此時凌晨,四周靜悄無聲,連個行人也沒有。寬闊的馬路上,一輛經(jīng)過的車子都沒有。
江淺拿起手機,準備叫輛網(wǎng)約車,可想起自己臉上什么偽裝都沒有,又哭紅了雙眼。若是叫網(wǎng)約車,被好事的司機認出來,透露出去,明天她又得上頭條。
而且,這是薄念琛別墅附近,她還不被那些狗仔扒個體無完膚。
她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的糾纏了。
江淺給遲恩恩打了電話。
遲恩恩已經(jīng)睡了,但聽到江淺難過的聲音,立馬開了車去接她。
江淺還藏在陰影里,像個見不得光的小丑。
抱著自己,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團,遲恩恩鼻翼瞬間就酸了,一腔氣憤:薄念琛那個混蛋,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江淺把遲恩恩拉住:找什么都是我自己不聽你的話,活該而已!
我不許你這么說你自己!遲恩恩心疼的流下淚來,想來,都是因為我。當初,如果你不是為了替我湊那一千萬的撫養(yǎng)費,你也不會去找薄念琛,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傷害。
但是,你們已經(jīng)結束了,薄念琛那個混蛋,他還有什么資格打你他難道不知道,你最害怕,最難過,最介意的也是別人打你的耳光嗎
偏偏是他……
恩恩,別說了。江淺止了遲恩恩的話,把臉上的淚抹了抹,也好,這樣,就不會再抱不切實際的期望了。
江淺說著,裂嘴一笑。
卻比哭還難看。
遲恩恩心疼得不得了。
第二天,她便直接去薄氏找薄念琛。
當初她流產,葉煜宸對她態(tài)度冷漠,江淺找到葉煜宸,替她出氣。
這次,她也要為江淺出這口氣。
沒有預約,遲恩恩在薄氏大廳,被前臺小姐攔下,只得直接打薄念琛的電話。
總裁辦公室。
落地窗前,薄念琛和葉煜宸正端著咖啡,眺望著繁華的a市。
視線里,棟棟高樓林立,兩人正在聊著一個合作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