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正氣得要命,卻不得不先咽下這口氣,轉(zhuǎn)身讓手下端來一盆涼水,親自動手澆在了顧時遠頭上!
隨著"嘩啦"一聲響,顧時遠悠悠睜開了眼睛。
他深邃的眼眸里先是浮現(xiàn)出一片茫然,打量了四周一圈,隨即瞳孔猛縮,憤怒地瞪向司祁正。
"這是哪里安顏呢你們把她怎么樣了"
顧時遠的"醒來"很逼真,毫無偽裝痕跡。
而這樣的驚訝?wèi)嵟屗酒钫軡M意。
"喲,你自己被抓了,倒有心情去關(guān)心別人……"
他抬起腳,侮辱性地踢了踢顧時遠的臉,邪惡一笑:"要不是知道你和那女人的媽媽走得近,我還以為你看上了姓安的女人呢!"
"你閉嘴!"
顧時遠似乎被他的話激怒了,臉色冰寒怒吼。
司祁正欣賞著顧時遠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很愉悅。
但他現(xiàn)在顧不上折磨顧時遠,他要的東西還沒到手。
司祁正拎起一邊的司夜井,逼問顧時遠:"司家玉璽在哪里"
顧時遠看了一眼依舊在昏迷中的司夜井,似乎有些猶豫,緊緊攥著手指不肯說話。
司祁正冷笑:"怎么,不肯說信不信我直接掐死司夜井這個小東西!"
顧時遠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瞪著司祁正:"司夜井要是死了,你就再也別想知道玉璽的下落!"
司祁正大怒:"你在威脅我"
顧時遠冷哼一聲扭過了頭,不再說話。
雖然他也心急如焚,可這種時候,能多和司祁正周旋一秒,就能多拖延一秒。
司祁正也看出來了,他沒有再跟顧時遠啰嗦,直接把還在通話中的手機懟到了顧時遠面前。
"來,跟你主人說話。"
顧時遠這才轉(zhuǎn)過臉來,仿佛才發(fā)現(xiàn)司祁正和司老夫人正在通話中,俊美儒雅的臉上閃過驚訝和慌亂。
而視頻里的司老夫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仍舊是一派威嚴鎮(zhèn)定。
隔著視頻,她牢牢盯緊了顧時遠,開口問道:"時遠,你還記得當(dāng)年答應(yīng)過我的事嗎"
顧時遠點點頭:"記得。"
"那你應(yīng)該知道要怎么做。"
司老夫人嘴唇緊抿,鼻翼兩側(cè)深深的法令紋里刻著果決:"我一手提攜了你,現(xiàn)在是你報答司家,報答我的時候了。"
顧時遠與司老夫人對望,神情復(fù)雜地沉默片刻,重重點頭:"是。"
"那就這么辦吧。"說完,司老夫人直接掛斷了視頻。
沒有哀求慌張,沒有雷霆怒罵,甚至沒有再多看自己的孫子幾眼。
從頭到尾,都延續(xù)了她秉持一生的強硬風(fēng)格。
司祁正正覺得不耐煩,就被司老夫人的果斷弄懵了。
等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暴跳如雷,扔掉手機一把揪起了顧時遠的衣領(lǐng):"你們少跟我打啞謎,說,玉璽到底在哪兒!"
顧時遠手腳還被捆著,司祁正暴怒之下用了十成的力氣,勒得他呼吸有些困難。
但顧時遠即便被勒得臉色發(fā)紅,一身冷沉的氣勢依然沒有半分消減,鎮(zhèn)定地跟司祁正講條件:"想要知道玉璽的下落,就把兩個孩子放了!"
"不可能!"司祁正想也沒想,一口拒絕。
他已經(jīng)在顧時遠手上吃了太多的虧,他擔(dān)心顧時遠再次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