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臻張了張口,剛想說話,郁盛走過去拉住她的手,冷漠地看著眼前憔悴的男人,我要的是云夫人給我的妻子道歉,你,算個什么東西
郁盛眉頭緊鎖,對云錦銘絲毫不留任何情面。
這位自詡是云臻的大哥,其實(shí)也是自私自利的人,在云家的十幾年,他也僅僅只是沒有傷害云臻。
就像家里養(yǎng)的小貓小狗,偶爾的時候施舍一點(diǎn)吃食,讓她不至于直接餓死或者被打死而已。
既然如此,他的道歉還有什么意義
他在云臻的心中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周圍安靜得有些可怕,安靜得只能聽到馮寧音急促紊亂的喘息,她紅腫不堪的臉頰,還有搖搖欲墜的站都站不穩(wěn)的身形,無一不再述說著她的憤怒。
郁盛眼神冰冷,如寒霜一般的目光嗖嗖嗖往她身上刺去,云夫人,我這個人的耐心有限,你也不想你的兒子也落到和你女兒一樣的下場吧。
威脅!赤裸裸的恐嚇。
馮寧音的情緒轟然崩潰,尖叫著怒吼著,如果不是云錦銘緊緊抱著,估計她此時都要和云臻同歸于盡了!
讓她和云臻道歉
她高高在上了半輩子,讓她向這個她以前根本就看不上,可以隨意蹂躪的小賤人道歉!
不可能讓我向她道歉,除非我死!馮寧音面目猙獰,兇神惡煞,幾乎都要將后槽牙咬碎了。
讓她向云臻低頭,比殺了她還要讓她痛苦!
哦,是嗎你確定郁盛對于馮寧音的答案沒有太過意外。
云夫人,想來你不太想知道你女兒的下落了,為了你所謂的尊嚴(yán),連現(xiàn)在唯一的兒子都能犧牲了。
郁盛淡漠地點(diǎn)點(diǎn)頭,高大挺拔的身材向后轉(zhuǎn),拉著云臻的手,不緊不慢地朝著人群中的老人走了過去。
云臻擔(dān)憂地看向郁盛緊繃的下顎線,與之十指相扣,她能清楚地感受得到他此時的憤怒。
不怕!郁盛寵溺地笑笑,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fā)絲,完全不將云家一家人放在心上。
馮寧音的眼眶通紅,在他們沒走出兩步,凄厲又尖銳的聲音驟然響起。
等一下!郁盛,我道歉!是不是只要我向云臻道歉,你就會告訴我煙兒的下落
馮寧音的聲音帶著深深的顫抖,音調(diào)破碎,眼底帶著掙扎,無奈,頹然,還有信仰崩塌的心如死灰。
她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愿意向云臻低頭,但是現(xiàn)實(shí)不允許。
她的女兒還在等著她,她還有一個兒子,孩子就是父母的命啊。
郁盛的腳步不停,直接越過他們朝前走去,云夫人,我不接受討價還價。
馮寧音推開云錦銘的攙扶,一瘸一拐地朝著郁盛走去,她顯然已經(jīng)聽出了郁盛外之意。
郁盛,我向云臻道歉!只求你告訴我煙兒的下落!你必須告訴我!我求求你了!
馮寧音雙眼通紅地看著他們兩個淡漠的背影,她知道,今天,她所有的驕傲和自尊都將被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還要被這個她一向看不上的云臻狠狠踐踏!
云臻,對不起,我錯了!阿姨錯了!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煙兒她是無辜的,她只是被我養(yǎng)壞了,她不是故意的!
馮寧音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她的懺悔,她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