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客嗎云臻淡淡反駁。
從身份上來說,他是云浩澤的女婿,云錦煙是云浩澤的女兒,他們來吊唁,算什么客
就算他們認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女兒領(lǐng)著女婿回娘家送老丈人下葬是客人,那她不也是客人。
同樣的身份,他在她的面前自詡哪門子的客
為了不使場面陷入尷尬,云錦銘趕緊跑出來圓場,從供臺上取了幾支香點燃,然后恭敬地送到他的手邊,秦老,你有心了,請。
秦霄賢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云錦銘,漫不經(jīng)心地將視線落正在冒著煙的香上,對于前來祭拜云浩澤一事上并不在意。
他作勢要伸手,只不過在云錦銘松開的時候錯過,幾根香啪嗒一下,全都掉到地上。
云少,如果你覺得是我害得你們云家家破人亡,不想讓我祭拜你爹,你就明說,我可以不來上香的。
一句話讓周圍的嘈雜聲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傲慢霸道的秦霄賢身上,不過礙于他的身份,沒有一個人敢出口反駁。
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什么云錦銘不讓他上香,根本就是他故意的!
秦霄賢哪里是來送云浩澤一程他純粹是來找茬的!
云錦銘冷冷地看著他,恨不得將秦霄賢一拳打倒在地上!將他臉上的惺惺作態(tài)揍得連他兒子都認不出來!
他以為云家有誰歡迎他的到來嗎
他的存在,對于云家來說就是威脅,就是膈應(yīng)!
大哥,還不趕快再去點幾支香來,秦老年紀大了,這都不行了,連幾只香都拿不穩(wěn),妹妹,你平常就沒多燉點補湯給你丈夫好好補補嗎云臻一身麻衣坐在高腳凳上,冷笑著開口說道。
云錦煙被云臻懟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盯著她的眼睛都像下一刻要撲上去狠狠撕了她一般。
這一切都是云臻害的!她一定要讓云臻不得好死
秦霄賢聞,氣得整張老臉都猙獰扭曲起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忽然陰冷地笑了笑,神色莫名地看著云臻。
這不是臻臻嗎這是坐著說話不腰疼了怎么,身為云家的大女婿,郁大總裁怎么沒來
在看到站在云臻兩旁的白喬和祁進,揚起的笑容僵在臉上,眼底閃著陰鷙和不甘。
云臻是越來越難靠近了,無論走在哪里,都有兩個保鏢貼身守護著,完全沒有落單的時候。
而且這兩個人能力不凡,他無論用了什么方法,都奈何不了他們。
如果是以前,他還能斥巨資瘋狂地賭一把,但是現(xiàn)在時間來不及了!
停靈的這三天,你們不也一次面都沒有露過云臻嘲諷一笑,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秦老好歹是c市首富,哦,不,前首富,還有大鬧別人靈堂的癖好你岳父還躺在你面前,就不怕他詐尸起來將你拖下去陪他
云臻!秦老忍不住朝著云臻怒吼。
她這是當著他的面詛咒他去死,給云浩澤陪葬!
我這個人別的優(yōu)點沒有,就比較心直口快,我想秦老也不會跟我一個小女子斤斤計較吧。云臻淡淡笑著,嘴下絲毫不留情。
既然如此,秦老就不用祭拜了吧,我想我父親大概也不稀罕秦老的祭拜。云臻一點也不慣著他,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若秦老不愿意祭拜上香,那就先行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