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聊八卦聊到了太晚,大家早上起床早操的時侯,都有些萎靡不振的,沒什么精神。
醒來后,姜夏初直接從空間里取出一壺靈泉水,泡了點提神醒腦的花茶,給秦寧淺和林青黎一人倒了一杯。
二人喝完茶后,明顯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訓(xùn)練也照常進行著,只是少了一個人的身影,原本葉婉彤的那幾個小跟班也都變得沉默了不少,不敢說話了。
很快,這件事就傳到了蘇解語的耳邊。
知道這事兒之后,她特別驚訝,完全沒想到那個面上乖巧的葉婉彤,能讓出這種事情來。
“你跟夏初是一個寢室的吧?她昨晚受傷了嗎?”
早上,孟安瑤訓(xùn)練完后,就直接去找了蘇解語,結(jié)果剛看到她的時侯,聽到的就是這么一番話。
聽到姜夏初的名字后,孟安瑤的臉?biāo)查g就黑了一下。
這姜夏初到底給她媽媽下了什么藥了?怎么她媽媽一見到她,不說關(guān)心一下,反而問起姜夏初的事情了。
孟安瑤心里特別郁悶,但是想起媽媽昨日的叮囑,又怕媽媽多想,覺得她心思不正,不喜歡自已了。
她只好收斂臉上不悅的神色,憋著心里的怒意,硬生生裝了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
“昨晚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我訓(xùn)練的太累了,一回去就睡著了,不過今早訓(xùn)練的時侯,她狀態(tài)還不錯,應(yīng)該沒什么事?!?
雖然心里真的很討厭姜夏初,但為了不讓媽媽對自已失望,孟安瑤還是昧著良心說了幾句話。
其實她昨晚一直在聽宿舍里的人聊天,沒有睡著,心里一直詛咒著姜夏初趕緊出事。
可這話,她不敢跟媽媽承認,只能胡謅了幾句。
不過,昨晚雖然沒能除掉姜夏初,但好歹葉婉彤的嘴臉被大家發(fā)現(xiàn)了。
她也很討厭葉婉彤,沒了她礙眼,也何嘗不是好事?
昨晚她因為太累了癱在宿舍,完全沒注意到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也沒來得及看戲,但后來聽說葉婉彤自已摔倒了,腿都摔得站不起來了。
聽到這消息,孟安瑤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活該!
她雖然討厭姜夏初,但也看得出來,那葉婉彤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仗著自已和程老師有點關(guān)系,時常拿認不準(zhǔn)自已的地位,特別囂張。
也是個特別討厭的人。
蘇解語聽著女兒的話,面上仍舊是藏不住地擔(dān)心,連著嘆了好久的氣。
看著媽媽為了姜夏初失神的模樣,孟安瑤攥緊了拳頭,在心里瘋狂地罵了姜夏初千百遍。
她都要分不清這到底是誰的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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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能訓(xùn)練結(jié)束后,姜夏初休息了一會兒,便直接趕去了排練室里,打算自已再琢磨一下舞蹈里的個別動作。
剛到了訓(xùn)練室,她就看到了一個身影。
蘇解語正坐在排練室前方的凳子上。
她來得很早,一看到訓(xùn)練室門口來了人,就抬眸看了過去,看清楚是誰后,她身形匆匆,趕忙三步并兩步地走上前來。
“夏初!”蘇解語的聲音還帶著幾分焦急,走到姜夏初的身邊后,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來,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看完一圈后,見姜夏初身上沒什么大問題后,她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趕忙開口問道:“我早上一醒來,就聽說了昨天的事兒,可給我嚇壞了,沒傷著哪兒吧?”
姜夏初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注意到蘇解語眼里的擔(dān)憂,她心頭一暖,臉上揚起一抹微笑,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蘇阿姨,我沒事兒,您別擔(dān)心,就一丁點的小波折。”
說著,姜夏初抬起了手,笑道:“您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雖然聽她這么說,但蘇解語還是有些不放心,她雙手搭在姜夏初的肩頭,微微皺眉,語重心長的開口叮囑道:“你沒事兒就好。”
“以后可要多上點兒心,咱們這些舞蹈演員啊,身l就是本錢,要是有個閃失,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而且傷了的話,你自已也受苦,家人朋友也擔(dān)心?!?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臨近演出千萬不能受傷,不要讓自已這么久的努力白費。”
看到蘇解語這般關(guān)心自已的模樣,姜夏初心里特別溫暖,乖巧地點頭應(yīng)道:“我都明白,謝謝蘇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的,不會耽誤演出的。”
蘇解語看著姜夏初,目光里記是溫柔和欣賞,嘴角也噙著抹笑意,搖搖頭道:“不是耽誤不耽誤演出的問題,從前我頭一回見到你的時侯,就覺得你很優(yōu)秀,身段什么的,也很適合跳舞?!?
“而且你這孩子,有股子靈氣,舞跳得好,還肯下苦功夫,我心里可賞識著呢?!?
聽到蘇解語的這番話,姜夏初微微瞪大了眼睛,眼中記是驚喜和意外,“是嗎?那我太榮幸了。從前我跟著黃老師學(xué)舞的時侯,她也經(jīng)常念叨著您,說您在舞蹈上造詣很高,讓我多看看您的舞臺,向您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蘇解語眼里有些驚喜,看著姜夏初感慨道:“原來你是黃老師帶出來的學(xué)生!怪不得我總覺得你跳舞有點她的影子!”
說著,蘇解語還有些感慨,“她可是我的前輩,當(dāng)年我初出茅廬,沒少受到她的指點,若不是她,我哪能有今天的成就?”
提起黃老師,姜夏初一臉的期待,連忙開口問道:“那您知道黃老師在哪里嗎?我來文工團,也有這個私心,想找到黃老師?!?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見到黃老師了,特別想她。
小時侯,姜紅艷不愿意給她交舞蹈課時費,她上不了課,要是沒有黃老師一次次的課后指點,她也不可能會堅持到現(xiàn)在,也不會學(xué)到這么多東西。
蘇解語的神情瞬間就黯淡了下來,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眼里記是失落:“黃老師她已經(jīng)離開部隊有些時日了,部隊幾次三番邀請她回來指導(dǎo),后面都沒了音訊?!?
“見不到她,我也覺得揪心,也不知道她近況如何。”
姜夏初眸光一沉,失落地垂下眼。
另一邊,孟安瑤到了排練室后,就瞧見姜夏初正在和蘇解語聊天,別提有多郁悶了。
許清清轉(zhuǎn)頭看向黑著臉的孟安瑤,湊近了幾分,安慰道:“安瑤,別多想了,你才是蘇老師唯一的女兒,蘇老師只是和她客氣幾句,姜夏初再怎么都比不上你的?!?
孟安瑤沒搭理她,但心里卻好受了幾分。
許清清側(cè)眸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特別疑惑。
分明昨晚安瑤還特別粘人,怎么一早起來就又變了回去,冷漠至極,好像昨晚一直挽著自已不撒手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見孟安瑤仍舊神色如常,她也不敢多問,只能自已一個人偷摸地心塞。
她們離得遠,聽不清她們的聊天內(nèi)容。
許清清認真地看著二人的口型,思索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向孟安瑤,皺眉道:“我怎么看她們提到了什么黃老師?想讓她回來,回哪里來?”
孟安瑤一聽,臉上閃過一絲陰鷙,不屑地撇撇嘴,冷哼了一聲:“哼,黃老師?那個老古板,當(dāng)初她直白地說我沒天賦,不適合待在文工團,可我還不是照樣考進來了?我巴不得她永遠別回來,省的在這礙眼,還瞎捧姜夏初,真不知道她看上姜夏初哪點了!”
她很討厭黃老師,從前小時侯跟著黃老師上課的時侯,黃老師總是會批評她。
說她不努力,說她上課不認真聽,練功的時侯也不用心。
總之,在黃老師那里,她處處都是缺點,幾乎沒怎么得到過夸獎。
許清清聽著孟安瑤的抱怨,只覺得云里霧里的,但還是重重地點頭,附和著孟安瑤的話,“就是就是,眼瞎的老古板!”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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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葉婉彤突然臨時退出了,杜晶和程老師又臨時開了個小會,決定讓孟安瑤來頂替原本葉婉彤的位置。
孟安瑤由原本的小配角一下?lián)Q到了重要的位置,別提有多高興了。
原本她已經(jīng)讓好了準(zhǔn)備,打算大展身手一下,可現(xiàn)實卻給了她重重一擊。
她跳的位置很重要,訓(xùn)練的要求也比之前高了很多,尤其是蘇解語來了后,對她格外嚴苛,稍有差錯,就是一頓嚴厲的批評。
“你這里感情不到位,動作也不夠流暢,一會兒結(jié)束后,我再給你示范一遍?!?
“這個動作不太標(biāo)準(zhǔn)……”
被一遍又一遍地糾正,孟安瑤的精氣神都要被磨沒了,甚至想過要放棄這個位置,繼續(xù)跳原來的那個位置。
可她又怕媽媽失望,覺得她不如姜夏初,便只能硬生生地忍著。
反觀姜夏初那邊,訓(xùn)練進展得異常順利,蘇解語一直對她贊不絕口,不是夸她動作標(biāo)準(zhǔn),就是夸她領(lǐng)悟能力特別強。
孟安瑤一直在一旁聽著,心里憋著一股勁兒,暗暗發(fā)誓:姜夏初,你別得意,遲早有一天,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比你強!我也會證明給媽媽看!
訓(xùn)練的間隙,蘇解語也沒少注意自家閨女,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盡收眼底。
孟安瑤心眼少,偽裝的演技也有些拙劣,蘇解語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自已面前實在裝模作樣,和小時侯那個乖巧懂事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想到這,蘇解語的心里不禁就泛起一陣酸澀。
雖說平日里工作繁忙,可她一直都重視著對孩子的教導(dǎo),卻沒成想,如今孟安瑤身邊盡是些阿諛奉承的狗腿子,她又如何看不出女兒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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