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廉姨媽的這些東西里是不是夾帶了邪物,也不敢?guī)У絼e莊上。,于是將廉姨媽的衣物和首飾分別裝入密封的盒子中,只將玉鐲拿在手中,命人去請鎮(zhèn)南侯過來。
此時崔行舟與趙泉急急趕到了樹林外,趙泉接過玉鐲細看了幾眼,道:“此鐲有些蹊蹺,里面好似真的有水。”眠棠道:“我懷疑里面可能有母蠱,只是玉鐲質地硬脆,一旦碎裂就不易查找了?!?
趙泉道:“此事簡單?!?
只見鎮(zhèn)南侯拿出一塊質地細膩堅韌的帕子鋪在藥箱上,放上手鐲,又在隨身攜帶的工具箱中拿出一個瓶子,在玉鐲上倒了一些黃色粉末。過了一陣,擦去粉末,掏出一根銀針輕輕地在手鐲上鉆孔。不一會功夫,細軟的銀針居然在堅硬的玉鐲上鉆出一個小眼,玉鐲里果然有水流了出來。
趙泉將手帕拿在眼前仔細查看,半響后終于發(fā)現(xiàn)手帕上有個沾上了粉末而現(xiàn)形的透明之物,小的幾不可辨。趙泉興奮道:“這便是母蠱。以前雖未見過,但聽那位異人說起,母蠱色透明,細小難辨,就算擺在常人面前也發(fā)現(xiàn)不了。有了母蠱,我便可以消去蠱毒了?!?
崔行舟陰著臉,叫人將還在哭鬧不休的廉楚氏帶上馬車,暫時送到城中王府里押著。她的隨行人員也一律帶回去,免得走漏了風聲。
別院中,崔行舟和崔芙李光才坐在太妃身旁,崔芙握著太妃的手一直流淚不止。
崔行舟一邊照看太妃,一邊盼著眠棠回來。等眠棠進屋,將發(fā)現(xiàn)母蠱的事說出,崔芙也是松了一口氣,同時對廉楚氏的惡感也達到頂峰。
因為母蠱在身,趙泉并未進入別院,而是由崔行舟安排到距別院不遠的一處屋舍,連夜用母蠱調配解藥,半夜時分終于調制出來,連忙送來給太妃服下。
等天明之時,子蠱被解藥消融,太妃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只覺得自己不過長睡了一覺,怎么兒子兒媳女兒女婿盡在身邊了?
尤其是眠棠懷里抱著的那個小娃娃,白胖可愛,鼓著小臉,咬著糕餅吃呢。
太妃這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親大孫子、只心中歡喜得不行,萎靡的精神也振奮了許多。
趙泉細細查看了太妃的身子,除了因為長期昏迷,身體有些羸弱外便無什么大礙了,下面的侍女婆子盡心,日日給太妃按摩身子,肌肉萎靡得也不算厲害,好好調養(yǎng)一番,便可根除余毒了。
而太妃則是不住口地催促眠棠將小熠兒抱過來給她看。
崔行舟見母親確實好轉后,轉身騎馬回了w州王府,去了關押廉楚氏的院子。
廉楚氏剛被關起來時,還不住口的叫罵,但是被關了一晚,王爺王妃對她不聞不問,莫說飯菜連水都未喝上一口,心中也是有些驚慌,不知發(fā)生何事,嘴上因為干渴上火,起了一圈的燎泡。
見崔行舟進來,她顧不得擺長輩的架勢,連忙上前握著崔行舟的手道:“王爺,您總算來了,也不知你那王妃犯了什么邪,大白天的,就讓侍女把我拉到路旁的林子里,將把我衣服首飾都扒了,還關在這里。我那可憐的姐姐醒來后知道她妹妹被如此對待,說不得會難過成什么樣子。”
聽到她又拿太妃說事,崔行舟心頭怒火更熾,一把甩開廉楚氏,冷聲道:“本王已經查明,太妃并非染了風寒,而是有人蓄意加害。你那玉鐲便是加害太妃的工具,里面可藏著做引子的母蠱呢!給本王老實交代,蠱毒何人給你的,你又是如何下毒的。如若說不清楚,你便是謀害太妃的主謀,本王必將你一家人都斬除干凈?!?
崔行舟心中殺氣騰騰,臉上自然也是萬張殺氣。
廉楚氏卻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你這孩子說的是什么話?我哪來的毒?又怎么會加害我的親姐姐呢?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
她一臉的震驚,哭得也聲嘶力竭,并不像做戲,好像真的不知情。
一直立在屋外等著的眠棠這時倒是走了進來,看著哭得凄慘的廉楚氏問:“你說你不知情,那你倒是說說,你手上的玉鐲子是何人給的?”
廉楚氏抹著眼淚道:“那鐲子乃是我家侄兒前些日子求我辦事,特意孝敬給我的,聽他說這玉鐲乃是在樂山大佛下,請了高僧開光的,不可輕易易主,戴了也不要摘,如此戴滿一年,才可承接佛光,對身子大有裨益……我原也不信,可是看那玉鐲子當真是水種的好物,便也戴著了……誰知……誰知……餓是當真被奸人害了!”
說實在的,那蠱培養(yǎng)不易,就算再土司苗寨里,也不是尋常人能得到的。
廉楚氏雖然心眼多,愛占便宜,可她若下毒還可信,但還真沒本事弄到這等刁鉆的毒物。
崔行舟看從哭天抹淚的姨媽這里也問不出什么了,便派人去抓捕她說的那個獻禮的侄兒,如此順騰摸瓜,總得抓住幕后的黑手才好。
可誰知不一會派出的人便回來了,說那個侄兒昨日去花柳巷子里包粉頭,結果跟人爭風吃醋,跟另一位酒客打了起來,混亂之中,他的胸口被刺了一刀,當場就流血過多而死,那兇手也跑得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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