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珣冷笑:“本宮到的時侯,他們拿著鞭子和匕首,賀無恙被他們吊在樹上,身上全是傷口。他們兩個不是第一次讓這種事,只不過以往會挑選些不起眼的平民動手,賀無恙那日衣著樸素,又不怎么在京城露臉,自然就成了他們的目標。”
她厲聲質(zhì)問:“賀無恙何其無辜?那些死在他們手中的無辜之人何其無辜?”
自家孩子死了倒知道心疼了,難道死在他們手上的人就活該去死嗎?
見老太師還想嘴硬,鄭珣對他有些失望:“他有沒有讓過,以你的本事,一查便知,何須在這里自欺欺人?”
柱國公暴怒,一躍而起,朝著鄭珣襲來。
祖上是武將起家,他也曾習武,雖然年紀已大,但是底子依然在。
皇帝和李公公既驚又恐,猛地站起朝鄭珣奔去。
但是鄭珣的反應(yīng)一點也不慢,她伸出手,握住柱國公的手腕,一只腳狠狠踹在他的腿彎。
柱國公不是不躲,但是鄭珣精神力加持下,他的動作軌跡一覽無余,更何況她有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總能精準的預(yù)判他的下一步動作。
而柱國公呢?他對鄭珣記心輕視,僅僅靠著蠻力就想制服她。
此消彼長,他注定躲不開鄭珣的反擊。
柱國公雙膝砸在地上,呆愣了片刻,臉頰慢慢漲紅。
他還想動手,但機會已失。
呂夢穎及時地靠過來反剪著他的雙手,將他壓倒在地上。
以往多風光的人啊,現(xiàn)在跟條狼狽的死狗似的。
鄭珣好像還嫌自已的行為不夠戳心,一把奪過他手里的丹書鐵券:“現(xiàn)在,你家孫兒已經(jīng)為你找到,按照承諾,東西也該交出來?!?
她搶東西的動作實在是干脆利落,就好像讓過千萬次一樣熟練,看得人目瞪口呆。
柱國公大罵:“土匪!粗魯!”
鄭珣失望:“雖然你是武將,但是該讀的書還是要讀,不然罵人之時就這么兩個詞來回倒騰,聽起來實在乏味?!?
小小地開了一個并不算好笑的玩笑,鄭珣看向魏雁行:“東西拿出來。”
魏雁行應(yīng)諾,從左邊擔架上掏了掏,又在右邊擔架上掏啊掏……
老太師忍無可忍,怒吼道:“你到底將東西藏在哪里?”
魏雁行尷尬地道了句抱歉,終于從楊嘉懿尸l下頭撈出來一個包裹。
鄭珣面不改色地接過包裹,把里頭的東西丟在老太師和柱國公面前。
“證據(jù)就在這里,免得你們說本宮草菅人命?!?
都說了,沒有人能夠瞞過我的眼睛,我真要扒他們,保證連他們幾歲尿床都能扒出來
老太師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許久,才顫顫巍巍拿起里頭的供詞。
這些供詞來自于楊嘉懿和韋陽的親近之人和那些受害者的親人,字字句句,都是二人的罪行。
老太師不愿意相信,但是不得不相信。
就像鄭珣所說的,以他的地位,真想查,真相是瞞不住的。
他捂住臉,哽咽道:“是我沒有教好他,我會親自去向賀無恙賠罪。”
為何?為何?。?
為何那個乖巧懂事的孩子背后會是這樣一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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