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鳴玉走過隔斷,進了書房內(nèi)室,正看見梁墨玨和小懷一塊在書案前,兩邊是散發(fā)著白色涼氣的冰鑒,為書房里帶來稍許的清涼。
見到她,梁墨玨有些許的意外,他道:“你來了?”
點一點頭,溫鳴玉上前,朝他抬了抬下巴,漂亮明妍的面目帶著笑意,“怎么了?不歡迎我來么?梁伯母上回可是告訴我,若是喜歡的話,可以日日上門來找你玩呢。”
搬出了梁母來,梁墨玨也不作聲。他擱下手中的毛筆,讓小懷上茶,并請溫鳴玉坐下,只搖了搖頭,臉上泛出一貫的溫和笑意,眉目清朗,“我這書房有什么好玩的?”
溫鳴玉落了座,纖細的指頭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道:“你這書房確實是沒什么好玩的。但是你那個妾室,叫什么來著……哦!月白!她倒是挺好玩的呢?!?
提到了月白,梁墨玨微不可察地一蹙眉,未落入溫鳴玉的眼中。他不知道,溫鳴玉竟然碰見了月白。
這時小懷上茶來,他慢條斯理地為溫鳴玉斟了一杯茶,遞到她面前,不動聲色地淡聲問道:“月白?她有什么好玩的?”
溫鳴玉這才把在芙蕖池畔遇見月白的事告訴了梁墨玨,又說:“她長得倒是玲瓏,像是小時候玩的絹人似的,好看得緊。我剛剛遇見她,她好像才從池子里上來呢,手里還捧著一束荷花?!?
月白去芙蕖池中折荷花么?
“哦……”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梁墨玨點點頭,說:“我倒是不知道她平日里愛去折花的。……行了,你來我這書房,是要陪我一塊兒讀書寫字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