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到了楓林綠都,被物業(yè)攔下。
無論她如何自證身份,對方都不讓進,說是陳先生沒有通知,且陳先生不在家。
周稚京給陳宗辭打了三個電話,連續(xù)被拒接。
周稚京坐在楓林綠都門口的花壇邊上,用力攥著手機,垂著頭,她在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一點一點消化當下的情況。
酒勁上來,她的頭開始疼。
好像里面有一雙手,像把她的頭整個扯開。
手機很安靜,她盯著陳靖善的頭像,猶豫糾結(jié)了很久,還是主動發(fā)了個信息過去,你回家了嗎?
過了好一會,陳靖善才回復(fù):還在應(yīng)酬。
能讓陳靖善陪到現(xiàn)在的,看來華瑞是要跟凱銳有什么項目合作了。
那個跟陳靖善吃飯的男人,是凱銳的掌權(quán)人宋奎。
美其名曰替哥哥打理公司,結(jié)果根本就是鳩占鵲巢。
周稚京將手機用力攥入掌心,想起九州那一段經(jīng)歷,她整個人不寒而栗。
最后,她給桑晚打了電話。
正好,她住在附近,開車過來十分鐘。
“今天先將就一下,明天我讓阿姨給你收拾個客房,明天我?guī)湍闳ツ脦准Q洗衣服過來,反正這里就我自己住,平常沒人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桑晚給她遞了一杯氣泡水,見她臉色難看,身上又滿是酒氣,便猜測是酒桌上遇到了什么麻煩,“誰欺負你了?你都被陳靖善帶回家了,他還沒有公開你的身份嗎?”
周稚京想到在飯店里,陳靖善對她的介紹,說是親戚。
淡淡一笑,說:“陳老太沒給我見面禮,還沒到那一步。如果第二次上門的話,應(yīng)該就能成了?!?
桑晚嘖了一聲,“所以,陳靖善其實還沒完全想好,是在等陳老太發(fā)話。如果陳老太指定了你,他也就沒別的心思了,是嗎?”
周稚京:“他……”
“他什么?”
周稚京灌了口氣泡水,想到那是陳靖善不為外人道的秘密,也就沒有說下去,“這無可厚非,他只要愿意考慮,就有機會。最怕是連考慮都不考慮?!?
她一向有自知之明,從來不會因為這種事,而傷心難過。
能站在高位上的男人,從來都不是戀愛腦的人。
桑晚盯著她看了幾分鐘,沒從她臉上看出半點難過的情緒,評價道:“無情無愛的女人?!?
周稚京挽尊,“還是有一點喜歡的?!?
桑晚笑了笑,說:“無情無愛也沒什么不好的,就像你說的,那些男人也并不純粹,又憑什么要求女人純粹。”
周稚京這會心思重到?jīng)]什么說話的欲望,只敷衍的笑笑。
夜里。
周稚京翻來覆去睡不著,拿了桑晚的一粒安眠藥,才睡了半宿。
周日還得跟趙秘書一塊帶著那幫e國人參觀華瑞下面幾處項目有關(guān)的工廠。
她早早起來。
桑晚給她挑了幾件衣服放在柜子里。
這與她平日的穿衣風(fēng)格不同,吊帶長裙配風(fēng)衣。
她也不好意思再去叫桑晚起來,選別的衣服,就只能將就著穿上出門。
她到了酒店,還是遲了一點。
趙秘書有些不滿,“你昨晚上怎么回事兒?”
她也不好說自己酒量不行,“一點私事影響了心情?!?
“成年人應(yīng)該要學(xué)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有什么事兒放到工作之后再去解決它。你要知道,沒了工作,你的生活會更加糟糕,不會變好?!?
趙秘書遞給她咖啡,拍拍她的肩膀,“打起精神。”
可趙秘書哪里知道,那不是容易解決的問題。
周稚京抿了一口咖啡,趁著空擋,她跟趙秘書閑聊,而后旁敲側(cè)擊的問了一下,公司是否有跟凱銳合作的意向。
趙秘書:“祥輝路那邊有塊地皮改成了商業(yè)用地,那塊地皮產(chǎn)權(quán)上有點問題,不知道當初是個什么情況,分割成了兩塊,其中有一部分是屬于凱銳老總的。估計是遺留問題,這事兒交給善總處理,地要拿回來,改建娛樂城?!?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