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復(fù)制黏貼上面的話,發(fā)給他五遍,然后就不理了。
酒會六點半開始,周稚京提前到場。
在大廳附近的休閑區(qū)看到了秦執(zhí),她想了一下,還是提著裙子過去打招呼,“秦總?!?
叫了人,她才發(fā)現(xiàn)秦執(zhí)在這里休息。
但已經(jīng)收不回,人醒了。
周稚京:“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你在睡覺。”
秦執(zhí)咳嗽了一聲,拿起桌上涼掉的茶水喝了一口,說:“沒事。”
“這邊有休息室,要不要我?guī)氵^去?距離酒會還有十幾分鐘,更何況你本身也該晚一點到?!?
許是剛醒來,秦執(zhí)的眸光十分溫和,在燈光的映照下,閃著柔光。像溫順的小綿羊。
周稚京淺淺一笑,等他清醒一點再說。
秦執(zhí)揉了揉額頭,人有點不舒服,“也好?!?
隨后,他就跟著周稚京去休息室。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周稚京順勢道謝,“聽我表姐說,你去醫(yī)院看過我姑姑兩回?!?
“做事總得有頭有尾,善始善終?!?
周稚京:“多謝秦總的日行一善。下次請你吃飯?!?
“好的?!?
周稚京注意到秦執(zhí)狀態(tài)有些不太對勁,將他帶進休息室,仔細(xì)觀察了他一下,問:“你是不舒服嗎?”
“有點感冒,沒什么?!?
周稚京點點頭,沒有多,讓他在這邊休息,自己去了宴廳。
她想了下,在美團上買了藥,然后讓萬凝去拿,順便送過去。
這回,倒是沒有抱怨,讓她做這種跑腿的活。
參加酒會的有不少達(dá)官顯貴,各家公司的高層,連蔣聿都來湊了一波熱鬧。
林文擇和林嫻靜一起出席,陳家這邊則來了長房長子陳靖誠。
三房的陳靖康是后來到的,邀請名單上沒有。
他來這一趟,說是恭喜,實則是氣不過,想來膈應(yīng)人。
臺津島的項目,他一點都沒沾上。
周稚京收到消息,找過來的時候,陳靖康正跟林文擇聊天,剛好就聊到了陳宗辭,“你們不知道嗎?他們這一趟,老太太還叫了個人,叫了北城盛家那位二小姐,之前來老宅住過。我家老太太是喜歡的不得了?!?
林文擇面露不虞,沒接這話。
陳靖善主動過來打了圓場,但陳靖康不順著他下臺階,繼續(xù)說:“我瞧著老太太是有撮合的意思。不過也是,宗辭心理問題那么嚴(yán)重,像秋秋這樣的女孩子,他估計應(yīng)付不了。”
林文擇眉梢一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兒,“什么心理問題?”
陳靖善:“三哥,你不要亂說?!?
話音未落,林嫻靜端著酒杯,從后側(cè)走過來,說:“陳老三出門沒刷牙嗎?嘴巴那么臭,我在十米開外,就聞到臭味了。”
陳靖康扭過頭,半點不惱,沖著林嫻靜揚了下手里的酒杯,“不好意思,讓大家不高興了。我自罰一杯?!?
他喝完酒,又說:“嫻靜你對宗辭這么好,二哥泉下有知一定很高興。就是不知道你老公會怎么想。”
“你想知道???”林嫻靜面上堆滿了微笑,用玩笑的口吻,說:“你下去問問他們不就知道了。”
林嫻靜說完自己先笑,她一笑,旁人自然也都跟著笑。
反倒像是在笑話陳靖康,很讓他下不來臺。
他顏面盡失,卻也只能陪著笑,說:“嫻靜怕是喝多了。”
林嫻靜卻不再說話,端著一副清冷姿態(tài),不動聲色的看著他。
陳靖康氣死,靠死老公得到的財產(chǎn),有什么好牛的。
但偏偏商場上的人,都是要讓她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