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在醫(yī)院里待了兩天就出院回了家。
這兩天,陳宗辭都沒有出現(xiàn)。
周稚京沒覺得有什么,但迪迪反倒比她要在意一些,每天都會跟她解釋兩句。
今天出院也是。
迪迪開的私家車過來接她,說:“這是陳總安排的,他今天去臺津島,澗村那邊的事兒開始有眉目了?!?
周稚京扣好安全帶,提醒道:“你剛才已經(jīng)說過了?!?
“車子的事情沒說啊?!?
周稚京笑了下,說:“不用安撫我,陳總把你放在我身邊,也不是為了安撫我。這些東西是不是他安排的都不要緊,他來不來看我,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得吃好喝好,身體快點好起來,回去賣力工作?!?
“咱們今天中午去吃肯德基吧,我想吃點肉?!?
迪迪:“你想吃雞肉,我們?nèi)ゲ耸袌鎏粢恢?,回家燉不就好了?!?
周稚京:“你不累啊,就去吃現(xiàn)成的?!?
方向盤在迪迪的手里,周稚京說話不好使。她直接去了農(nóng)貿(mào)市場,兩個人一起挑了一只大肥雞。
周稚京又去買了幾個雞翅。
今天中午就是全雞宴了。
回到周稚京的出租屋,迪迪負(fù)責(zé)燉雞湯,周稚京準(zhǔn)備弄個可樂雞翅,但家里沒有可樂。周稚京自己出去買。
小區(qū)外面一排店面,白天也還挺熱鬧的。
周稚京隨便找了家超市,買完可樂,又轉(zhuǎn)了一圈。
正好迪迪打電話過來,讓她買個醬油。
她在找醬油的時候,有人幫她拿了一瓶,“找這個吧?”
周稚京扭頭,男人彎著腰,一只手撐在膝蓋上,拿給她的醬油正好是迪迪說的牌子。
她揚了下眉毛,沒接他手里的醬油,覺得眼前這人有點眼熟。
男人保持著動作,說:“我叫阮策。”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那眼神好像在說,你還記得我嗎?
周稚京記性還可以,她對這張臉記得不深,但名字記得。
是之前,周正濤給她介紹的小包工頭,手頭上有家小型建筑公司。
周稚京:“你不會一直在這邊蹲我呢吧?!?
阮策站直身子,說:“我也住在這附近?!?
“跟周正濤一起?”
“我沒跟他一起,他這幾天也不在?!?
周稚京自己從貨架上拿了醬油,準(zhǔn)備去結(jié)賬,阮策則跟著她。
他就拿了一盒口香糖。
周稚京結(jié)完賬沒有立刻就走,去旁邊玩夾娃娃機(jī)。
阮策付完錢,拆了包裝,主動的遞給她一片。
周稚京:“你想說什么,我只買了十個幣?!?
幣用完,不管他說沒說完,她都會走。
阮策識趣的將口香糖放回盒子,說:“想跟你談生意,就我跟你,沒有其他人?!?
周稚京余光看了他一眼,“甩掉周正濤?”
“對?!?
周稚京連著夾了四次都失敗,還有最后一次。
阮策說:“讓我試一次。如果成功,你給我一個機(jī)會?!?
周稚京想了下,將手里兩個幣放在他手心里,往旁邊讓了讓。
阮策握著操縱桿,將爪子對準(zhǔn)邊緣上趴著的玩偶。
周稚京看著爪子降下,說:“我查過你的背景,你是金雅的表弟?!?
阮策的表情不變,全神貫注與玩偶上。
爪子成功夾住,升起,移動,甩落。
成功!
阮策猛地握拳,做出勝利的手勢,他拿出玩偶,遞給周稚京,“你查我,是不是代表著,你心里對我的公司有意向?!?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要耍什么花樣?!?
“沒有花樣。你可以隨時去我公司看,每一個都不是閑人,我也不是。另外,我不是金雅的親表弟,關(guān)系也沒你認(rèn)為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