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的目光還停留在已經(jīng)黑掉屏幕上。
老安也不急著他給出什么承諾,反正他也從不相信承諾,只有真正到了手上的東西,才是最實際的。
反正,他們別想脫身。
最好有源源不斷的利益輸送,否則的話,他可沒有耐心一直周璇。
沉默半晌,陳宗辭拿起桌上的茶杯,喝完半杯,說:“不著急。等我太太到了海荊市,我收到她平安落地的消息,我們再來談這件事也不遲?!?
“總歸我現(xiàn)在留在你這里,你應該安心?!?
老安眸中閃爍一絲冷光,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說:“是。確實安心,那就等明天再聊。”
次日。
陳宗辭收到周稚京平安抵達海荊市的消息,林文騫跟警方一起親自去機場接人,還有不少媒體記者,在機場門口圍堵。
陳宗衡是被警方押送出來的。
由于這件事多方關注著,警方這邊索性就公開了行程,也能夠提前控制好秩序。
整個過程都被新聞報道。
林文騫先送周稚京去了醫(yī)院,警方這邊安排了兩個人跟著。
周稚京進了醫(yī)院,就有專門的團隊給她做系統(tǒng)的檢查,確保她自己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事。
等她檢查完,進入病房沒多久,陳靖善就來了。
不過被擋在了門口。
正好林文騫跟醫(yī)生溝通完過來,看到陳靖善正在同房門口的保安溝通,態(tài)度一直是平和的。
自記者招待會之后,陳靖誠重傷入院,到現(xiàn)在還在加護病房,說不了話。
鄭鈺薇雖揭露了陳靖誠的惡行,但她作為陳靖誠的妻子,她也不可能完全脫罪,更何況她還襲擊人。
現(xiàn)在的陳家,暫時由陳靖善在掌控大局,不過他并沒有就這樣順勢上位,他主動的聯(lián)系了容盈盈,讓她進公司,代替陳宗衡的位置,一起管理公司。
容盈盈進公司的第二天,港城那邊就來了人,陳老三爺讓他兒子過來幫忙。
說是幫忙,實則是趁機安插進自己的人,探清楚這邊的虛實,好拿下實權。
另外,鄭家也來人,帶著律師過來,幫鄭鈺薇打官司,盡量能夠減輕罪行。
林文騫在不遠處站了一會,直到陳靖善注意到這邊,他才走過去,“從警局過來的?”
陳靖善略微愣了一下,而后點了點頭,“是的?!?
林文騫說:“京京這邊你就不用掛心了,我會照料,陳家那邊應該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善后,你盡快處理干凈,這樣等京京這邊恢復一些,去公司也能輕松一點,對吧?”
他是有意這樣說。
陳靖善沒什么情緒的說:“對的。”
話音落下,靜默幾秒,陳靖善也沒有逗留,“那我先走?!?
林文騫點頭,“去吧。”
等陳靖善走遠了,林文騫才推門進去,周稚京還在睡覺,醫(yī)生給她開了點安神的藥物,能讓他好好的休息幾個小時。
之前的那個女醫(yī)生跟著她一起回來,這會就守在床邊,聽到聲音,她站起來,對林文騫十分恭敬。
林文騫點了下頭。
周稚京在金三角的事情,他聽了幾個人的匯報,中合一下,也就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樣的事情。
才幾天的功夫,周稚京瘦了一大圈,都已經(jīng)有點脫相。這會臉上的妝容卸干凈了,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病態(tài)盡顯。
脆弱的不堪一擊。
一個女孩能做到周稚京這樣,必然是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才會造就她的強硬,有扛起一切的勇氣,用她這小身板,不顧一切的去保護別人,還企圖當別人的保護傘。
林文騫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情緒,有一點驕傲感,又有一點心疼。
總歸是他的血脈,即便從未相處過,也會有所不同。
會比旁人要更心疼一點,她一路走到今天的不易。
林文騫推掉了晚上的飯局,留在這里照看她。
周稚京一直睡到晚上八點才醒過來,她睜開眼,下意識的喊了陳宗辭的名字,她潛意識里還留在陳宗辭的身邊。
林文騫:“你已經(jīng)回來了。你也不用太擔心陳宗辭,以弗森家族的能力,他們要是真的出手,那些人都是要三思而后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