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和陳家的人全部失蹤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小鎮(zhèn),原本熱鬧的小鎮(zhèn)似乎被一層陰云籠罩,大街上的行人們各個神色緊張,他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紛紛猜測著這兩家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辭看著面前的場景,低聲道“這時候還沒有‘厲鬼索命’的說法,秦楓也像是在認真調查的樣子。九哥,你說秦楓會不會認識兇手,故意幫兇手做了個局?”
陸九川道“有這個可能。秦楓的來歷我們得再查查看。還有,昨晚趙澤遂在小鎮(zhèn)外面私會的蒙面男子,也不能擺脫嫌疑。這個蕭明,出現(xiàn)的時機也非常巧妙。這三位需要重點關注?!?
楚華英提出了一個問題“蕭明的年齡符合兇手的特征嗎?我記得肖教授他們當時推理的結果是,兇手很大的可能屬相是虎,因為,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都留下了鼓面上繪有老虎圖案的撥浪鼓?!?
唐辭仔細推算了一番,道“屬虎的話,這一年應該是……26歲,或者38歲。蕭明今年成親,看上去只有20歲出頭的樣子,不太符合兇手的年齡特征。但,撥浪鼓到底是不是兇手留下的,這全是我們的推測,不能作為憑據,我們還是得找到更有說服力的證據?!?
歸遠章贊同地道“沒錯。撥浪鼓確實是串聯(lián)案件的關鍵線索,可兩戶人家發(fā)現(xiàn)的撥浪鼓是不是兇手留下的,還得查證。我們來到了三年前,正好可以查清這一點?!?
陸九川考慮片刻,說道“這樣吧,兵分兩路。我跟唐辭跟著秦楓,看看他玩什么花招;老歸和華英在小鎮(zhèn)四處轉轉,注意‘厲鬼索命’的謠最初是誰放出來的。記住,我們只是住店的路人,別讓小鎮(zhèn)上的居民反倒懷疑我們是兇手,那可就麻煩了?!?
四人分組行動,陸九川和唐辭跟著秦楓來到趙家。
趙家的人已經全部失蹤,整個院子空空蕩蕩,那些大紅燈籠也全部熄滅,秦楓站在院子里眉頭緊皺,他帶來的幾個手下很快就查完了現(xiàn)場,匯報道“屋里沒有發(fā)現(xiàn)打斗過的痕跡,也沒看見血跡。”
秦楓看向蕭明“你可知道,你岳父一家得罪過什么人嗎?”
蕭明搖頭“不知道。我和趙家小姐是指腹為婚,二十年前,我們家因為做生意搬去了越州城,自此跟趙家失去了聯(lián)系。只不過,我祖父去年病重,彌留之際想起我還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便讓我回到青峰鎮(zhèn),尋找趙家小姐,盡快完婚。”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聽祖父說,趙家人生性敦厚,我岳父這些年做點小生意,哪怕真得罪過人,也沒到深仇大恨的地步吧?”
秦楓皺著眉看向大廳“奇怪,趙家的十幾口人,怎么會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衣服銀兩都沒被帶走,不像是被打劫,倒像是他們自己搬走的?!?
蕭明立刻否定“不可能!我岳父一家在青峰鎮(zhèn)住了幾十年,沒道理忽然全家搬走……何況,秦兄你也說衣服、銀兩都沒被帶走,如果他們自己離開,總要收拾一些行李再上路吧?”
秦楓沉默片刻,回頭道“派去小鎮(zhèn)上查的人回來了嗎?”
正說著,忽然有幾個人急匆匆地跑進來,道“菜市的劉老伯說,他昨晚看見了一只厲鬼!那女鬼一身白衣,長發(fā)遮面,在小鎮(zhèn)上飄來飄去,正好飄去了趙家門口……”
秦楓厲聲道“胡鬧!劉老伯年紀那么大,老眼昏花,他說看見鬼你們也信?”
旁邊的男子顫聲道“但是,張兄也看見了。他說,昨晚被驚雷聲吵醒,雨停之后才起夜如廁,結果正好看見那白衣女鬼從他家門口經過,朝陳家的方向飄去,他嚇得摔倒在地,還扭傷了腳。”
秦楓和蕭明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蕭明沉著臉道“難道我岳父一家是被厲鬼給帶走的嗎?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秦楓低聲道“蕭公子,看見厲鬼的說法,不可不信,但也不能全信。說不定是有人故弄玄虛,偽裝成厲鬼的模樣,在小鎮(zhèn)上為非作歹,我一定會想辦法查清真相?!?
蕭明禮貌地作揖“那就拜托秦兄了?!?
兩人并肩出門,秦楓朗聲道“鄉(xiāng)親們,請放心,小鎮(zhèn)上忽然有人失蹤,我一定會追查到底。大家先散了吧。”
圍觀人群很快散去,陸九川和唐辭也跟著人群離開,唐辭臨走之前不動聲色地將無人機留在了趙家門口的大樹上。
沒過多久,楚華英和歸遠章也回來了。
四人匯總了一下線索,楚華英道“昨晚看見厲鬼的老人、年輕人、小孩有好幾個,都是半夜被雷聲吵醒,起夜的時候看到的。他們從不同角度、不同位置看見了厲鬼,說明這‘厲鬼’確實存在,很大可能是兇手扮的,故意混淆視聽?!?
歸遠章道“小鎮(zhèn)上‘厲鬼索命’的傳越來越多,大家都是人心惶惶,很多商販生意都不敢做了,急匆匆地收攤回家?!?
陸九川看向唐辭“這秦楓一副認真調查的樣子,難道我們錯怪他了?看他的表現(xiàn),不像是知道兇手?!?
唐辭道“我在趙家留下了無人機,或許能拍到些什么,等天黑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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