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潼忘記自己什么時候睡過去的,只知道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十二點(diǎn)了。
他下意識去摸身邊的位置,一摸,秦初那個位置是空的。
路潼心里立刻泛起了一陣恐慌,掀開被子就要往床下跑。
結(jié)果剛落地,秦初就出現(xiàn)在門口:“別下床?!?
“你去哪兒了?”路潼問他。
秦初:“煮粥,怕你餓?!?
他三步并兩步走到路潼面前,把路潼抱回了床上。
路潼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睡得不是昨晚的床。
“這是另一間客房?!鼻爻踝谒磉叄骸芭P室里的床不能睡了?!?
路潼耳根發(fā)紅。
初夜早上見到自己男朋友,他沒做好心理準(zhǔn)備。但是見不到秦初,路潼的信息素本能又作祟,在他心里大吵大鬧,非要見人不可。
他:“我去收拾?!?
“不用?!鼻爻醢醋∷骸皶斜D穪硎帐暗摹!?
這種東西讓保姆來收拾……
路潼不敢想象。
秦初:“再說,你身體受得了嗎?”
路潼醒來光顧著找秦初了,還沒體會自己身體的滋味兒。現(xiàn)在坐在床上,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快斷了。
他錘了下自己的腰,“嘶”了一聲,秦初幫他揉:“很疼嗎?”
路潼:“當(dāng)然疼?,F(xiàn)在來裝模作樣關(guān)心我,昨晚我不是告訴你我不行的嗎?”
秦初嘀咕:“這種鬼話哪個男人在床上會信???”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后半句說完:“而且不是做的挺好的嗎?”
秦初在床上挺兇的,路潼算是見識到了。
不但腰疼,被掐過的地方都疼,難道是第一次的原因嗎,這么沒輕沒重?
“我昨晚什么時候睡著的?”路潼享受著秦初給他的人工按摩。
“四點(diǎn)?!?
路潼:……
“你可真是夠努力的。”他捏了下自己后頸,那里的血痕已經(jīng)結(jié)痂了。
路潼身上的信息素完全平和下來,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
——ega的也沒有了,alpha的也沒有了,變成了另一種十分溫柔的氣息。
秦初:“還有哪里不舒服嗎?要不要再去洗個澡?”
路潼身上雖然淤青多,但是勝在干爽,應(yīng)該是秦初處理過了。
“不洗,餓了?!彼ь^:“我衣服呢?”
秦初起身幫他拿衣服,路潼這才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鼓漲的感覺還沒有消失,秦初留在里面的東西撐的他有點(diǎn)兒難受。不過酷哥一般不在床上示弱,路潼咬咬牙自己忍過去,把秦初遞過來的衣服給穿上。
他又下床,結(jié)果雙腿一軟,險些跪在地上。
“我抱你去客廳。”秦初作勢要抱他。
“等等!”路潼緊張的開口:“保姆走了沒?”
“走了?!鼻爻趸卮?。
路潼松了口氣:“那行,你抱吧?!?
秦初這頓中飯也沒好好吃,兩人吃的都是粥,但他不吃自己那碗,非要來黏路潼。
“我喂你?!?
路潼:“不用,你今天有點(diǎn)兒不正常。”
“不正常嗎?這不是很正常嗎,難道要我對你冷漠以待嗎?!?
“也不至于。”路潼端起碗:“你能讓我先把粥喝了嗎?!?
他喝粥,秦初就趴在桌邊看他。
小狗似的,路潼覺得自己能看到他的兩只耳朵,一會兒垂下去,一會兒立起來。
“看我干什么?”路潼放下碗。
“看看不行嗎,這已經(jīng)是我的東西了?!鼻爻醴瘩g。
“你還真是個狗崽子。”路潼瞥了他一眼。
秦初說:“我覺得你不一樣了?!?
他被路潼看的這一眼,看出了點(diǎn)兒生理反應(yīng)。
雖然秦初很早就聽過什么上過床的男人和沒上過床的男人本質(zhì)是有區(qū)別的,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他一直把這個當(dāng)做都市傳說,沒想到今天親眼見證了路潼的變化。
路潼還挺好奇,問他:“什么不一樣?”
秦初十分認(rèn)真地開口:“從少女變成了熟女?!?
路潼的手一瞬間就捏緊了杯子,微笑的看著秦初:“你知道我想說什么嗎?”
秦初立刻退后三米:“有點(diǎn)知道,不過我建議你現(xiàn)在身體不好,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路潼眉心跳動:“你說這句話出來是找茬的嗎?秦初,大清早的剛跟你好完,不想跟你在這兒華山論劍?!?
秦初又湊上來抱著他,軟綿綿地:“那我錯了?!?
認(rèn)錯太快,加上路潼吃軟不吃硬,很快就原諒秦初了。
秦初抱著他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看了會兒心思就不在電視上,路潼把他手從自己衣服里抽出來:“今天不行,今天太累了?!?
秦初不解:“我聽人家說,發(fā)情期都有三天的,你怎么就一天?!?
路潼:“也不是一直發(fā)情的,你到底有沒有認(rèn)真看生理知識。”他從秦初身上起來,到廚房里給自己倒了杯水。
秦初拿出手機(jī):“那我跟老趙請假?!?
路潼連忙跑過來,盯著他:“請假的理由是什么?”
秦初噗嗤笑了出來,掐著路潼的臉:“你臉皮怎么這么薄,我說我生病了,行吧?”
路潼不自然的移開視線:“發(fā)情期請假……那也太羞恥了?!?
路潼的發(fā)情期也是三天。
他早上醒來度過了短暫的清醒階段,后面很快又被高熱取代。
秦初事先準(zhǔn)備了一些溫水放在客廳桌上,免得路潼出現(xiàn)脫水的情況。
這三天,路潼沒出過家門一步,終于見識到了所謂的發(fā)情期。
第四天一早,他徹底清醒了。
秦初抱著他的腰不讓他走:“再睡會兒?!?
路潼:“我晚上的機(jī)票回北京?!?
秦初睜開一只眼:“你怎么剛醒就訂機(jī)票了?!彼榔饋?,控訴路潼:“你拔吊無情?你渣男!”
路潼:“本來是還要留幾天,不過我哥找我去劇組?!?
“劇組?”秦初抓到了關(guān)鍵詞:“你又要去演戲了?”
路潼:“你不喜歡?”
秦初:“不是,怕劇組里的帥哥太多了——雖然都沒我?guī)?,但是招架不住他們勾引你。我懂得,你這種直a癌最受不住勾引了呵呵,你戒指一定要帶好,我會每天打電話查崗的。”
路潼被他逗樂了,躲進(jìn)他懷里笑了一陣。
秦初抱著他,挺委屈:“那你之后什么時候回來?是不是要等到過年了?”
他掐指一算,今年的法定節(jié)假日就只剩下元旦和春節(jié)了。
路潼點(diǎn)頭:“大概吧。我回來你也在上課啊,你覺得今年一中還能給你放寒假嗎?”
他高三最后一個寒假,只放了五天,回去過年而已。然后大年一過,初三就得回去上學(xué)。
秦初聽完他一席話,覺得異地戀果然太辛苦了。
路潼回到家里收拾行李,林嗣音心照不宣的問了點(diǎn)兒秦初的事情。
他當(dāng)兒子的,這個瞞著他媽也沒意思,索性都交代了。林嗣音有些惆悵又有些感慨,心不在焉的給路潼整理好了衣服,在路潼走的時候,她拉著路潼坐在沙發(fā)上:“怎么一不注意,你就長這么大了?!?
路潼知道林嗣音這人有點(diǎn)兒多愁善感,所以坐在沙發(fā)上安靜的聽她發(fā)表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