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飛提著禮物,心情忐忑。
心中一方面擔(dān)心方寒會不會拒絕,一邊心中糾結(jié)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有些太丟人了。
準(zhǔn)備拜師的時候,李小飛特意找人打聽了一下。
杏林界的規(guī)矩確實比較多,拜師要有拜師禮,要磕頭,要奉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好像以前的時候規(guī)矩更嚴(yán),即便是收徒那都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收的。
就比如說方寒,方寒水平是有的,可畢竟資歷淺,甚至都不算出師,這樣的人在以前那是沒有資格教徒弟的,會被人說誤人子弟。
現(xiàn)在雖然沒有了太多的規(guī)矩,可有些傳統(tǒng)還是遺傳下來了,李小飛也不清楚方寒會不會在乎。
一邊胡思亂想,李小飛一邊提著禮物慢慢悠悠的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方寒的住處門口。
看著關(guān)閉的房門,李小飛伸了伸手,正打算敲門,卻突然一愣。
他好像忘了件事。
“今天晚上方醫(yī)生好像要給龍警官換藥”
想到這兒,李小飛猛然一個機(jī)靈,小心翼翼的上前,耳朵貼在門上,聽著里面的動靜。
上次方醫(yī)生和龍警官在地下室都迫不及待,現(xiàn)在兩個人在房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這會兒會不會
耳朵貼在門上,李小飛隱隱約約能感覺到門好像微微有些震蕩,房間里面確實有動靜,而且動靜不小。
“方醫(yī)生和龍警官不會這會兒就”
李小飛心中砰砰砰亂跳,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有點小興奮。
這聽墻角確實很刺激,特別是想象著房間里面方寒和龍雅馨兩個人
畫面太美,李小飛甚至有些不敢想,他覺得體內(nèi)的荷爾蒙好像都開始增多,海綿體都開始慢慢膨脹。
“干什么呢?”
突然身后一個聲音,嚇的李小飛一個激靈,剛剛膨脹的海綿體瞬間軟了下去。
一回頭,龍雅馨正站在他身后,冷若寒霜的看著他,兩個人的距離很近,李小飛甚至能感覺到龍雅馨身上的冷意。
“偷聽什么呢?”
龍雅馨臉上的冷意消失,忽然換上了一副笑臉:“換我來聽聽?”
“沒,沒什么”李小飛滿頭大汗,連連擺手。
奇了怪了,龍警官竟然沒在里面,那里面是誰?
“齷齪?!饼堁跑暗闪死钚★w一眼,伸手敲門,作為警察,她不用猜都知道李小飛在干什么,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
有句話怎么說來的,在警察眼中,看所有人都像是壞人,在醫(yī)生眼中,看所有人都像是病人。
龍雅馨對方寒都沒什么好印象,更別說對李小飛,方寒最不濟(jì),那也是龍雅馨看到的壞人里面最好的。
“來了!”
里面?zhèn)鱽矸胶穆曇簦欢鄷悍块T打開,方寒看著門口的兩人一愣,李小飛也來了?
龍雅馨還是第一次來方寒的住處,剛才她出了電梯還有些不確定是不是找錯了地方,看到李小飛那就沒找錯。
雖然是第一次來,龍雅馨卻沒有絲毫的客氣,不等方寒招呼,就邁步走了進(jìn)去,或許是私闖民宅習(xí)慣了
“方醫(yī)生。”李小飛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這會兒李小飛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明天再來,這下好了,不僅僅有個師傅,還有個師娘,而且這個師娘對他意見不小。
“進(jìn)來吧?!?
方寒笑著招呼,同時伸出手把李小飛手中的禮物接了過去:“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太客氣了?!?
李小飛呆愣愣的看著方寒,方醫(yī)生也是真不客氣啊。
這拜師禮都被方寒拿走了,李小飛也不好走人,這要走了,明天來總不能空著手吧?
可再買一份?
今天這個禮物就花了他六七千,差不多一個半月的工資沒了,再買那也沒錢啊。
不是舍不得,是真窮。
既然來了,李小飛也豁出去了,孤注一擲,進(jìn)了門還沒等方寒反應(yīng)過來,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后砰砰砰三個響頭。
方寒回頭,直愣愣的看著李小飛,有些莫名其妙。
這小子傻了還是?怎么進(jìn)了門就磕頭,還沒到春節(jié)呢。
龍雅馨也直愣愣的看著李小飛,這進(jìn)門磕頭難道是江中院的傳統(tǒng)?
方寒還愣著,李小飛的頭已經(jīng)磕完了,他直起身,依舊跪在地上,高聲道:“方醫(yī)生,李小飛真心想跟著您學(xué)醫(yī),希望能夠拜您為師,還請您收下我吧。”
龍雅馨眨巴眨巴眼睛,這是拜師?
方寒也眨巴眨巴眼睛,這是拜師?
拜師,龍雅馨倒是不稀奇,她以前跟著師傅學(xué)習(xí)功夫的時候那也是要拜師的,只不過李小飛這個禮有點重啊,進(jìn)來就磕頭。
方寒的心思其實和龍雅馨差不多,被李小飛震住了。
這年頭拜師還真沒這么大的禮節(jié),李小飛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聽的規(guī)矩。
時代在進(jìn)步,杏林界講究尊師重道,重師承,講傳承,卻也并不迂腐。
所以現(xiàn)在拜師也沒以前那么多講究,禮節(jié)重的跪下奉一杯茶,禮節(jié)輕的站著彎腰奉茶也沒什么,方寒之前拜郭文淵為師,也只是站著敬了郭文淵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