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寶成這么多年走南闖北,上電視做節(jié)目,做講座,出書,早已經名氣響亮。
放眼杏林界,關寶成大小也算是個人物,結識的達官貴胄多不勝數(shù)。
多少年了?
關寶成已經有些記不清了,自己多少年都沒有最近這么狼狽過了。
上次在豐州,這一次在江中,他竟然都被方寒比下去了。
倘若方寒是一位頭發(fā)花白的白胡子,關寶成倒也無所謂,可方寒才二十來歲,年輕的簡直不像話,而他卻被這么一個年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比下去。
他關寶成像方寒這么大的時候在干什么?
考研還是正在醫(yī)科大上學?
柯總卻沒有理會關寶成的心思,聞臉上露出一抹喜色,急忙問:“方醫(yī)生,您的意思是您能治好董事長?”
這會兒柯總的稱呼都用上了敬語,“你”已經成了“您”。
陳慶峰對柯總太重要了,他是五兄弟里面的老末,頭腦不如陳慶峰,勇武不如老三,心機不如老二,大局觀不如老大,這么多年他能在萬豪集團身居高位,正是因為陳慶峰的栽培,倘若沒有陳慶峰,他在萬豪集團什么都不是。
柯總沒其他幾位那么出色,但是卻不傻,這么多年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忠誠,當年老大在的時候柯總對老大和陳慶峰的吩咐那是聽計從,老大不在之后柯總對陳慶峰是聽計從,他知道他之所以被陳慶峰看重,正是因為聽話哪怕老大在的時候他都是更偏向陳慶峰一些。
聽話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被陳慶峰器重,壞處那也顯而易見,除了陳慶峰,他和所有人都不和,換而之柯總就是孤臣,這樣的人最讓帝**任,同時也最危險,一旦靠山不在,后果很難預料。
方寒緩緩搖頭:“我只是說有一線生機?!?
“什么意思?”柯總臉色一沉。
“陳董的情況非常嚴重,剛才關教授已經說了,我再說的直白一些,以陳董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命在頃刻,如果還沒有什么有效的法子,那就只能準備后事了......”
說到這里,方寒停頓了一下。
柯總默不吭聲,方寒說的直白,他們其實也并非真的毫無準備。
其實就房間內的這幾個人來說,對陳慶峰生死最關心的那就是柯總和廖卓明了,其他人很是有些無所謂。
如今陳慶峰在萬江醫(yī)院住院,消息封鎖,專人看護,也正是柯總在極力維護,當然陳慶峰偶爾清醒一些人還是不敢太過大意的。
陳慶峰這個病有十年了,病危也并非第一次了,萬一這一次陳慶峰度過危機呢?
陳慶峰是風濕性心臟病,萬江醫(yī)院也早就把情況給柯總等人說明了,以陳慶峰現(xiàn)在的情況采取治療的唯一措施就是選擇作二尖瓣閉式擴張術或人工瓣膜置換術。
而且這樣的手術還不保證成功率,陳慶峰現(xiàn)在心功能3級,伴有心房纖顫、肺動脈高壓,手術危險性極大,手術的成功率極低,因而萬江醫(yī)院給出的意見是先把陳慶峰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亦或者看看中醫(yī)的法子,所以這幾天萬隆集團請的都是一些中醫(yī)醫(yī)生,方寒算是這些人中最不起眼地位最低的一位了。
“繼續(xù)說!”柯總道。
“陳董現(xiàn)在的情況哪怕是進行手術,也基本上沒有成功的可能,我也只能盡力一試,但是不能保證結果?!狈胶?。
關寶成又看了方寒一眼,這小子瘋了?
“你有多大把握?”柯總問道。
“三成?!狈胶烈髁艘幌碌馈?
“三成?”柯總微微皺眉,這個概率太低了。
“關教授有什么意見沒有?”柯總又看向關寶成。
關寶成本不想開口,奈何人在屋檐下,他也看出來了,現(xiàn)在這貨人對他并沒有多少尊重,他要真敢拿架子,搞不好要受辱。
“以我自己的診斷來看,陳董的情況確實不妙,方醫(yī)生說的和我檢查的結果差不多,如果沒有更好的法子,陳總怕是熬不過這一關了?!?
“大家都是什么看法?”柯總無奈的詢問其他幾個人。
“如果這位方醫(yī)生真的有三成把握的話,不妨讓試一試?!崩隙膬鹤邮紫乳_口,他不認為方寒又三成把握,或許只有一成呢?
像方寒這樣的年輕人他見的多了,賭一把,成了對自己好處多多,真要失敗了大不了蟄伏幾年,反正年輕唄。
“如果關教授和方醫(yī)生說的情況屬實,那不妨一試。”其他幾個人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廖總,你的意思呢?”柯總嘆了口氣,詢問廖卓明。
廖卓明沉吟了一下,道:“要不我進去詢問一下陳董,看看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