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江邊村。
掛掉了電話,張鴻才看著手里的手機發(fā)呆,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此時,一個長發(fā)飄飄身著一身白色古裝就如同畫中走出來的男子正站在門口,看著張鴻才一臉若有所思。
張鴻才自然是發(fā)現了來者,轉過頭瞥了這個男人一眼,然后便伸出手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示意男人坐在張鴻才對面的位置上。
男人倒是并沒有不給張鴻才面子的意思,挪步走到了桌子旁邊,并且坐了下來。
“苦大師,我能否請教你一個問題?”張鴻才拿起茶壺給苦大師的面前的茶杯續(xù)上了一杯茶水。
苦大師微微點頭,并沒有說話。
苦大師本身就不是一個話多的人,在不需要說話表達的時候,他都是盡量不會說話的。
張鴻才自然是習慣了苦大師這種態(tài)度,倒是并沒有太過在意,而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苦大師見多識廣,想必你也聽說過一種很奇怪的情緒爆發(fā)的狀態(tài)吧?”
苦大師這才來了興趣,抬起頭看了張鴻才一眼,這才開口道:“具體是什么樣的表現?”
“就是心中會有著一股暴戾之氣,平時不會發(fā)作,但是受到情緒波動的時候,它就會徹底吞噬人的理智,從而變得瘋狂無比,做什么事情都不會考慮后果,眼中不會有任何感情所在?!睆堷櫜畔肓讼耄缓蟊銓χ啻髱熋枋龅?。
聽到張鴻才的話,苦大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誰沾惹上這種事情了?張成?還是你?”苦大師看著張鴻才詢問道。
張鴻才嘴角微微勾了勾,對著苦大師說道:“如果我說我們兩父子都沾惹上了,你會相信么?”
苦大師的眉頭不由得皺得更加厲害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上下打量著張鴻才,這才緩緩開口道:“現在的你和多年前我聽說過的你確實大相徑庭,我之前還疑惑,到底有著怎樣的因素會徹底改變一個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因為這個。”
張鴻才臉上倒是并沒有露出過多的情緒,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再次開口道:“這種情緒爆發(fā)確實很可怕,據我所知這是控制不了的,所以這些年我只能打磨自己的性子,不讓自己再次做出讓人感到后悔的事情?!?
苦大師頗為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上次中了夏長江的暗槍,張鴻才并沒有發(fā)脾氣,就連苦大師都感覺夏長江著實該殺,最終卻只是捏斷了夏長江的一只手腕而已。
都以為張鴻才那是脾氣好,原來竟然是不敢也不能讓自己情緒太過波動,否則的話事情將會變得糟糕無比。
不過能夠做到即使挨了暗槍也不會有絲毫情緒波動的地步,張鴻才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果然了得,想必這些年張鴻才一直在做著這樣的努力吧?
“看起來你做得很好。”苦大師倒是頗為贊賞的對著張鴻才點了點頭說道。
張鴻才擺了擺手,開口說道:“我現在做得好不好沒有絲毫用處,因為我已經習慣了。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張成,他竟然也招惹上了這樣的毛病,我早該想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