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的食物,總能讓人胃口大。
到最后眾人吃得高興,也起了佳禾的玩笑,一個男制片煞有介事看著她,玩笑說:“組前我老婆聽說有易老師,幾乎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要我?她弄簽名照,還說一定要打探出大眾情敵是哪個,好讓她少女夢徹底破滅,”他把一根竹簽扔到桌上,撫胸長嘆,“今天我總算完成任務了?!?
另一個人也湊熱鬧,笑說:“奇了,我女朋友也說過這話?!?
佳禾難得被人這么玩笑,一時有些難應付,正好看時間差不多了,索性就和易文澤說自己要先走。
眾人一聽,立刻起哄說讓她留下算了,明天易文澤是夜戲,正好今天能留在成都。
佳禾忙解釋:“就是因為夜戲,今天才要好好休息,”說完,才覺得話不對味兒,?馬上追加了一句,“我明天一早也要組,就不多陪你們了,有機會再見。”
那男制片立刻笑:“常來探班啊編劇,這才好放心?!?
他說完,始終坐在角落里那個年輕女人,終于變了變臉色。佳禾卻是笑了笑,終于很應景地開了個玩笑:“放在外邊兒怎么都不安全,我的目標可是金屋藏嬌?!?
眾人哈哈大笑,夸說不愧是編劇。
易文澤倒是很淡地笑了下,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隨時恭候。”
為了陪他,佳禾幾乎是踩著點兒叫的出租,到了機場,才悲催地發(fā)現(xiàn)飛機又慣性延誤了。她坐在候機大廳,看著要登記的廊橋旁還是空著的,更是哀怨了,飛機竟然還沒有到……
正摸出手機準備發(fā)條短信抱怨時,身邊就坐下了一個人。
“這么巧?”
再熟不過的聲音,她側過頭:“好巧,你回上海?”
尷尬總是有的,那天他在自己家樓下,竟然都沒有下去打聲招呼,這么一晃已經(jīng)是幾個月了。顧宇只點了下頭:“你也回上海?”
“沒有,”佳禾搖頭,“回北京,還有工作要做。”
她說完,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正好易文澤的電話來,她說了句不好意思,站起身走遠了些。那邊已經(jīng)不太吵了,估計是在車上,礙于那邊兒人實在太多,佳禾和他說了兩句就說不方便的話,到北京再說吧。
掛了電話,顧宇還沒走,她總不好做的太明顯,只能又回到原位坐下。
掃了眼停機坪,飛機已經(jīng)來了,大批的人流正從廊橋中走出來。她這才算看到了登機的希望,暗自祈禱著趕緊登機,好不再繼續(xù)這么尷尬的呆著。
“你的戲收視率很好,”顧宇忽然說,“我前幾天看審題,有人要采訪你?!?
佳禾反應了下,才笑著說:“不是吧,這么夸張?我還沒有這么值錢?!?
編劇行業(yè)在大陸就是弱勢,除了擅于自我炒作和真的瞬間成名的,還真難像是演員一樣,動不動就有什么專訪提高知名度。
顧宇還沒答話,就忽然響起登機提示,是去上海的航班。
太好了……佳禾馬上指了指遠處的登機口:“是你的吧?”
顧宇嗯了聲,站起身:“不過那個采訪我取消了,我猜要是以前的你,應該不大喜歡拋頭露面?!奔押虒擂蔚爻读讼麓浇牵骸爸x謝,我還真是這樣的人?!?
他拉起行李,放佛才忽然想起什么,?回頭看她:“我朋友好像有個戲要做,前幾天向我問起你。怎么樣,有興趣嗎?”
“我后半年排滿了,”她果斷搖頭,“如果需要,我可以介紹更好的?他?!?
這么明顯的拒絕,是個聰明人都懂的。
顧宇很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終是沒再說什么。
佳禾繼續(xù)干坐著,看著送餐車往飛機上運餐,手機又忽然響起來。屏幕上閃著易文澤的名字,她有些詫異,接起來喂了聲,那邊兒安靜著,她一時有些緊張起來,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兒,忙追著問了句:“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沒有,”他的聲音很平靜地傳過來,“剛才在關門?!?
佳禾哦了聲,有些酸溜溜地說:“該不是又有誰來敲你門了吧?”
“親愛的老婆,”易文澤慢悠悠地說,“今天特地帶了這么多人來吃飯,就是為了讓你安返京?!蹦莾蓚€字一叫,反倒是她先沒了脾氣:“誰讓你這么叫我的……”
她低下頭,盯著自己包上的蒙奇奇,始不合時宜地苦悶自己腫著半張臉,不光是見了他,還讓整個劇組人看到了。人家回去時肯定暗暗議論,看易文澤的女朋友也就justsoso嘛……
他的聲音有些飄忽,似乎是信號不大好。
過了兒才終于清楚了,空曠的像是在室外:“佳禾?”佳禾嗯了聲,仍舊對自己的小腫臉耿耿于懷,他的聲音卻已經(jīng)柔和下來:“有些事,應該我來做,下次別再和我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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