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蘇瞳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沾了鳥屎,覺得好惡心,可還沒等她生氣,就見黑衣男子又抓起同樣的東西,抹在了自己屁股上。
這家伙一定是瘋的。
“噓!你聽,鳥兒們都回來了?!焙谝履凶右稽c(diǎn)都不嫌棄鳥屎不潔,笑瞇瞇地將手指豎在唇旁,不過帶笑的眸子里,卻帶著寒光。
“撲棱撲棱!”
很快鳥兒們的震翅聲便如暴雨雷霆一般響起。蘇瞳向聲音來的方向看去,頓時覺得頭皮都在發(fā)麻!
只見排山倒海的仙禽向自己所在的方向飛來,有的毛色鮮亮符合她對仙界飛鳥的美好幻想,可是更多飛鳥,卻長著利齒鉤鐮,長舌布滿棘刺,羽下藏著爪指,模樣分明是傳說中的惡龍!
萬鳥振翅膀,強(qiáng)勁的風(fēng)暴刮得整個大殿都在搖晃,蘇瞳站立不穩(wěn),只得立即趴倒,四肢緊抱橫梁。割過皮膚的狂風(fēng),甚至在她臉頰上劃出道道血痕,如果被某頭巨鳥撞到胸口,肋骨與內(nèi)臟一定同時粉碎!
鳥獸之多,將整個房間充滿,它們甚至可以極低空飛行,掠過時在地面擦出刀劍斬過的痕跡。
蘇瞳費(fèi)力地張開了眼,只見前一刻還耀武揚(yáng)威的荼荼仙已經(jīng)倒掉在某只巨禽的爪下,風(fēng)一般地消失在她視線的盡頭。
風(fēng)中只傳來一陣微弱的“啊啊”尖叫,人卻不見蹤影。
這些鳥群來得快也去得快,轉(zhuǎn)眼之間偌大的房間里又只剩下蘇瞳與那神秘的黑衣男子二人。
蘇瞳頭上還沾著兩根鳥毛,表情木訥地抬起頭來。
“它們?yōu)槭裁粗蛔ポ陛毕???
“因為我們身上有同類的味道?!边@大概是對鳥糞的一種文雅稱呼?!岸桥趾鹾醯募一锟瓷先シ拭栗r嫩……看上去一定相當(dāng)好吃?!蹦凶铀坪踝隽艘粋€舔唇角的動作,只不過臉上裹著黑布,動作并不明顯。原來他用臟東西摸蘇瞳的屁股,是為了救她。
蘇瞳想想荼荼仙滿身肉膘的模樣,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蓱z的家伙,還是個五品金仙,怎么就落了個給鳥果腹的下場呢?
這晝宮里的野獸,實(shí)力也太強(qiáng)大了,難怪挑其精銳,便能組成屠坤戰(zhàn)車那等變態(tài)的仙寶,哪里是可戰(zhàn)仙君?分明可以碾壓任何君級仙人!
“你是誰?為什么幫我?”蘇瞳又把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黑衣男子身上。
鳥群已散,盜賊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老大荼荼仙也被帶走,此刻蘇瞳理應(yīng)心情放松,但看著眼前的男子,她卻有一種比面對仙獸或者盜賊更危險的感覺。
“我是你……師兄?。 蹦凶有α诵?,拉下自己的面罩。
這是一張極好看的臉。
輪廓分明,濃眉大眼,鼻梁很高便襯托出了眼窩的深邃,嘴角似乎是習(xí)慣性地向一邊勾起,若稱為禍水,絕對沒有問題!
蘇瞳生平所見,也有一些稱為“絕世”二字的男子,比如東王,比如君琰,比如傲青……
但此人沒有東王美的那種陰柔,他的眉眼剛毅,如山岳的堅韌,他也沒有君琰那般寂靜孤獨(dú),因為他一直在笑,笑得活潑生動。
只有傲青,能與此人
相提并論,雖然二人容貌完全不同,但卻有一種說不清的氣息,在蘇瞳的心中重合于一處。
是什么的?
蘇瞳微笑皺眉。
啊……是氣質(zhì)!玩世不恭中帶有三分亦正亦邪的氣質(zhì),仿佛天地萬物,都無法入眼,仿佛世上沒有什么有趣的東西,值得凝眸。
這種人,很可怕!
因為你看不穿他想要的是什么東西,也琢磨不了他下一步想干什么,你以為知曉他的所有,卻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所知,不過他冰山一角。
不知這一眼對望,蘇瞳心中閃過多少念頭,男子已經(jīng)輕輕走上前來,突然一把將蘇瞳壓在了橫梁上。
“我救了你,你用什么謝我?”
這姿勢實(shí)在是曖昧,黑衣男子壓在蘇瞳上面,英俊的面堂直逼蘇瞳的臉,雙唇緊緊抿在一起,似笑非笑,卻聲音蠱惑得讓人無從拒絕。
無論他是誰,俊美的皮囊都對女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如果遇上作風(fēng)放蕩的仙子,只怕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與他好。
蘇瞳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情不自禁目光迷離起來。
她伸出自己的手指,像把玩珍物一樣,一點(diǎn)一點(diǎn)劃過對方無暇的臉頰,聲音便得渴望和顫抖。
“啊!原來你喜歡玩這個,呵呵……臭不要臉的!敢打老娘主意,戳瞎你眼!”
手指自下而上,在靠近男子眼下時,蘇瞳的聲音從溫柔突然變得彪悍,手指兇狠且大力地向?qū)Ψ窖壑樽永镆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