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您已被幾家護道仙人認可?!?
審視半晌,月君輕輕地搖起了自己的頭。
“又得屠坤仙戰(zhàn)獸百般庇護……可我總是覺得您與他,是不同的兩人?!?
月君自然說的是傲青與卞之問,完全沒有想到,月君的師承,也曾與卞之問的護道仙族有關(guān)。
可面對月君的質(zhì)疑,傲青根本不以為意,他淡淡一笑,就手解開了自己扣到下巴的衣襟,露出赤裸的胸膛。
月君駭然發(fā)現(xiàn),眼前男子身上露下大小疤痕無數(shù),其中甚至有他眼熟的禁咒和神通的痕跡!
“我在你之前,會見的幾家舊部,也有人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此刻傲青的笑容自信無比,帶著一種奇異的魔力,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拜倒在他的足下。
“我的過往經(jīng)歷,對你們無從解釋,反正當(dāng)年二十四家的仙祖,也通通都是我一力降服的,現(xiàn)在不管你們是否還忠于我卞之問,我還可以再以實力令你們臣服。”
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敢說出這樣囂張的話。
傲
青的確懶得與月君白費唇舌,在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之后,他的身體深處便突然迸發(fā)出萬道雷光!
在這一刻,仿佛他的肉體和骨骼已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隨時可以變成雷光。
“雷霆不滅之體!”
月君大驚失色,突然“咚”地一聲拜倒在傲青腳下。
“尊主在上,月氏從未對主人不忠?!?
其他的東西月君都可不信,唯獨這雷霆不滅之體,除了修煉法門為卞之問的不傳秘法之外,就算搶得秘法,也必須是極特殊的靈魂和體質(zhì)才能真正修煉成功。
所以真仙界里,在仙雷池里能修得完全雷霆不滅體的強者,自古以來便只有卞之問一人。
他月家老祖當(dāng)年便是守護尊主在雷池中修煉的護法,對其中艱辛體悟深刻,所以當(dāng)傲青展現(xiàn)出這項神技的剎那,月君立即心悅誠服……
“很好?!卑燎嗟捻锍霈F(xiàn)了一絲欣喜。
“我來取那件東西?!彼曇舨懖慌d,猶如當(dāng)年將那件東西交給月氏老祖時的凝重。
“此物……”月君立即從貼身處取出一枚精致的小盒,緊緊地捏在手中:“此物自傳于我手,從未離身,今日得見尊主,自然雙手奉還?!?
說是奉還,月君卻未真正松手,他深深地看著傲青的眼,一字一句問道:“看在我為尊主守護此物多年的份上,尊主能否告知我盒中之物倒底是什么東西?!?
傲青的唇,輕輕勾起,知道這是月君對自己最后的試探。
他不禁大笑起來:“這是你祖月老為本尊凝成的一枚指路紅線,本尊要去的地方,普天之下,唯你祖知曉,可惜他老人家仙逝多年,可能在歸西前未將本尊的囑托完整交代?”
傲青的話里分明帶著揶揄,月君不禁臉色窘迫,不過盒中之物的確與傲青所說分毫不差,月君長舒一口氣,放心將盒子交到傲青手里。
此事比雷霆不滅之體還隱秘,世上只有月氏嫡傳和卞之問本人知道,月君此刻心中再無半點疑慮,看向傲青的目光也有不同。
眼前的尊主,實力遠未及昔年老祖形容的那般強大,但只要是他回來,便終有一日將再踏凌云!
作為忠誠的護道仙族后裔,他一定竭盡全力助尊主找回力量!
拿到盒子之后,傲青便將盒中那枚深紅的絲繩系在了自己的腕上。
“明日你散紅線,我便出發(fā),這樣掩人耳目一些?!?
丟下這樣一句,傲青便憑空消失,一有一枚空空的盒子從半空掉落,砸在草里,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蘇瞳徹夜打坐,依青梅仙子的神木殘訣,將破魔桃斬與破魂梧斬融合成了一把木劍,劍成之后,想到神木劍的其它殘片,想到將要面對的無數(shù)魔修,她興奮得坐臥難安。
與傲青見過一面,知道他身為碧空之主的他過得不錯,她便安心。
從此之后,她只需一心充實自己。
為東仙,為丹藍,為洪門,也為那片一直藏在傲青頭頂揮之不去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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