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紅衫王突然被靈鴻老祖給逗樂了,只覺得心中那些焦慮與矛盾被自己這新拜的師傅給一掃而空。
“徒兒受教了。”他虛心地低頭,朝著靈鴻老祖深深一拜。
“我知道你心中渴望權(quán)力的原因。”靈鴻輕瞥了紅衫王一眼,笑著說道。
“實話告訴你吧,你那兩個小友之所以接不出苦水澤,并不是因為天元和瑤兒,而是因為被我那囂張的師弟天虛子給看上了!”
“他不惜動用我們師祖丹緣老祖的令牌,就是讓攬?zhí)熳趦?nèi)其它任何人都不敢插手他的事情,你應(yīng)該為你那兩個小友感到慶幸?!膘`鴻老祖手里正把玩著那日金蛇護(hù)法他們拿到的丹緣令,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容。“有天虛子之名在頭上罩著,前途必然無量!”
天虛子!
紅衫王如被棒擊,若是在攬?zhí)焓プ诶锘炝诉@么久的日子還沒有聽說過天虛子的大名,那簡直是白混了。
“所以……所以您之前不告訴我……”紅衫王驀然醒悟,結(jié)結(jié)巴巴地瞪著靈鴻。
“對,不告訴你是為了在你心中再燃一把火,不然今日你山火最多推到占峰五成,哪還會有六成那么可喜的成績?”靈鴻老祖挑著長眉,原來睿智的眼中也有精明算計。
紅衫王徹底服氣,師傅果然是師傅,手段就是高明!
不過天虛子啊……嘿嘿嘿嘿……
紅衫王情不自禁嘿嘿地笑了起來。
“徒兒,你是不是打心眼里覺得,拜入我那天虛師弟門下,要比成為我的弟子幸運(yùn)得多?”冷不丁地,靈鴻老祖又來一句。
“不不不,外人都不知道實情,那天虛雖然是兩山圣道之尊,可師傅您老人家可是四峰燃燭傳人,論對圣道涉及的廣度,那區(qū)區(qū)天虛子,根本還不及您的一半!在我看來,師傅才是我宗最厲害的第一高手,何況攬?zhí)扉_山鼻祖雖然厲害,但他老人家的圣道,還不夠涉及三千大道的一個零頭,雖然師傅在此十圣山?jīng)]有燃火,但以師傅能力,日后說不定能為攬?zhí)熘苯娱_辟第十一圣山、第十二圣山呢!”
紅衫王額頭冷汗直流,趕緊搜腸刮肚地編織著馬屁,他在花神宮里當(dāng)老大有些年月了,只聽奉承度日,現(xiàn)在突然要學(xué)著討好別人,舌頭還真是有些伸不順溜的感覺。
“嘿!你這孽徒!居然敢說老夫師弟和開山鼻祖的壞話,罰你后山面壁百日,鞏固初成的心火大道!”
沒想到馬屁也拍錯了地方,靈鴻老祖一個巴掌蓋下,然后提起紅衫王的衣領(lǐng)就朝山外飛去!
看來這靈鴻與天虛子之間的關(guān)系,并沒有世人描述的那般老死不相往來,說不定真相恰如其反,二人都是老頑童一枚,打小便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
“是是是!”紅衫王把頭猛點(diǎn),看來蘇瞳與夜吹小友的事情,他是插不上什么手了。
只有靈鴻老祖離開第五峰前,有些不舍地回頭再看了看那與黑火王座并肩而立的白座。
反正是攬?zhí)斓牡茏?,老夫……等你?
懷著圣宗未在自己手中沒落的興奮,靈鴻老祖帶紅衫王一躍而出,朝自己的圣山飛去。
蘇瞳與夜吹站在人群里,遺憾地看著紅衫王的遠(yuǎn)去,本想借此機(jī)會與許多日未見的紅老前輩好好聚聚,卻沒料到他一轉(zhuǎn)眼就被靈鴻老祖的神識給帶走了。
“師妹,我們這就回苦水澤去?不要吧,時間還有很多,雖然第五峰我看不懂,不過說不定其它諸峰下隱藏著我們可以學(xué)習(xí)的東西,要不要四處走走???”
見人群漸漸散開,夜吹興奮地朝蘇瞳提議。
“好??!”蘇瞳低頭悄悄瞄了一眼手中硬物,自她從第五峰的幻境中抽離,自己的右手手心里便多了一枚白色的戒指,戒面上赫然刻著一個“五”字!
這也許是她得到攬?zhí)斓谖宸逍幕鸫蟮勒J(rèn)可的標(biāo)志,她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收入了自己的儲物袋里,不愿戴在指上引人矚目!
“真的有燃火戒指!”
蘇瞳悉不知自己此舉,早已被無聲站在一旁的帛陽舒看在了眼里,他情不自禁倒吸冷氣,不過很快驚愕的表情之下升起了濃濃的驚喜。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幸虧老夫用丹緣令將此女與其同伴壓在苦水澤里,不然不知道給哪個主峰老兒白撿了便宜!”
帛陽舒眼內(nèi)湛湛有光,興奮得不可自持,他下意識地?fù)崮ψ约捍髟谧笫质持概c中指的兩枚戒指,這兩枚戒指雖然制式不同,但戒面上都刻有數(shù)字,分別是“三”與“七”字!
誰也不知道,曾聞名于攬?zhí)斓闹翉?qiáng)天虛子,真名便是帛陽舒!
他甚至并沒有如世人所知的那個“真相”一樣,離開攬?zhí)焓プ谠谕猹?dú)自闖蕩,其實他一直都石生在苦水里,默默看守罪子的同時,安心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