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真心所向,也是一種可貴的品格,就算我強(qiáng)加你我的意志,也不會令你有所改變……很好,可愛的……嗯?!鄙煜蛱K瞳頭的手縮了縮,又退回袖里。“無論在任何逆境下,你一定要謹(jǐn)記自己今日的選擇,它會讓你在黑暗里看到光。”
還是忍不住出手捏了一下蘇瞳的臉,不死鳥站起了身子,朝著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亭外的逐日招手。
“不要拘謹(jǐn),來,我送些東西給你的……嗯?夸父你什么名字?”
“在下逐日?!崩蠈?shí)的夸父認(rèn)真回答,臉頰上的線條繃得緊緊的,仿佛一碰就會碎一樣。他為什么這么緊張?那是因?yàn)樵诳吹酵ぶ腥说牡谝谎?,心中便驀然感覺,此人絕對是他生平所見……最強(qiáng)!
剛才他就是那樣松松地坐著,換了數(shù)個慵懶的姿態(tài),可是無論如何推演,都完全無懈可擊。若以平和之心看他,此人便毫無威脅,猶如逍遙書儒,但若以提防敵意之眼窺見,便能感覺漫天之光皆被劍影遮蔽,自己生命即將凋零在萬丈狂浪之下,絕無可逃離!
現(xiàn)在他已站起,更是高有萬丈,無法攀越。
蘇瞳揉著自己被捏紅的臉,皺起了眉頭,倒沒有逐日拘謹(jǐn),卻總覺得這師傅……怪怪的。
“好一個逐日,就算不蘇醒王血,也有汝古祖之風(fēng)!你配此物!”袖子一揚(yáng),一件重器便自不死鳥的袖中飛出,徑直朝逐日仙王懷里飛去!
不敢托大,逐日仙王猛地伸腰,雙眼迅速爆出血絲,此人一拋之力自己未必可以承受,所以他高舉雙手,做好了迎接沖擊的準(zhǔn)備。
向他飛來之物,形狀如斧,卻布滿銅銹與石化的貝殼……看上去就像是從沙灘下挖出的報(bào)廢古物。
沒時間細(xì)細(xì)辨認(rèn)來物,待銹斧快要落入掌心之際,逐日仙王便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殺威朝自己當(dāng)頭罩來,并不是蘇
瞳那奇怪的師傅暗中作祟,而是此銹斧本身便是大兇之物,就算已近報(bào)廢,依舊無法洗去上面的血腥。
“啊啊啊?。 ?
逐日仙王雙臂肌肉高高聳起,以仙力抗衡斧上殺威,雖勉強(qiáng)握緊,可虎口已然震裂,因經(jīng)受不了銹斧本身的力量而雙膝“咚”地一聲跪在泥里,直接在地上壓出一個巨坑!
“師傅,他是我朋友,你下手太狠了!”蘇瞳雙眼一黑,雖然愛戴不死鳥,卻見不得他欺負(fù)逐日。
可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跪在泥里的逐日仙王大哭的聲音。
“哦!我的天??!這是……這是王器開天!”
顧不得拂去虎口的血跡,逐日仙王“咕咚”一聲連腦袋都砸到了地上??涓竿踝?,時至今日依舊傳承著開天戰(zhàn)威,見血脈中的斧印如見王族,但其實(shí)王族最引以為傲的開天戰(zhàn)斧,早已遺失多年。
不需要回族中求證,逐日粗糙的手指只要擦過斧柄鬼首,他便能感覺到殘留于其中先祖的意志。
“真的……給我么?”逐日仙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蝶靈之王說得沒有錯,跟著蘇瞳,絕對會遇見頂好的事情!他抬起頭來,臉上還掛著一個巨大的鼻涕泡兒……
“給你?!辈凰励B云淡風(fēng)輕地?cái)[著手?!安贿^是隨手撿來的小玩意兒,此斧在此界初開時為正義之刃在你夸父王族手中傳承,但后被記恨夸父的獵狼族盜走,為了毀滅夸父的榮耀,獵狼族用此斧專殺無辜,令其徒然暴虐之息,榮耀蒙塵,又后荒廢于滄海荒灘,完全銹腐了它的神光。我已封印其上殺戮之息與九成威能,不過封力很弱,只要你能化解殺念,開天神威便會再次降臨天地間。”
“多謝……尊王……”不知怎么稱呼才好,逐日仙王鼻子上的鼻涕泡兒炸開,他原本就不擅于表達(dá)自己情緒的臉更是憋得一片青白。
不過看他對銹斧愛不釋手的模樣,蘇瞳便知現(xiàn)在就算讓逐日為不死鳥師傅送命他都肯!
“我呢我呢!我才是徒兒!”蘇瞳趕緊跳了起來!
師傅總不能厚此薄彼吧?連逐日仙王都不費(fèi)吹灰之力得到了他族王器,自己的待遇不應(yīng)該比逐日差才對。
“你?”不死鳥側(cè)過身子看向蘇瞳,胸腔里回蕩著滿滿的笑意:“你當(dāng)然有!”
纖長骨感的手指在半空繞了兩圈,一串十八顆子的珍珠手串便直接系在了蘇瞳的手腕上,雖然蘇瞳手上已經(jīng)掛著祥厄爐,傲青送的黑圈圈……但女孩子嘛,對珠寶總是不嫌多的。
“這是什么這是什么?”不但愛其漂亮,更愛其神威,蘇瞳急切地想知道這串亮閃閃的珠子倒底又是何等厲害的法寶。
“聘禮?!辈凰励B師傅嘴里吐出了兩個不可思議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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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總是罵我毛卡卡,其實(shí)我已經(jīng)很努力不卡了,比如今日我寫到“我呢我呢?我才是徒弟”這句,就已經(jīng)三千字滿了,不過停筆之后,我趴在床上腦補(bǔ)了一下第二天被大伙送刀片兒追問不死鳥倒底送了蘇瞳什么的畫面,于是乎又爬起來,咬牙將送禮的內(nèi)容加了百字,然后變成了這個樣子……等我再趴到床上重新腦補(bǔ),忽然感覺明天會收到刀片的概率好像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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