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父親,君琰臉上的笑意立即變得真摯。
話說雖然母親管自己多一些,父親素來醉心作畫,但不知為何,君琰分明覺得自己更喜歡親近父親。
蘇瞳一愣,覺得二人長得實(shí)在很像,只是君琰棱角更分明,君父卻偏儒雅溫和。雖然只是第一次見,卻平添許多好感,他身上那股淡淡墨香,尤其好聞。
“晚輩蘇瞳,拜見前輩?!碧K瞳立即朝君父行禮,卻被對方一手?jǐn)r下。
“太客氣,你都是攻玉儲君了,這樣行禮下仙會被嚇?biāo)赖?。”君父笑盈盈地看著蘇瞳,一本正經(jīng)地開著玩笑?!敖胁妇秃?。”
蘇瞳詫異地看了君琰一眼,感覺他老爹與他老娘的風(fēng)格完全不同,君蘭仙君給人的感覺實(shí)在高冷,雖然每次臉上也掛著微笑,卻相當(dāng)高不可攀,而他這畫師老爹,意外地好相處。
君琰自然明白蘇瞳的眼神里藏著什么,他隨即苦笑一聲。
至于父母的事情,他自小便不在真仙長大,哪里會知道得那么清楚?
“雖然有些唐突了,但我還是想句一句……”君父舔舔自己還留有墨汁的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蘇瞳?!安恢珒嚎煞駥偛诺玫降牡り柌荨類塾谖摇V劣诖鷥r(jià)你提便是,伯父盡己所能補(bǔ)償你?!?
丹陽草?君琰茫然地看著自己的父親,不知他怎地對蘇瞳的東西起了興趣。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父親對除了畫卷以外的東西開口,所以心底情不自禁升起了一絲疑惑。
“固魂用的,還需九轉(zhuǎn)叱生花做引,否則只有半副藥劑,不過比起丹陽草來,那九轉(zhuǎn)叱生花卻稀有的多?!惫{舟不知從哪里笑嘻嘻地冒出頭來,臉上掛著一副我牛我懂我什么都知道快來夸我的表情。
“這個(gè)好說,談價(jià)錢就生分了,權(quán)當(dāng)侄女見面禮?!狈凑约毫糁矝]有什么用處,蘇瞳大大方方將丹陽草從兜里拿出,塞到了君父的懷里。
她這一打斷,便沒有人再問君父討要固魂之物何用了。倒是箋舟突然覺得有機(jī)可趁,腆著臉擠上來:“那那瓶羅生丹呢,送我算了,權(quán)當(dāng)當(dāng)初你那花童女壞了我藥田的賠償吧?!?
“可以啊……”蘇瞳睨著眼睛,感覺箋舟越學(xué)越壞,明明之前是那么一個(gè)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生?!安贿^賠你之前,我們可以先算算其它兩筆債?!碧K瞳捏著手指,骨結(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脆響:“對了,是誰把我撞下臺差點(diǎn)死掉的,嗯?”
“對,是哪個(gè)混蛋?”冷汗汩汩從箋舟脖子上流下,趕快左顧右盼而它。
“就是他這個(gè)混蛋?!痹戮种腹{舟的頭,笑瞇瞇地走上前來。人聚得越來越多,倒是沒有給君父好好道謝的機(jī)會,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沉默下來,感激地將丹陽草放入了自己的袖袋里,退到了最后。
“看看你這袖子!看看你這衣服,這些臭男人們都不提醒你一下?!敝挥性戮砗蟮募t姑娘沖上前
來朝蘇瞳頭上丟下一條外袍,而后迅速拉她到一旁去換衣裳,那著急的模樣似乎是生怕蘇瞳走了光。
其實(shí)真正令紅姑娘焦慮的,并不是衣服的事,把蘇瞳拉到一旁之后,紅姑娘立即死死地扣住蘇瞳的肩膀。
“你師傅呢?之前一直沒機(jī)會問你,六劍怎地沒來?”只有闐靈聯(lián)盟的馭靈修士,才知道三年前沖靈傳承開啟一事。如果人沒出來……那很有可能是……
早在剛見到蘇瞳時(shí)紅姑娘便想詢問,可是月君一直在旁邊她又無從下口,加上艮山觀禮臺上匯聚了十二宇的仙君強(qiáng)者,也拿不定六劍是否站在其它地方未與他們打過照面,但蘇瞳在戰(zhàn)臺上大放異彩之后六劍還未現(xiàn)身,便只能說他絕對沒來了。
“咦,奇怪了,蝕星前輩沒有告訴你嗎?我?guī)煾等ソ邮艿厮鞒辛?。”蘇瞳詫異地看著紅姑娘,三年之前,她在六劍師傅之后進(jìn)入通天塔內(nèi),蝕星老祖因?yàn)闊o緣傳承,但因兩次靠近過傳承之地,應(yīng)該是保留著記憶被平安放出的才對啊?
“地……地塔傳承,這么牛?哈哈哈哈!這么說?六劍沒事?”聽了蘇瞳的話,紅姑娘立即欣喜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過大笑之后表情很快又陰沉下來:“可是蝕星……沒有回來?!?
不會吧?
蘇瞳一邊換衣服,一邊皺起眉頭。
本以為沒有見到蝕星前輩,是因?yàn)樗馁Y歷還不足以被封仙大典邀請,可是紅姑娘說他三年前就失蹤了,這件事的確值得在意。
“現(xiàn)在不好說,只有等封仙大典結(jié)束之后,再去仔細(xì)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