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靈魂的掙扎,那種肉體的排斥……讓人感覺她已然入魔。
“原來是貴客來了??!”
心中已有定論,齊爺立即擠出了一個眾人前所未見的大大笑臉,從樓梯上一躍而下,如一道狂風(fēng)掠過眾人身邊,大家眨了眨眼,只覺得眼前一花,而后便看到了齊爺親自彎腰攙扶起女客顫抖胳膊的畫面。
什么?居然是貴客?
小廝一臉通紅,幾位大漢更是訕訕地笑著,尷尬地把手中的武器放下。
“真是些不長眼的家伙!愚蠢!有你們這樣待客的么?還不給我速速讓開!這位的身份如此尊貴,用得著跟外面那些一樣排隊(duì)爭搶出爐的丹么?她若開口,此月開出的藥都能白送給她!”面對小廝與壯漢,齊爺又換了一副嘴臉,吆喝聲震得眾人吐血,而吆喝的內(nèi)容更是令人心驚肉跳!
什么?藥丹還能白送?而且一送就是一月?
不但塔里的人們都嚇傻了,被堵在門外的魔修們也各個是打了霜的茄子模樣。若是早知道這夸父之主身份如此顯赫,他們巴結(jié)還來不及呢,怎么會為這些小事與她結(jié)下梁子?
泥丸宮的雜役們迅速地為齊爺讓開了個道,以羨慕與好奇的目光護(hù)送著二人緩緩走上樓梯。
說是說請貴客入樓,可是他們走路的姿式卻有些奇怪,好像是齊爺在前面拖著,將已邁不開步子的女客生拉硬扯地提到二層去。
蘇瞳心中一陣?yán)湫Α?
這齊爺一上來雙手便像老虎鉗子一樣緊緊地扼著自己的胳膊,生怕她會逃走一樣。而且此人力大驚人,就
算自己渾身是癱軟的,都能被他輕易拉著上樓。
看來為了在這塔樓里隱藏自己的罪惡勾當(dāng),那角族當(dāng)真是沒有白花心血與功夫。
而且這塔樓嘛……她用自己的余光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其制式有些眼熟,好像正是沖靈之地傳承塔的規(guī)格與模樣,看來這角族對馭靈大法執(zhí)念已深,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變成與馭靈有關(guān)的東西。
“也不知道……順不順利?”藏在天云中的明藏,見泥丸宮入口處的人群有了疏散的跡象,微微有些擔(dān)心地朝一旁的傲青問道。
“她么?一定演得很真?!卑燎嘈χ嗥鹱约旱男乜冢瑢μK瞳十分放心。
“那殿下呢?用血息去養(yǎng)十里陽夏的器,想必?fù)p耗極大……畢竟十里陽夏的柳音,也是王器。”明藏一臉擔(dān)憂,蘇瞳并非血族,是以對血族養(yǎng)器之法不甚了解,可他很明白那種修復(fù)的代價(jià)。
之前他還有些懵懂,可是走出血族的封地之后,再如何愚鈍,明藏也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殿下之所以那樣做,不是為別的,正是為了滿足自己小小的心意。
如不為血族留下個強(qiáng)而有力的守護(hù)者,他無論如何也不得如此輕易脫身。
“無妨,七成力量,就可御敵,而且我的女人也不是軟柿子,到時候說不定本尊根本不用出手,她就自己一力解決了。”
傲青承認(rèn)自己此刻有些虧空,卻笑著安慰明藏,在真仙界能傷到他與蘇瞳的人,真的已經(jīng)不多了。
“這位大哥,你若將……將我腦子里那枚毒瘤除去,我保證你后半生榮華富貴?!碧K瞳側(cè)著臉朝齊爺央求起來,此刻她眼中帶淚,楚楚可憐,特別是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
聽她這么說,齊爺便更加放心。
他知道自己的主子在做些什么勾當(dāng),也知道這女子腦子里種的……是什么毒瘤!
“別這樣說嘛,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榮華富貴了,可不能因?yàn)槟愣米镒约旱闹髯樱阏f對吧?”滾動喉結(jié),齊爺發(fā)出甜膩的聲音,眉心突然裂來一道妖冶的血痕,看上去無比嚇人,而且嘴里的牙也尖尖的,又細(xì)又密。
“?。 碧K瞳嚇得腳更軟了,那可怕的容貌像有著什么震懾旁人的力量,感覺手里的女子完全放棄抵抗,齊爺?shù)靡鈸P(yáng)揚(yáng)收回了自己唬人的模樣,越發(fā)用力地把蘇瞳扼在臂膀下。
至于身后那溫吞跟隨的夸父坐騎,更加不用再意。
他是被奴役的仆從,看上去還有些笨拙,既然他的主子識海都被控制了,晾他也翻不出什么風(fēng)浪。
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泥丸宮里來了尊貴的客人,因?yàn)樗麄儚膩頉]有見過齊爺親自出門迎客,還點(diǎn)頭哈腰地將來人一路請上塔頂。
這塔樓一層賣丹,二層賣符,三層是神秘物品,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老客有資格進(jìn)入,能再向上走的,的確偶爾有那么幾人,絕對都是來頭極大的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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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沒有題外話?那是因?yàn)閭惣覍懙揭估镆稽c(diǎn)多,已經(jīng)沒有力量寫題外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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