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之后,蘇瞳本就心情不好,明知傲青不會背著自己在這墮落神壇里做什么荒唐事,可是自己剛經(jīng)歷一場心碎生死,就立即遇見他有女子尾隨,而且這女人還是他掖藏了兩次的女子……
她心情不爽,需要傲青一個態(tài)度。
傲青的態(tài)度不錯,連辯解和引她們兩人重新認(rèn)識的廢話都干脆地省略了,直接跳起殺人。
這讓她心中那點(diǎn)小小的不舒坦煙消云散。
何況傲青所用刀法是真正殺人的刀,沒有回旋余地,甚至就算被蘇瞳提前喝止,還是一刀斬落了云翼的長發(fā)與半只耳朵,而后刀鋒切著脖子斜斜避閃,還是將她半身又削去一層肉。
如果不是先天少了半個胳膊,那么今日也要變成獨(dú)臂。
“啊!”云翼一聲慘叫,臉色蒼白地倒在了血泊里。
“對不起,我任性了?!碧K瞳蜷縮在傲青懷里,小聲道歉,放在平時,她沒有這樣計較。
“聽你說對不起,就感覺你是在往我心口捅了一刀。”
傲青的眼神是凄苦的,他很想深深地吻懷里的女子,可是她傷得實(shí)在太重了,氣息都是那么弱弱的,像是一個用力就要被折斷一樣,痛得他都不能呼吸。
這種感覺令他萬分憋屈,雖然還沒來得及問她怎么把自己搞著這樣,但聽她之前的埋怨,分明與自己脫不了干系!
“都說紅顏禍水不是么……”傲青的額頭抵著蘇瞳的額頭,一滴滾燙的淚落在了蘇瞳的眼窩里。“你卻從來都不給我惹禍,只會默默自己承受,這樣會把我慣壞的。瞳瞳,以后看誰不順眼,我便殺誰,不需要任何理由?!?
“隨便殺人,不太好?!碧K瞳嘻嘻笑出聲音,疲憊里有股欣喜:“
不過好聽話卻是不嫌多的,這樣說話,總比你之前叫我‘小賤人’好聽得多?!?
“之前是誰叫得那么難聽?也拖出去切了吧?!卑燎嘟K于是忍不住,用唇在蘇瞳嘴上,輕輕地蹭了又蹭。
“你真的是我雷殿少主嗎?”
倒是沒聽清傲青與蘇瞳的小聲嘟嚷,云翼咬著唇趴在血中尖叫一聲。
“當(dāng)年殿下視我碧空戰(zhàn)將為手足兄弟,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這般……這般……”說著說著,云翼便痛苦地抱起了自己的頭,自己無端被斬了一刀,這痛苦難道是白挨的嗎?
聽到云翼的哭訴,傲青這才把頭從蘇瞳身上抬起。
“你們是手足不錯,可我夫人卻是本尊心尖尖的肉?!?
這話倒是噎得云翼立馬出不來聲音,手足可斷,心能不要么?
“何況手足兄弟的親近,也有限度?!钡芍埔恚燎嗄抗馕⒑骸爱?dāng)年青痕公然忤逆我父親,我也罰他一百軍棍,又入蠆穴受苦一年才放出,你們被我撫養(yǎng)長大,是我手足家人之前,還是我對我號令誓死遵從的親衛(wèi),這一點(diǎn)……難道離開碧空海多年,云翼你已經(jīng)忘記了?”
咄咄逼人的質(zhì)疑,令云翼羞愧得低下了自己的頭。
的確如殿下所說,剛才殿下要斬自己性命時,她的委屈和廢話,實(shí)在是太多了。
“屬下……有罪,還請少主責(zé)罰!”想起了碧空戰(zhàn)將的鐵律,云翼強(qiáng)忍傷痛,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倒在傲青腳下。
“算了,大家都死了,你也不再是我副將,不追究你那么多……畢竟你在此地,也為我守了多年?!卑燎鄵]了揮手,從袖中散落一些丹藥?!澳阆群煤茂焸??!?
畢竟最后強(qiáng)行扭轉(zhuǎn)了刀勢,就算還是切在了身側(cè),卻絕沒有蘇瞳傷得那般重。
給云翼留下傷藥后,傲青便把蘇瞳輕輕地抱到一旁。
“你把陽壽和修為都獻(xiàn)祭了,讓我如何是好?”
在地上鋪了層層厚墊,傲青才小心翼翼將蘇瞳放下,看到她左臂連皮帶肉被掀起了蒲草圖騰,傲青更是心力憔悴。
這樣一來,就算蘇瞳傷好,意境和修為根基也會大受影響,早知她會獨(dú)自經(jīng)歷這么可怕的劫難,說什么……他也不會獨(dú)自去行走突然出現(xiàn)的千華步道。
“挺好的。”蘇瞳眨了眨眼睛,比傲青想得通透?!澳悴皇强偸窍訔?,困不住我嗎?這樣一來,你就可以放心去神界斬殺敵人了,我修為倒退,橫豎是不能自己偷偷去追你的。只要我一直藏在真仙界里,忌憚著規(guī)則的反噬,神界那位因果道主,也伸不了手來這里殺我?!?
“話是這么說?!?
蘇瞳的話的確是戳中了傲青的心事,長久以來,他一直思索著怎么撇下蘇瞳,獨(dú)戰(zhàn)對手?,F(xiàn)在倒好,這個最頭痛的問題是迎刃而解,可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面,似乎更讓人心碎,傲青哭喪了個臉。
“但我見不得你這個模樣啊?!?
他一面皺眉,一面一顆顆將藥丹掰細(xì)了,輕輕送入蘇瞳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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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章太難寫了,存不起稿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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