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一天天熱起來,大家也脫掉了厚重的大衣,換上了輕薄的衛(wèi)衣。
許芷涵被李巖叫到辦公室。
“小許同學,幫幫老師吧,只需要把他們裁開就好了。”
許芷涵看著李巖手里足足一厘米高的紙張,陷入了沉默??粗顜r泛著祈求目光,幾分鐘后許芷涵終于敗下陣。
今天班里來了新同學,許芷涵本事一個不愛社交的的人,對于是否來新同學也表現(xiàn)的并不是很在乎。
但是外面嘈雜的聲音卻格外聽得清楚,許芷涵的手緊了緊,骨節(jié)泛白,她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許芷涵松開手,只是安靜的完成老師交給她的任務。
許芷涵靜靜的聽著美工刀劃過紙張的聲音,夾雜著周圍人傳來的八卦。
“聽說這個轉校生和林亦宸有什么關系?!?
“我的天,我感覺長的挺標志的,不會是林亦宸的女朋友吧。”
“我想可能是的,兩人配在一起郎才女貌的?!?
“就是,也不知道這女孩會不會是個花瓶?!?
“長得這么漂亮,如果是林亦宸的女朋友一定學習很棒,不然也不會來我們班。”
這些看似平常的話語,在許芷涵聽來如同一根根針,慢慢的扎進她的皮肉之中,她在痛苦中掙扎。許芷涵只覺得心慌,幾句話卻搞的她心神不寧。
許芷涵并沒注意到,手上的小刀脫離紙張,刺向她白嫩的手腕,小刀劃過女孩嬌嫩的皮膚,一朵朵血花綻放,許芷涵才感受到疼痛。
她愣愣的看著手中肆意綻放的血花,體內(nèi)的滾滾奔騰的鮮血不受控制的向外流淌,很快便染紅了純白色的衣袖。
秦安安回來,就看到這一副場景,她大叫一聲,連忙抽出桌倉的紙巾壓住了已經(jīng)翻起白肉的傷口。
許芷涵皺了皺眉,很痛。
“阿涵,你怎么了?痛不痛?”秦安安拉著許芷涵看著她驚心動魄的傷口,小女孩眼眶濕潤了起來。
許芷涵沒說話,她抬起頭看著女孩眼眶里的淚水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她輕輕拍了拍秦安安的小手,搖了搖頭。
許芷涵用余光看著坐在前面的林亦宸,他坐直身子,卻根本沒轉過來,連一句慰問的話都沒有。
可許芷涵想,他們什么都不是呀,他們萍水相逢,也僅僅只能簡單的稱為是朋友。如果分班以后呢,他將來會在理科班,他們再也不會見面,那時候他們還會是朋友嗎?
許芷涵有些苦澀的笑了笑,腦海里似乎還閃爍著一些零碎的記憶。楊楊家沙發(fā)上,他們相擁懷抱,卻想要說那句“我喜歡你”也說不出口。
原來在夢中,自己還是那么的膽小。
許芷涵空出的一只手拉著秦安安,輕輕說著:“沒事,我去洗一洗?!?
“阿涵,我陪你去吧?!鼻匕舶蔡ь^看著許芷涵,眉毛輕輕的皺著,擔心的說道。這丫頭看起來這么強勢,心卻這么軟。
“沒事,我可以的?!痹S芷涵揚起笑容,露出輕松的笑容,沒等秦安安說什么便逃離了教室。
“林亦宸,我就出去一趟,阿涵手被劃破了你怎么看不到?”秦安安有些生氣的朝林亦宸低吼。
林亦宸轉過頭,眼中的一雙眸子泛著冷意,玩也似的開口:“請問,和我有什么關系?”
是周圍太安靜了嗎?還是自己的耳朵太敏銳了呢?許芷涵終于沒忍住哭了出來,一雙腿如同灌了鉛般抬不起來,根本動彈不得。
許芷涵蒼白著臉,翻起的白肉傳來絲絲疼痛,許芷涵使勁的咬著嘴唇,卻咬的泛白,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她的疼痛。
到底是哪里疼呢?許芷涵說不上來,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視線也一點點被淚水模糊,下一刻女兒便直直地暈倒在地。
許芷涵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里,鼻尖是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看著純白色的病房,仔細的回想著暈倒前的事情。她記得林亦宸轉過來冰冷的眼神,那么多的緋聞他卻只字不提,他說了自己和他并沒有任何關系。
“喂,你看不到我嗎?”許芷涵正想著卻被一個男聲打斷。
許芷涵轉過頭,是一名穿著校服的男生,他長得很帥,是不同于林亦宸的帥。林亦宸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一雙眼睛中仿佛帶著光芒,有著溫暖人心的感覺。而眼前的男生長得很俊秀,是那種痞帥的類型。眼眸中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靜和安詳。頭發(fā)微卷,有種壞壞的感覺,像是家中優(yōu)越卻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
“你是?”許芷涵看著眼前這個不曾相識的男人,小臉上帶著不解。
“哦,介紹一下,我叫江憶聲,高二理科班,比你大一屆?!蹦猩斐鍪?,自我介紹著。
“我叫許芷涵,請問是你帶我來醫(yī)務室的嗎?”
江憶聲盯著許芷涵,忽然伸出手指輕撫過她白嫩的臉頰。這張臉是他從未見過的,比起他所熟悉的那些女孩子她更為清純,如同天上的明月般耀眼奪目。